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江屿白睡的并不好,不时出现在梦境中的季清皖惹的他抓心挠肝,彻夜难眠,当他好不容易静下心来时,已经可以听到外头的佣人们陆陆续续的起床干活了。
依旧是睡的不安稳,没过一个小时他又把眼睛睁开了。
“是因为床睡的不习惯吧。”他睡的头疼,干脆翻身下了床,打开了房门。
看着对门紧闭的房门,他鬼使神差的开了一下门把锁。
居然没有上锁。
好奇心驱使着他走了进去,生怕吵醒了里面的人,还刻意放轻了脚步,。
床上的人背对着自己,只露出一个脑袋,看上去乖乖巧巧惹人怜爱。
江屿白正有滋有味的欣赏着她的睡颜,猛然间惊醒想起自己在做什么,连忙往后退开几步。
但转念一想:“这好歹也是我的秘书,我的未婚妻,人都是我的,看看怎么了。”他很认真的想着,觉得十分的合理。
几缕发丝落了下来,遮住了白砚宁的脸。
江屿白伸手,把她的发丝撩到耳后,趴在床边欣赏着:“好可爱,好喜欢。”
白砚宁的眼睫毛颤了颤,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见江屿白近在咫尺的俊脸。
俩人四目相对,江屿白尴尬的站起身,刚想开口解释,白砚宁又闭上了眼,应该是还没睡醒。
江屿白松了口气,刚准备偷偷溜走,就被白砚宁拉住了手腕:“江总?”
江屿白身形一顿,转过身看向她。
“别走。”她半合着眼,软软的说道,手上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挨,直接把江屿白拉倒了床上,“再陪我睡会。”
江屿白整个人都僵住了,他几乎压在了白砚宁的身上。
白砚宁调整了几下姿势,给他让出位置,反手抱住他的腰身,整个人靠在他怀里。
砰——砰——砰——
江屿白的大脑在一瞬间只留下了空白,心跳如擂,僵持几秒后,抱住了他心心念念的白砚宁柔软的腰。
简直就像是在做梦一样,他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内侧,痛的倒吸一口凉气。
这不是梦!心爱的人真真切切的躺在自己怀中,还主动抱了自己。
江屿白把头靠在白砚宁的头顶,轻蹭着她的头发。
困意席卷而来,他撑不住合上了眼,与她相拥而眠。
醒来时早已天光大亮,怀里的人呼吸依旧稳定,完全没有要醒的意思。
他还想多抱抱,就没急着松开,反而观察起来她的房间。
房间的装饰也很可爱,像她一样,但江屿白并无心思在意这个。
“这里太空旷,不好放。”
“这里她应该常动,容易被发现。”
“这里……”
他在思考应该把监控装在哪里才好,虽然他也曾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但他很快就接受了自己扭曲的想法。
放哪都不太好。
江屿白把脸贴在白砚宁的脸上,享受着和她的接触,轻声道:“不如,让我做你的监控吧。”
这样我就可以一直看着你了。
白砚宁就好像听见了一样,轻哼一声似是要醒来一般。
江屿白轻轻的挣脱她的怀抱,站在床边看她。
五分钟后,白砚宁睁开了眼,伸着懒腰打了个哈欠,抬头看到眼前的男人,愣了一下。
“江屿白,你怎么在这?”白砚宁拿被子裹好自己,满脸警惕的看着他,又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还好,没被脱掉也没被换过。
江屿白看着她的动作,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可没对你做什么,别紧张。”
说完又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但你可对我做了什么呢。”
“我?我对你做什么了?”白砚宁完全没印象,刚刚的行为仅仅只是她的无心之举。
“我想叫你起床,但你一把把我拉到你的床上,说让我陪你睡觉。”江屿白故作可怜的样子,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还要被你冤枉对你做了什么。”
他撒了点小谎,他根本没有想叫她起床,单纯想来看看过过眼瘾。
“啊……真的吗。”白砚宁对自己做的事没有印象,但江屿白这老狐狸精明的很,她也无法判断他说的话是真是假。
“真的,我哪敢随便上女人的床啊,我那么守男德的一个人,被你糟蹋了……”他却说越委屈,就差叫嚣着让她负责了。
“哎呀好了好了,是我错了。”白砚宁赶紧让他闭嘴,免得他又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不过,下次想叫我起床,可以直接给我打电话的。”白砚宁揉了揉他的脑袋,告诫着他。
“我可是你上司,你的上司亲自叫你起床,你不乐意?”江屿白嚣张起来,为的是不让她再说这种话,不然他以后可怎么以叫起床为理由来她房间呢。
“好好好,乐意乐意,”白砚宁捏他的脸,把他当玩具耍,“那我现在要换身衣服了,江总可以出去了吗?”
