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起飞后，肖战闭着眼睛却睡不着。
王一博就坐在他身边，键盘敲击的声音和淡淡的松木香让人安心又躁动。
他悄悄睁开眼，看到Alpha专注工作的侧脸——高挺的鼻梁，紧抿的嘴唇，微微蹙起的眉头。
似乎是察觉到他的目光，王一博突然转头：“睡不着？”
肖战慌忙闭上眼睛：“有点。”
“给。”一条毛毯轻轻盖在他身上，“温度调高了些。”
肖战睁开眼，看到王一博已经重新投入工作，仿佛刚才的温柔只是幻觉。
他裹紧毛毯，上面还带着Alpha的体温和气息。
航程过半时，飞机遇到了气流颠簸。
肖战猛地惊醒，发现王一博的手正牢牢扶着他的肩膀。
“没事，只是气流。”Alpha的声音在嘈杂中格外清晰，“继续睡吧。”
肖战却完全清醒了。
王一博的手依然放在他肩上，温暖而有力。
这是标记后Alpha对Omega本能的保护欲，还是……更多？
“王一博。”他轻声唤道。
“嗯？”
“回去后……我们……”肖战不知该如何表达。
瑞士之行像一场梦，他不知道回到现实后，两人是否又会回到那种疏离的状态。
王一博合上电脑，转头看他：“回去后，你有什么安排？”
“没什么特别的。”肖战低声说，“可能继续画画。”
Alpha沉默了片刻：“我下周要去杭州出差。”
“哦。”肖战垂下眼睛，“去多久？”
“三天。”王一博顿了顿，“你想一起去吗？”
肖战猛地抬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邀请我？”
“西湖这个季节很美。”王一博的语气依然平静，但耳根却微微发红，“如果你有兴趣的话。”
肖战的心跳加速，一种难以言喻的喜悦涌上心头：“好。”
这个简单的对话，却像是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
王一博主动邀请他，不是因为医嘱，不是因为法律义务，而是单纯地想和他一起看西湖。
飞机降落后，王一博的手机响个不停。公司似乎出了些问题，需要他立刻处理。
“你先回去休息。”他一边查看邮件一边对肖战说，“我可能要去公司一趟。”
肖战点点头：“别太晚。”
这句再普通不过的叮嘱，却让王一博的动作顿了一下。
他抬头看向肖战，眼神柔和了几分：“嗯。”
回家的车上，肖战看着窗外熟悉的城市风景，突然意识到自己竟然开始把那个别墅称为“家”了。
是因为那里有王一博吗？这个念头让他既甜蜜又惶恐。
别墅里，管家已经准备好了晚餐。
肖战没什么胃口，简单吃了些就上楼了。
他站在卧室窗前，看着外面的夜色，思绪飘回瑞士的雪和那个未完成的对话。
手机震动起来，是王一博的消息：「公司的事比较麻烦，我晚点回去。你先睡，不用等我。」
肖战回复：「注意休息。」
发完又觉得太过简短，犹豫了一会儿又补了一句：「我给你留盏灯。」
发出去后他就后悔了。
这句话太过亲密，像是真正的夫妻才会有的对话。
但撤回已经来不及，王一博已经回复：「好。」
简单的一个字，却让肖战的心跳加速。
他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不知过了多久才迷迷糊糊睡去。
半夜，他感觉床垫微微下沉，一股熟悉的松木香飘来。
肖战半梦半醒间翻了个身，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吵醒你了？”王一博的声音带着疲惫。
肖战摇摇头，意识还不甚清醒：“几点了？”
“凌晨三点。”王一博轻轻拍了拍他的背，“睡吧。”
在这个半梦半醒的状态下，所有的防备和顾虑都消失了。
肖战往Alpha怀里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再次沉入梦乡。
他没有看到，黑暗中王一博凝视他的眼神，温柔得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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