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摇曳,映照着一张因狂热而扭曲的美丽脸庞。
“哈哈……哈哈哈!醒了!终于醒了!百年等待,九幽之力终于彻底苏醒了!”
林盏月笑声癫狂。
“九幽现,龙脉鸣!感应已生,龙脉觉醒也近在咫尺!先祖……您当年未能完成的伟业……”
她眼中闪烁着极端兴奋与野心的光芒,指尖近乎痴迷地划过王一博的画像。
“还需要……再烧一把火!一把能让九幽之力彻底沸腾、挣脱一切束缚的滔天大火!肖战啊肖战,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
密室内回荡着她冰冷而疯狂的笑声,阴谋的毒焰已然燃起。
军营大帐内
赫连弘毅面色铁青,猛地一挥袖,将桌案上的茶具、文书尽数扫落在地!瓷器碎裂声刺耳响起。
“百分百契合?哼!世上从无绝对!不过是信息素的互相吸引罢了!总有法子能……强行剥离!”
赫连弘毅胸膛剧烈起伏,眼中怒火燃烧。
“王爷息怒,主子已吩咐,静待时机。龙脉将醒,那才是关键。届时,什么契合,都不过是无根之萍。”
太监滕净躬身站在一旁,尖细的嗓音压得极低,带着谄媚与阴险。
“等?本王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启动下一步棋子!”
赫连弘毅眼神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手指用力捏着椅背,青筋暴起。
他眼中闪过极端偏执的占有欲。
“肖战……只能是我的!他的力量,他的人……都只能属于我!”
滕净内宅
“滕公公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求公公饶了奴婢这次吧!”
一个丫鬟不停地在地上磕头,声音带着哭腔和极大的恐惧。
太监滕净坐在椅子上,慢条斯理地用杯盖撇着茶水浮沫,声音尖细阴冷,
“不长眼的小贱蹄子!连碗参汤都端不稳?这可是要给贵客送去的!砸了的东西,把你卖了都赔不起!”
滕净向旁边太监使了一个眼色,“手这么抖,连碗都端不住,留着也没什么用。给她长长记性。”
两名小太监立刻上前,一人粗暴地抓住小丫头的头发迫使她抬头,另一人死死攥住她的一只手腕,强行将她的手掌按在冰冷的地面上,五指掰开。
小丫头意识到要发生什么,拼命挣扎哭喊,
“不要!公公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啊——!”
凄厉的惨叫戛然而止!只见一名太监不知从哪拿出一根细长的、闪着寒光的钢针,毫不犹豫地、极其熟练地狠狠刺入丫鬟的指甲缝中!
“呃!”小丫头眼球猛地凸出,浑身痉挛,剧烈的疼痛让她瞬间失声,只能发出嗬嗬的抽气声,冷汗如雨般冒出,瞬间浸透了单薄的衣衫。
滕净仿佛在欣赏什么美景,嘴角甚至勾起一丝扭曲的笑意。
“今天是谁惹公公不高兴了?”
珠帘后面露出一张瓷娃娃般精致天真的脸,一双大眼蒙着水雾,纯真与媚态奇异交融。
她身上轻薄的纱衣几乎遮不住什么,反而更凸显出那具与童颜截然相反的、成熟丰腴的性感身段。
正是消失了三年的玲珑坊坊主霍沉璃。
当年霍沉璃看赫连沐泽失势,毫不留情的把他推下山崖,又被林盏月送给了大太监滕净。
滕净一把拽过霍沉璃的胳膊,霍沉璃趁势倒在滕净的怀里。
“这个丫头便宜你们两个了,下去吧!”
“谢公公!”
