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宗嘉泽生命的最后一刻,他去找了谢渊,并且将自己的情况告诉了他。
谢渊听后,那原本平静的面容瞬间被巨大的震惊与悲痛所笼罩,他的眼眸中闪烁着不敢置信的光芒,嘴唇微微颤抖,试图说些什么,却又被喉咙处涌上的哽噎生生堵了回去。
宗嘉泽看着谢渊这副模样,微微牵动嘴角,露出一丝虚弱却又释然的笑。
他用那已经略显无力的手,轻轻拍了拍谢渊的肩膀,仿佛在安慰一个失措的孩子。
“谢渊,别这般难过,生死有命,我早已看淡,只是有些事……我必须让你知晓。”
谢渊强忍着眼中的泪水,用力地点了点头,紧紧握住宗嘉泽的手,仿佛这样就能留住他即将消逝的生命。
“你说,嘉泽,我在听。”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那是极力压抑着悲伤的结果。
宗嘉泽缓缓地吸了一口气:“我想让你帮我将这件事告诉兰伯特,让他别难过,希望下辈子……我永远不想再遇见他。”
谢渊的眉头微微一皱,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看着宗嘉泽那逐渐黯淡下去的眼神,他还是郑重地点了点头:“好,我一定会把这件事告诉他的。”
宗嘉泽似乎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嘴唇微微张合着,声音越来越微弱:“还有……我藏在书房暗格中的那封遗书,你一并交给他吧。”
“里面……有我想对他说却又难以启齿的话。”
谢渊的眼眶再次泛红,他用力地攥紧了宗嘉泽的手:“嘉泽,你放心,我一定会做到。”
宗嘉泽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一滴晶莹的泪珠从他的眼角滑落,在那苍白的脸颊上划出一道淡淡的痕迹。
他的呼吸变得越来越轻,越来越缓,仿佛一阵微风就能将他的生命吹散。
就这么结束了……
兰伯特,希望我们下辈子永远不要再见。
谢渊的掌心突然陷入一片死寂,他保持着攥住宗嘉泽手腕的姿势,直到对方垂落的手在锦被上洇出深色水痕。
三天后,宗嘉泽的遗体被送往殡仪馆火化,而谢渊就在现场看着这一幕,仿佛一尊被抽去魂魄的石像。
火化炉幽蓝的火焰在谢渊视网膜上灼烧出残影。
他机械地接过骨灰盒时,殡仪馆工作人员递来的黑绸手套被冷汗浸透,指节在秋日寒风中泛着青白。
兰伯特站在梧桐树影里,黑色西装像块凝固的墨渍,领口银灰胸针折射的光斑正巧落在谢渊颤抖的肩胛骨上。
“他说永远不想再见你。”谢渊在骨灰盒落进兰伯特掌心的瞬间突然开口,金属凉意顺着指尖窜进心脏。
兰伯特修剪整齐的指甲掐进檀木盒棱角,碎发下露出的耳廓泛起薄红,却始终维持着脊背挺直的僵硬姿态。
他跪在地上,哭诉着说:“不会的……你一定是在骗我,对不对?”
谢渊甩开他的手,冷声道:“我没有骗你,是你自己不相信。”
兰伯特的双眼瞬间被泪水模糊,他死死地盯着手中的骨灰盒,仿佛这样就能将宗嘉泽的灵魂留住。
他的嘴唇不停地颤抖着,试图从谢渊那里得到一个否定的答案,可谢渊那决绝的眼神让他明白,这一切都是残酷的现实。
“不……这不可能……”兰伯特喃喃自语。
他缓缓地低下头,额头抵在骨灰盒上,泪水一滴一滴地砸在盒子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那原本挺直的脊背此刻也弯了下去,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只剩下无尽的悲痛和绝望。
谢渊看着兰伯特这副模样,心中五味杂陈。
他既为宗嘉泽的离去而感到痛心,又对兰伯特此时的悲伤感到无奈。
他知道,有些事情一旦发生,就再也无法挽回,即便兰伯特再怎么不愿意接受,宗嘉泽也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兰伯特和宗嘉泽这一对其实也挺好嗑的,但就是因为兰伯特欺骗宗嘉泽太多,导致宗嘉泽对兰伯特不再有任何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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