白砚宁的身上还穿着单薄的睡裙,下了床,白皙光滑的纤纤玉腿完完全全的暴露在了他的眼前。
江屿白面上红光一闪,但还要故作镇定的走了出去,
这双腿如果抽搐起来,一定很好看吧……
他站在门口,浮想联翩起来,嘴角不自觉的上扬,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连白砚宁出来了都没发现。
“江总在笑什么?”白砚宁觉得他笑的很猥琐。
江屿白回过神来,脸上泛起红晕,赶紧咳嗽两声盖过自己的尴尬:“在想工作上的事。”
“哦,”白砚宁绕过他,“那江总慢慢想吧,我先去吃饭了。”
冷漠的女人,也不懂得带上自己。
江屿白也跟了上去,走在她的身侧,偷偷拿指尖勾她的手指。
白砚宁很不客气的拍了他一下,没好气的瞪着他:“这是在我家,别给我乱来!”
“知道了。”江屿白趁她没看自己,吻了吻她刚刚拍过的那只手,淡淡的余香。
林月怡看着俩人从楼梯上走下来,意味不明的瞄着他们。
“妈,”白砚宁跑到林月怡身边,亲昵的挽住她的手臂,“早饭吃什么呀。”
但林月怡假装生气:“还好意思吃早饭?你胆子肥了啊,还敢喝酒,以后别叫我妈!”
白砚宁被莫名其妙的吼了,委屈的看向江屿白,眼神求助他。
江屿白心下了然,开口道:“阿姨,是我不小心把饮料拿成了酒,清皖也不小了,喝点果酒不碍事的。”
“是啊是啊,妈,我都是25岁了。”白砚宁赶紧附和道。
见两人一唱一和的样子,林月怡偷笑了一声,但还是装着生气的样子教训她:“还好是江总送你回来的,在陌生人面前可不能喝酒,听见没有?!”
“知道啦。”白砚宁抱着她的手臂撒起娇来。
好歹是自己亲生女儿,她总不可能真的让她不吃饭,起身去厨房给她拿吃的。
白砚宁趁着这个空档,转头去看江屿白。
却发现江屿白正满脸阴郁的看着自己,仿佛下一秒就要把她给生吞活剥了一样。
“江屿白?”白砚宁走过去拉了拉他的袖子。
“嗯。”他收起了脸上的不悦,但语气依旧冰冷,"我没事。"
“真的吗……”白砚宁嘀咕着,他刚刚的样子可不像是没事。
“主人,江屿白吃醋喽。”一一提示她。
“吃醋?他又吃哪门子醋?”白砚宁搞不懂江屿白的脑回路。
“应该是你和林月怡的醋吧。”
什么醋都吃只会害了他……
林月怡还没回来,白砚宁赶紧上前抱了抱他:“别生气,生气也要说出来,别憋在心里,好吗?”
“嗯。”他依旧是冷冷的,但表情缓和了不少,紧紧地回抱住她。
“江总也留下来吃点吧。”林月怡很热情的邀请他。
“不了,我先回爷爷那了。”说完他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怕再晚一秒,就会做出什么不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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