两个小太监拖着奄奄一息的小丫头快速的离开大厅,脸上都是阴狠的笑。
滕净搂着霍沉璃的腰肢,干枯如鸡爪的手指在她光滑的腰肢上肆意游走,突然,他手指用力,狠狠地拧了一把那细嫩的皮肉,白皙的肌肤上立刻浮现出一道刺目的红痕。
他变态地沉迷于这种触感,以及手下身躯那难以自抑的微颤,一下又一下地拧掐,享受着掌控与摧残的快意。
霍沉璃身体颤抖,发出一声声压抑的闷哼,眼底深处掠过一丝难以掩饰的厌恶与恶心,但她脸上却维持着端庄甚至略带妩媚的笑容。
“啧……真是上好的皮肉……玲珑坊养出来的货色,就是不一样……”
滕净声音尖细,带着令人不适的陶醉感。
“谢……谢谢公公疼爱……”霍沉璃声音娇嗲,带着颤音。
她内心却在疯狂地嘶吼,充满了无尽的屈辱和怨恨:
我一定要让肖战付出代价!】
【是他们!是他们让我沦落到这种地步!】
滕净似乎很满意她这副逆来顺受又痛苦的模样,手指再次用力,又是一拧,仿佛在欣赏一件可以随意摧残的玩物。
“呵呵……我的好沉璃,如今那肖战可是风光无限啊……成了什么九幽之主,还有那劳什子殿主护着……你可甘心?”
霍沉璃依偎在他怀里,声音柔媚,却带着冰冷的恨意。
“甘心?我如何能甘心!我玲珑坊基业因他尽毁!此仇不报,我霍沉璃誓不为人!我一定要让肖战付出代价!让他失去所有,跪在我脚下求饶!”
滕净凑近她耳边,湿热的气息喷在她颈间,带来一阵恶心感,“王爷和主子决定了,启动下一步棋。接下来,可得看你的表现了~可得把咱们的杨大将军,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霍沉璃强忍着身体的疼痛和心里的恶心,脸上却绽放出最柔媚顺从的笑容,
“公公放心~沉璃定当竭尽全力,不辱使命~”
滕净看着她娇媚的脸,眼中却闪过一丝冰冷的警告。
手指突然掐住她的下巴,力道大得让她生疼,“你最好是真的听话~别忘了,你那个藏起来的弟弟……呵呵,咱家的手段,你是知道的。若敢耍花样……”
霍沉璃听到“弟弟”二字,身体猛地一僵,眼底深处掠过一丝真实的、无法掩饰的恐惧。那种恐惧远远超过了此刻身体的疼痛。
滕净满意地笑了,手指滑过她的脸颊。
“这就对了~王爷和主子的大事若成,届时,那肖战还不是任你拿捏?现在嘛……且让他们再‘恩爱’几日……”
霍沉璃脸上,却硬生生挤出一丝顺从又羞怯的笑意,眸光水润,仿佛真的沉醉其中。
很快,紧闭的门窗再也关不住屋内的声响。
陡然拔高的哭泣与难以忍受的惨叫声、某种坚韧皮革制成的鞭子撕裂空气重重抽打在皮肉上的闷响、以及太监滕净尖细又恶毒的辱骂声,交织成一片,在这奢靡又绝望的空间里回荡,久久不散。
夜幕低垂,太极殿内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丝竹管弦之声悠扬悦耳,舞姬水袖翩跹,身姿曼妙,一派盛世华章、觥筹交错的皇家气象。
皇子王爷们锦衣华服,气度不凡;朝中重臣们正襟危坐,谈笑间暗藏机锋。
忽闻钟磬清鸣,司礼监尖声唱道:“西戎使团觐见——”
殿门洞开,夜风卷入异域香料的气息。
西戎大王子兀朮率先踏入,鹰隼般的目光扫过全场,身后跟着十余名披狼裘的武士。
而真正令满殿失声的,是那位自使团队伍中缓步走出的赤金倩影。
她身着一袭西戎风格的赤金缕丝长裙,裙摆曳地,上用彩线绣着繁复的图腾,颈间戴着璀璨的宝石项圈,额前缀着红宝石额饰,流苏轻摇。
身姿婀娜,容颜明媚大气,肌肤胜雪,一双美眸清澈明亮,顾盼间既带着草原儿女的洒脱,又不失公主的雍容华贵。
“这察和公主……竟如此美貌!”
“西戎明珠,名不虚传啊。”
王一博执杯的手几不可查地一顿。面具下的眼眸掠过一丝明显的诧异。这张脸……分明是三年前,他与肖战在勾栏院顺手救下的那个被绑架的、楚楚可怜的Omega——谷瑶瑶!她竟是西戎公主?
另一边的林修崖,更是如遭雷击!
