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夫君……求求你

书名:博君一肖:冰昙焚天情仇录
作者:慕容轻轻

天工阁秘密据点

谢允手指用力点着桌面,眉头紧锁,“王一博那个疯子,还是不肯放战战和阿魏吗?”

江墨羽摇了摇头。

“整个江湖都在传,战战是那劳什子‘九幽之主’,说得有鼻子有眼!连三岁小孩唱的童谣都在编派这件事!”谢允灌了一口酒。

江墨羽一袭青衣,气质清冷,此刻面覆寒霜,“绝非空穴来风。此谣言恶毒至极,直接将战战置于风口浪尖。怀璧其罪,如今只怕无数双眼睛都盯上了他,无论信与不信,都想从他身上挖出点东西来。战战现在……极其危险。”

温逸尘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但问题是,王一博还是不放人。九幽殿铁桶一般,我们的人根本探不到核心消息,更别说把人带出来了。”

顾若来眼神锐利,冷静分析,“或许……或许表哥暂时留在王一博身边,反而是眼下最安全的选择。王一博虽行事霸道疯批,但他对表哥的执念人尽皆知。有他和整个九幽殿的力量护着,那些觊觎‘九幽之主’力量的魑魅魍魉,至少不敢明着去抢人。若表哥此刻出来……”

她他顿了顿,“江湖上为了争夺他,必然掀起一场腥风血雨,后果不堪设想。”

谢允恨恨地捶了一下桌子,“难道我们就只能干等着?看着战战被那疯子困着,还要被天下人议论觊觎?!”

“自然不能。”江墨羽脸色难看,“我们需要查清谣言源头,同时……他看向谢允,”沧浪舫是不是也出问题了?“

谢允脸色铁青,“是。我们掌控的几条关键漕运路线被官府强行接管了!理由是‘稽查走私’,狗屁!那领头的官员分明是林盏月那妖妇提拔上来的!”

“大批粮草和……疑似军械的物资,正源源不断运往北方。看方向和手法,像是要供给……北狄。”

温逸尘倒吸一口凉气,“北狄?!与虎谋皮!这背后之人所图非小!”

“梵音寺最近动作频频,涨租逼民!”

江墨羽手中的茶盏一顿,茶水溅出, “不止如此。刚收到飞鸽传书,寒江盟在南方的货船接连遭遇‘水匪’,损失惨重。这批货里……有原本要运往边境的药材和棉服。”

“水匪?哪来的水匪能如此精准地劫掠寒江盟的船?还专挑紧要物资下手!这分明是调虎离山,削弱对边境的支援能力!”

顾若来快步走到地图前,手指划过几条线,声音沉重:“路线被断,物资被劫……这意味着北狄军队的后勤压力骤减。而能如此了解我们运作路线、并能调动官府和如此强悍‘水匪’的……”他抬头,与其他三人对视,眼中尽是寒意,“……只有那个深居宫中,却能搅动风云的女人。”

就在这时,一名天工阁弟子仓皇闯入。

九幽殿主殿

王一博负手立于殿中,眉宇间凝着化不开的冰霜,殿内气氛低沉压抑。

刚从冰晶宫出来,肖战那绝望含泪的眼神还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搅得他心绪不宁,怒火与一种陌生的揪心感交织。

“头儿!”人未到声先至,季向空一阵风似的卷了进来,但一瞅见王一博那脸色,立马收敛了几分,语气却还是比正式汇报快上几分,“查清了!江湖上那帮孙子乱传嫂子是‘九幽之主’的屁话,源头锁定了!就是他娘的灵华寺……不对,是梵音寺!就是那帮天天敲木鱼念经,暗地里放印子钱收黑租的秃驴先挑起来的!”

“老大,北狄那边咱们的暗桩确认,赫连弘毅那孙子最近粮草肥得流油,有人见过梵音寺的一个护法金刚装作护卫帮助护送粮草,这帮吃里扒外的和尚,胆子忒肥!”

