第十六章 事发突然

书名:博君一肖:捡到只兔子
作者:一盏茶

外面半响没有传来声音,香菱以为人已经走了,手中握紧的簪子渐渐松开。她就着屏风中间的缝隙悄悄往外面看,没有人,看来是走了。香菱松了一口气,把簪子重新插回头上,从怀里摸出刚刚那包还没来得及放的粉末。

她走到香炉旁,隔着手帕小心翼翼地把盖子打开,将那包白色粉末倒了进去。

“你在干什么?”

身后突然传来声音,吓得香菱的手一抖,白色粉末被洒了一些出来。她慌慌张张地把盖子盖上,用手帕擦了擦洒出来的粉末,转身看着突然出现的肖战,“肖,肖公子...你怎么在这?”

“你刚刚在干什么?”肖战看着被香菱挡住的香炉的方向,声音有些冷。

“奴婢只是奉命来打扫王爷的房间。奴婢瞧着香炉里的熏香快燃尽了,就一并换了。王爷的房间已经打扫完了,奴婢就先告退了。”

“站住。”

香菱说完便想离开,肖战却再一次叫住了她。

“拿出来,你怀里藏的东西。”

这副鬼鬼祟祟的样子肯定有事,他刚刚分明看到了她把什么东西倒在香炉里。

“肖公子,奴婢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肖战挡住了她的去路,看着他一步一步逼近,香菱故作镇定地扫了一眼周围。

她不能被发现,否则就完了。这个肖公子平时大大咧咧的没什么脑子,应该很好混弄。香菱余光瞥见一旁的软榻,心生一计。

“你过来我就告诉你。”

香菱退着步子,一步一步地把肖战往软榻引。退至软榻前,香菱站定看了肖战一眼,把手伸进袖中作势要拿东西。

肖战盯着她的动作,等着她把东西拿出来。却不想香菱停下动作,突然上前使劲儿拽了他一把。肖战被她突然的动作弄得个出其不意,整个人没站稳跟着跌了下去。

“你干什么?!”

肖战撑着软榻刚想起来,香菱却伸脚勾住了他的脚,一面扯开了自己的衣服。

“救命啊!救命啊!”

肖战反应过来香菱想干什么,猛地一下将人推开。香菱从软榻上跳下来望了肖战一眼,还不忘了抓乱自己的头发。她将一旁的花瓶推倒在地,哭喊着跑了出去。

院外的侍卫闻声赶来,香菱见状猛地扑了过去,声音带着水气,“侍卫大哥救命啊!呜呜呜——”

“怎么回事?”

王一博从一众侍卫后面出来,冷脸看着她。

香菱看见王一博的时候愣了愣,王爷怎么回来了?可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戏还得演下去。于是她便哭哭啼啼地贴了上去,“王爷你要为奴婢做主啊!”

秦越拦过扑过来的人,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别哭了,到底怎么回事?从实说来。”

“今日酉时奴婢轮班被排来打扫听竹院,在打扫完王爷卧房正准备离开时,肖公子却突然进来了。他拦着奴婢不让奴婢走,还说了一堆奇奇怪怪的话,奴婢执意要离开,肖公子他却......”

香菱抽泣着没有再说下去,在场的人见她这副模样,对房间里可能发生的事都心知肚明。

肖战闻声从房中追了出来,看见的是围在院中的这一大堆人。

院里的侍卫见肖战出来,也不敢出声,毕竟王爷对他的不一样府中的人都看得出来。他们自觉地为肖战让出一条路。

“你,你别过来——”

香菱看见肖战,还下意识地往秦越身后缩了缩。

“一博,你回来了,刚刚我......”

“不必解释了,秦越把他带下去。”

王一博打断了肖战的话,视线未做停留便转身离开。

“一博我没有对她怎么样!她撒谎!”

“秦越你放开我!”

肖战想追上去,秦越却将他拦了下来。

“你们两个,把她带下去。”

秦越叫一旁的丫鬟过来把香菱带了下去。

“你们干什么?”

肖战被两名侍卫抓住,他生气地挣了两下,没挣开。

“把他带去柴房关着,没有王爷的允许任何人不准靠近。”

秦越摆摆手让侍卫把肖战也带走,自己朝王一博离开的方向跟了上去。

今夜的天空朦胧,王一博负手站在书房的窗边,望着天边的月亮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秦越叩门进来了,他站在王一博身后,“王爷。”

秦越从怀中拿出一块黑色的方帕展开,上面有少许白色的粉末。

“这是属下从您卧房里的香炉边沿发现的,看样子应该是没来得及处理干净。”

王一博接过帕子看了看又还给秦越,“明天拿去药铺找人查验。”

“是。”

过了一会儿王一博见秦越还站在原地没有走,转过身看了他一眼,“怎么,还有事?”

秦越顿了顿,“肖公子他……王爷,我们真要这么做吗?”

王一博:“我们等了这么多天,终于等到对方按耐不住露出马脚。朝中那些官员的死状你难道忘了吗?如果再没有进展,到时候有危险的就不仅仅是王府了,甚至是可能将矛头直指皇兄。”

“你暗中派人盯着那名丫鬟的动向,不要打草惊蛇了。”

秦越收回了手帕,低头告退,“是,属下知道了。”

书房又恢复安静,王一博坐在桌子前无声叹了口气,他始终要走这一步棋的,只是没想到算漏了肖战。方才肖战看他的眼神震惊又委屈,一直印在他脑海中不曾散去。

王一博在书房里坐了许久,等到房间里的油灯几欲燃尽之时,他拿着披风出去了。

此时已近丑时,府里一片安静。柴房外,守夜的侍卫靠在墙边有些犯困。

踩在小石子上发出细微的声响,惊醒了打瞌睡的侍卫。

“什么人?”