他整个人瞬间僵住,瞳孔剧烈收缩,死死盯着那张魂牵梦萦了三年、让他愧疚至今的脸庞!手中的酒杯差点脱手!
“西戎使臣兀朮,携妹察和公主,拜见昭明皇帝陛下。”兀朮抚胸行礼,声如洪钟,“愿献上西境十三州百年和平盟约,及我西戎最珍贵的明珠——求结两国秦晋之好!”
察和公主——谷瑶瑶,步履从容地走至御前,优雅行礼,声音清越动听:
“西戎察和,拜见皇帝陛下。愿以此身,承两国之好,共筑边塞安宁。”
林修崖手中酒盏猛地一颤,琥珀酒液泼湿暗红官袍。
对面席间的林盏月执箸的手微微一顿,唇角掠过一丝若有似无的冷笑。
皇帝抚掌大笑:“公主仙姿玉色,西戎诚意朕已知晓。却不知欲择我昭明哪位儿郎为婿?”
兀朮目光如炬,直射御阶之下:“久闻九霄殿主武功盖世,威震寰宇。我西戎儿女最敬英雄,若得殿下为婿,方不负公主芳华!”
太监冯净立刻抓住机会,上前一步,尖细的嗓音带着谄媚:
“陛下,公主殿下真是好眼光!九霄殿主殿下文韬武略,天下无双,乃我朝栋梁!与公主殿下您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啊!此乃两国百姓之福!”
王一博坐于离御座不远的上首位置。
身着玄色金线绣云纹亲王礼服,墨玉冠束发。
他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庞便隐于一副冰冷的玄铁面具之后,只露出一双深邃如寒潭的眼眸,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强大气场与威严。
“公主谬赞。本王愧不敢当。昭明才俊辈出,譬如神机营林修崖林统领,年轻有为,用兵如神,亦是国之柱石。”
他将话题引向林修崖。林修崖被点名,猛地回神,立刻起身行礼,脸色却依旧僵硬。
兀朮骤然踏前一步,狼裘翻飞:“殿主这是看不上我西戎公主?”话音未落,西戎武士们齐齐按上刀柄,殿内侍卫瞬间绷紧脊背。
皇帝目光深邃,沉吟片刻,笑道:
“殿主过谦了。”皇帝笑吟吟转着扳指,“既然公主有意,便先在九霄殿别院小住些时日。边关刚定,正好让殿主带公主领略中原风物。”
此言一出,王一博心中不愿,但圣意已决,且当着满朝文武,实在不好当众驳斥,只能躬身应下:“臣,遵旨。”
公主的到来,像一颗投入复杂棋局的棋子,搅动了平衡,也提供了新的契机和掩护。
林盏月拈起水晶盏轻抿一口。目光掠过焦灼的林修崖、淡漠的九霄殿主,最后与冯净及慧海大师的目光在空中一触即分。
宫灯在她眼底投下幽深的光影——
宫宴的浮华与喧嚣如同褪色的潮水,彻底湮灭在九霄主殿沉重的门扉之后。
长明灯将王一博的身影拉得颀长而孤戾。
季向空、任少白、杨震等人垂首立于下方,连呼吸都刻意放轻,空气中无形的压力几乎要凝成实质。
“今日宫中一切。”
王一博的声音骤然响起,嘶哑、冰冷,像是被砂石磨过,每一个字都裹挟着不容置疑的绝对意志和血腥味,砸在寂静的大殿里。
“绝不能走漏一点风声——”
他猛地转过身,那双猩红的眼眸如同淬了毒的利刃,狠狠刮过每个人的脸,最后落在昏迷的肖战所在的“冰晶宫”方向。
冰晶宫如同其名,是一座被彻底隔绝的、冰冷而寂静的水晶棺椁。
这三个字,是绝不能触碰的禁忌,是深埋在这位暴君心底最疯狂、最偏执的逆鳞。
肖战躺在宽大的床榻上,墨色长发铺散在雪白的枕上,脸苍白得没有一丝活气,长睫安静地覆盖着眼睑,呼吸微弱而均匀,仿佛一尊精致易碎、失去了灵魂的玉雕。
殿外,黑影幢幢,不仅是明处的守卫,还有更多隐在暗处的眼睛和耳朵,织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这里,听不到远方的风雨欲来,感知不到近处的暗潮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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