杨震声音洪亮,带着战场下来的煞气。

话音未落,任少白几乎是闪身进来的,速度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语气又急又气:“头儿!昭陵急报!梵音寺那个什么慧海秃驴,半个月后要搞个什么狗屁法会,打着‘寻找九幽之主平息兵灾’的旗号,这不是明摆着要把所有江湖蠢货的火力往嫂子身上引吗?”

王一博猛地打断他,眼中风暴肆虐,压得殿内几人气息都为之一窒。

但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将那股毁天灭地的暴戾压了下去,声音冷得掉渣:“惦记到我的人上了,呵呵…….”

季向空磨牙:“头儿,你说怎么干?兄弟们都憋着火呢!”

杨震捏紧拳头:“直接带兵平了他的破庙!”

任少白相对冷静些,但眼神也锐利:“此事需从长计议,梵音寺信众极多,强行镇压恐引发更大动荡,正中林盏月下怀。”

就在这时,陆归迟抱着一摞厚厚的卷宗走了进来,看到殿内这阵仗,叹了口气:“我说几位,动静小点,隔老远就听见你们喊打喊杀了。”他转向王一博,语气沉稳却带着一丝凝重:“殿主,关于百年前旧事的调查,遇到了瓶颈。对方手脚非常干净,我们掌握的史料被篡改严重。”

他将卷宗放在一旁,正色道:“恐怕,我们需要寻求天工阁的协助了。初代阁主鲁工与太祖皇帝关系匪浅,参与过诸多核心机密建造,他们的‘天工秘录’里,很可能有我们需要的真相。”

王一博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是一片决断的寒芒,望向殿外阴沉的天空,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殿门轻响,南知雪端着一碗参汤走了进来,她是个极清丽的Omega。

她将汤碗轻轻放在肖战手边,眼中情绪复杂——有对王一博掩藏不住的爱慕,有对肖战处境的些许怜悯。

“世子……您这又是何苦?殿主的性子,您最清楚不过……顺着他,对您才好。”她顿了顿,声音更轻,“这三年,殿主他……过得并不好。”

肖战睫毛微颤,仍垂着眼,指尖无意识地抠着锦被上的绣纹。

南知雪叹了口气,终是不敢再多言,悄然退下。

晚上,雉奴端着安神的熏香进来。他是个年纪稍小的Omega,信息素是暖糯的奶香,性子也柔软,看着肖战苍白安静的样子,眼圈就有些红了。

他摆放香炉时,手指微微发抖,趁着背对王一博的片刻,几乎是用气声哽咽道:

“肖世子……您、您就服个软吧……殿主他心里苦极了……夜里常常惊醒,有时……有时还会……失控砸了东西……可、可每次平静下来,都是看着您的旧物……那眼神……雉奴看着都心疼……他是真的……真的念着您…”

雉奴的声音带上了哭腔:“他只是……太怕您再离开了……”

“雉奴,话太多了。”

王一博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 雉奴吓得一哆嗦,差点打翻香炉,连忙告罪,几乎是踉跄着退了出去。

王一博没有看肖战,只是径直走向床榻,开始解自己的外袍玉带,动作机械而熟练,仿佛这只是每日就寝前最寻常不过的程序。

肖战指尖深深掐入手心,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这半个月,每一天都是如此。

丝绸外袍被随意扔在一旁的屏风上,王一博仅着雪白里衣,走到床边。

他没有说话,甚至没有给肖战一个眼神,只是伸手,微凉的指尖触碰到肖战寝衣的系带。

然后,如同过去每个夜晚一样,他从背后贴近,结实的手臂不容抗拒地环过肖战的腰肢,将人彻底捞进自己怀里,温热的胸膛紧贴着微凉的脊背。

那灼热霸道的赤焰信素会如同山岳般压下来,让肖战呼吸困难,Omega本能几乎在瞬间被唤醒,身体深处升起一股熟悉的、令他感到羞耻的渴望和酥软。

每次他感觉自己就像惊涛骇浪中的一叶扁舟,只能紧紧攀附着身上唯一的依靠——这个带给他风暴的男人。

“夫人……我的夫人……”

“回来了就好……夫人……”

“再也别想走了……夫人……”

“你是我的……永远都是……夫人……”