“王…王爷?”侍卫见来人是王一博有些惊讶。

王一博示意他们不要出声,“开门。”

窸窸窣窣的铁链摩擦声更衬得院子寂静无声,王一博推开门进去了。

“本王有些话跟他说,你们去外面守着,不要让人靠近。”

“是。”侍卫应声退到了院子外。

柴房里光线不好,肖战靠在墙角的干草上已经睡着了。王一博将门扣上悄步走近,蹲下身来把怀中的狐裘披风轻轻地搭在肖战身上。

“没想到还是把你牵涉进来了。”

王一博伸手把挡住肖战眼睛的一缕头发捋开,露出光洁的额头。

肖战好像哭过,眼圈周围有些红红的。

王一博触碰的动作一滞,腔子里一股隐隐的刺痛感在不断蔓延。有些东西早已在心中扎根生长,不是装作看不见就可以当它不存在的。

“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处理好。”

点点阳光透过窗户打在干草上,一阵微风吹过,墙头岔枝上一片枯黄的树叶被吹落,转转悠悠飘进了没被关严实的窗户里。

睡梦中肖战觉得额头有点痒,下意识伸手挠了挠。靠着墙的身子不知不觉间慢慢下滑,一下栽了下去。

刚倒下去的肖战被惊醒,猛地一下坐了起来。他看着自己怀中抱着的狐裘披风愣了愣,伸手捏走了上面的一片树叶。

这是……一博昨天来看过他吗?

所以一博还是关心他的。他就知道,一博肯定不是故意把他关这儿的,一博一定有他的苦衷。

肖战吸吸鼻子从地上爬起来,他不能待在这里,他要出去找王一博,把昨天的事解释清楚。

肖战趴在门缝儿上往外看,昨天把他带来这里的两个人还在外面。小样儿,还真以为关的住他吗?

两道白光从门缝飞出,悄无声息地砸在门外两人的身上,两人晃悠两下就倒了下去。

其中一人靠着门晕了过去,门被往里挤出更大的空间,腰间的钥匙也露了出来。肖战蹲下身把手从门缝伸出去,摸摸索索地去拿那人挂在腰上的钥匙。

铜锁应声而开,肖战成功地从柴房跑了出来。从柴房出来的他直奔听竹院,并未注意到府中的人似乎比往日少了些。

还未到听竹院,肖战却在经过长亭时远远看到了从听竹院出来的香菱。见对方往自己这边过来,他下意识地翻进旁边的小路藏在了假山后面。

香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哼着小调儿从假山前走过。

肖战愣在原地像明白了什么,所以一博只是把他关了起来。他不相信自己,甚至连一句解释的话都不愿意听。

袖子被他捏出了褶印,手中的披风什么时候落在了脚边他也没有反应。

肖战浑浑噩噩地回了柴房,昏倒在地的侍卫还躺在那,他挥了挥衣袖,两人动了动醒了过来。肖战安静地关上门,一个人坐在角落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时间如常,每天都会有人按时送饭过来,但都被放在一旁没有动过。食盒放进来的是怎样的,拿出去的时候仍然是那个样子。

又是日暮,侍卫换班进来拿半个时辰前送来的食盒。

“又没动?”

另一名侍卫举着食盒摇了摇头,“看样子,连盖子都没揭开过。”

高一点的那位侍卫有些担心,“你说他已经连着三天没吃过东西了,不会闹出人命吧?要不我们还是上报给秦大人吧?”

提着食盒的侍卫看了他一眼若有所思,“王爷把他关这儿明里说了不准任何人靠近,自个儿却又每夜过来看人,偏偏又不进去,只是站在门外,你说王爷把他关着干嘛?”

“你说的这些跟我说的有什么关系吗?到底上不上报?万一真出什么事我们可担不起。”

提着食盒的侍卫一巴掌打在他头上,“你是白痴吗?怎么没关系?这不是摆明了王爷其实是很关心这人的吗?当然要上报了!这都看不出来,活该你在王府待了这么多年还是个守门的!”

高个儿侍卫揉了揉自己的头瞪着他,“说的好像你不是守门的似的......”

拿食盒的侍卫听了气结,伸手又想打人,被高个儿抓着手躲了过去。

“你别蹬鼻子上脸,刚刚是我让着你。那你说我们怎么办?前两天就该说的,可这两天连秦大人的人影也没瞧见过。王爷每次来都冷着张脸不说话,我根本不敢上前搭话。”

“不敢搭也得搭,不然王爷怪罪下来搭的就是我俩的命进去。”

“今晚王爷再来必须告诉他知道吗?”

“要不然你说?”

“我说就我说,瞧你胆小的样子......”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出院子,把食盒递给院外等着的厨房丫头,转身回到柴房外像往日那样守着。

王一博刚从宫中出来准备登上回王府的马车,后面却有太监急急地追了上来。好不容易追上,太监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拦着不让人走。

秦越认出了他,是皇上身边的人,“于公公,有什么事吗?”

于公公扶着马车喘了两口气缓过劲儿来,这才说明来意,“王爷请留步,刚才有消息传来,说吏部的刘司勋出事了。皇上特地命老奴拦住王爷您,还好来得及时,您还没走远。”

王一博闻声从马车上下来,不解地问道:“刘司勋怎么了?今天上朝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

“这……王爷您跟老奴去了就知道了。”

王一博瞧着于公公吞吞吐吐的样子,心里有了几分数。看样子,今天又得很晚回去。

打开布咕客户端阅读

享受更好的阅读体验

立即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