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后,她和平常一样将没吃完的白馒头丢进鱼池里喂鱼,正喂的高兴呢,突然觉得这附近有些眼熟。
不就是昨晚叶栩谦杀人的地方吗?但地面上的血迹早已消失,根本看不出痕迹。
居然在一个晚上之内就清理干净了吗,连血腥味都没留下一星半点,不愧是叶栩谦。
一想到那个脑袋可能在自己脚边滚过,白砚宁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感觉有点冷冷的。
“小卿啊。”嬷嬷像是找了她很久,一见到白砚宁就着急忙慌的向她跑来。
“怎么了嬷嬷。”白砚宁把馒头全丢进鱼池里,转身看向嬷嬷。
“你是不是去招惹公子了?”怎么一上来就是这种质问的语气。
白砚宁有些迟疑,问道:“嬷嬷说的招惹,是哪种招惹?”难不成是惹他生气了?
嬷嬷左右张望了一下,确认四周无人,便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你去勾引叶公子了?”
白砚宁一听这话,脸瞬间垮了,哪有人一上来就质问你是不是去勾引人了,听的白砚宁一阵不适。
“嬷嬷,我没有。”顶多算叶栩谦这个狗男人勾引她吧!
“你没有?”嬷嬷眼中满是不信,莫名的看着她,“叶公子要求你跟在他身边做贴身丫鬟。”
“啊?”她还以为昨晚跑了就好了,结果他穷追不舍要自己给他当贴身丫鬟?
“啊什么,快去收拾收拾搬进公子的偏房。”嬷嬷抓了一下她的手腕。
白砚宁痛的嘶了一声,叶栩谦昨晚抓的力道实在大,以至于留下了一个一碰就痛的红痕。
“怎么了?”嬷嬷挽起她的袖子,看见了那个明显的痕迹,“这是哪来的?”
白砚宁赶忙放下袖子,将手腕护在自己怀中:“一觉醒来就有了。”
这话说了一一都不会信,但嬷嬷也没在追究,只是一直催促着白砚宁去收拾东西。
“嬷嬷给你个忠告,不要想着你不该想的东西,服侍好公子就是你最该做的事。”她抛下这句话就转身离去了。
也不怪她会多想,毕竟白砚宁昨晚只是出去了一趟,还出去那么久,一回来就从三等丫鬟晋升为公子的贴身丫鬟,让人想不多想都难。
磨蹭了半天后,还是不情不愿的拿着自己为数不多的物品站在了公子的偏房内。
“来了?”清冷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回荡在她耳边。
“公子。”白砚宁转过头,皮笑肉不笑的微微屈膝,实则已经在心里骂了他八百遍。
“动作真慢,收拾好了到我书房来,别迷路了。”说完他就走了。
这是真把白砚宁当路痴了!
好吧,她承认前两次的行为和借口确实会给人留下刻板印象。
收拾好东西,她又极不情愿的一步一步挪到了书房门口。
“主人,你好好笑啊。”一一在空间里笑的像神经病。
“闭嘴,再笑我就让你笑不出来。”白砚宁一阵恼火,恨不得手撕一一。
“来了就进来,愣在那里做什么?”房内有了声音,带着淡淡的威胁。
他怎么知道自己在门口的!她明明站在了他的视野盲区,难不成他也有一一吗?
“主人,你傻呀,”一一示意她低头看看,“你看看地上的影子,是不是很明显?”
白砚宁无语了,自己怎么就没考虑到这一点呢。
百般无奈下只好抬脚走了进去。
“舍得进来了?”叶栩谦头也不抬,专心写着字。
白砚宁艰难的扯着嘴角想让自己笑出来,不出意外应该笑的很难看。
“笑不出来就别笑,难看死了。”奇了怪了,他根本没有抬头,怎么知道自己在笑的。
“公子有何吩咐?”白砚宁受不了他了,赶紧给自己找活干。
“过来研墨,”他敲了敲桌子,有些不满道,“一点眼力见都没有,怎么伺候人?”
“是,”白砚宁自动忽略他的后半句话,跪坐在他桌边默默的研墨。
虽然不是什么重活,叶栩谦也暂时没有刁难她,但单独和他相处就是让白砚宁感到很不适。
“有话要说?”叶栩谦见白砚宁一直呆呆的看着自己,放下了手中的毛笔,转身看向她。
白砚宁默不作声的打量了他几下,寻找着话题。
最终将目光落在了他的手臂上。
“公子没去找医师重新包扎吗?”她自认为这是一个很完美的问题。
“你很在意?”语气轻佻,让人很难不在意。
这人故意撩她呢!但白砚宁可不会轻易被人勾走。
她语气淡漠的说道:“关心公子,是奴婢的职责所在。”
“嗯,算你自觉。”这人嘴里还有一句好话吗。
“奴婢还是建议公子去找医师重新处理,要是奴婢害了公子伤口发炎,公子还要怪罪奴婢的不是。”白砚宁不想再和他呆在一起了,想着赶紧找个理由把他打发走吧。
“你昨晚撒了那么多盐,这要是还能发炎,我会先怪罪到家厨那边。”叶栩谦是打定了主意要白砚宁一刻不离身边,“况且,我很喜欢你给我包扎。”
“……公子高兴便好。”白砚宁属实是没想到叶栩谦居然会说出这些话,难不成这么快就对她有意思了?
“一一,好感度现在多少了。”
“5%。”低的要命,一一每次提到这个都来火。
那应该就是单纯想逗她玩吧。
“你可知我为何让你来做我的贴身奴婢。”叶栩谦扭头看向她,眼中有着意味不明的情绪。
“奴婢不知。”
“昨夜你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我自然是要将你留在身边,省得你在外面毁了我的名声。”他手指轻敲桌面,似是在思考着什么。
过了没一会,叶栩谦又拿起笔继续在纸上写写画画,白砚宁看的累了,跪坐着撑着脑袋在桌上犯困。
难得的是叶栩谦居然没有叫醒她,而是仍由她的脑袋越来越低,最终趴在桌上睡着了。
睡梦中她似乎听见了一一的声音,但具体说了什么她不得而知。
醒来时居然不是在桌上趴着,而是在软榻上躺着。
白砚宁吓得赶紧爬起身,看见叶栩谦依然坐在桌前拿着笔写着什么。
“醒了?很好睡吗。”白砚宁起身的动静很大,让人不在意都难。
“呃……公子,我……”白砚宁现在尴尬的只想找个缝钻进去,怎么会睡着睡着到他床上了!
“醒了就从床上下来。”还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她留!
白砚宁几乎是跑着到他的身边的,扑通一声又给他跪了。
“怎么那么喜欢跪,起来。”叶栩谦拿着毛笔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是你伺候我,还是我伺候你?”
“回公子,是奴婢伺候您。”白砚宁起身,揉了揉脑袋,他一点都没有手下留情!
“那你还真是有本事,伺候人都能伺候到床上去。”
这话明明听着很正常,但听多了骚话的白砚宁却有了别的心思,面色一红但还得假装正经。
“奴婢知罪,请公子责罚。”她又要跪下去给他磕头,却被一双手扶住了。
“责罚责罚,你除了会道歉还会什么?”叶栩谦似乎是有些不满她的行为,语气责备,“你很喜欢挨我的惩罚吗?”
白砚宁站在一旁说不出话了,谁让叶栩谦这家伙动不动就是要砍人脑袋,她想不服软都不行。
他怎么这么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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