夫人“两个字,如同魔咒,又如同最缠绵的情话,重重砸进肖战的耳膜,砸进他混乱的心底。

在生理的绝对支配下,在那几乎要将他摧毁的强烈攻势中,肖战那点可怜的、摇摇欲坠的理智崩断,溃堤。

一声极其微弱、带着哭腔、却又因极致快感而变调的呜咽,终于从他颤抖的唇间逸了出来:

“……夫……夫君……”

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却像一道惊雷劈在了两人之间。

王一博的动作猛地一顿,随即是一种更加疯狂的、近乎癫狂的兴奋和满足。

“听不见!”他低吼着,变本加厉,“大声点!让所有人都听见!你是谁的人?!”

肖战被逼得无处可逃,身体背叛了意志,在那汹涌的情潮和alpha绝对的控制下,破碎的声音再也无法抑制,断断续续地溢出。

一声声“夫君”,混着泪水、呻吟和哀求。

云雨渐歇,王一博依旧紧紧抱着肖战,不肯松开半分。

自那夜之后,肖战学着收起所有利刺,变得柔顺、乖巧,甚至会在王一博靠近时,主动垂下眼睫,做出依赖的姿态。

王一博似乎对他的“转变”颇为受用,虽然眼神深处依旧是不变的冰冷和审视,但周身的暴戾之气确实缓和了些许。

终于,在一日午后,他亲手解开了肖战手腕上那根禁锢了他不知多久的玄铁锁链。

冰凉的金属脱离皮肤的那一刻,肖战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但他死死压制住,甚至对着王一博露出了一个极其微弱、却足够让对方怔忪的、带着讨好意味的笑容。

“谢谢……夫君。”他低声说,声音轻颤,带着恰到好处的羞怯和依赖。

王一博的手指摩挲着他手腕上被镣铐磨出的红痕,眼神幽暗难辨,最终只是淡淡“嗯”了一声。

肖战耐心地等待着,观察着。

他表现得如同真正被驯服的雀鸟,只在冰宫内有限的范围活动,对守卫也露出温顺的表情。

直到他确认某一段时间内,王一博似乎因要事离开了地宫。

他心脏狂跳,几乎是屏着呼吸,凭借着记忆和对alpha信素感应的规避,小心翼翼地朝着地牢的方向摸去。

一路上出乎意料地顺利,几乎没有遇到任何像样的阻拦。巨大的希望和恐惧交织,让他手脚冰凉。

终于,他找到了地牢入口,解决了两个看似懈怠的守卫,过程顺利得让他心生不安,但救顾魏的急切压倒了一切,冲了进去。

地牢里阴暗潮湿的气味扑面而来。他借着微弱的光线,一眼就看到了那个被粗重铁链锁在墙角的身影。

“顾魏!”他哽咽着扑过去。

眼前的顾魏,比上次见到时更加憔悴不堪。

伤痕累累,脸色灰败,气息微弱得仿佛随时会熄灭。

听到肖战的声音,他艰难地抬起头,原本黯淡的眼睛里瞬间爆发出惊喜的光芒,随即又被巨大的担忧覆盖。

“战战……?你怎么……快走!别管我!”他焦急地催促,声音嘶哑得厉害。

肖战的眼泪瞬间决堤,手忙脚乱地去解那些铁链,手指因为颤抖而屡屡失败。“对不起……对不起阿魏……都是我害了你……对不起……”他泣不成声,泪水大颗大颗地砸在顾魏伤痕累累的手臂上。

顾魏耗尽力气抬起一只手,冰凉的手指轻轻抚摸上肖战的脸颊,替他擦去泪水,眼神里满是心疼和温柔:“傻话……不怪你……别哭……能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铁链终于被解开,肖战用尽全身力气,搀扶起虚弱不堪的顾魏。

顾魏几乎将全身重量都压在他身上,每走一步都踉跄一下,但他咬紧牙关,不肯哼出声。

两人相互搀扶着,艰难地走出牢房,朝着地牢出口那点微弱的光亮挪去。

希望就在眼前。

然而,当他们终于踉跄着踏出地牢门口,还没来得及适应外面稍亮的光线时,却如同瞬间坠入了冰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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