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点下班的时间,窗外却忽然电闪雷鸣,轰隆作响,暴雨瓢泼,窗外一片朦胧,整个城市都笼罩在了磅礴的雨幕中。
“不是吧,怎么下雨了?”刚收拾好所有东西准备出门的裴琳琳,听见下雨的声音,瞬间像霜打了的茄子,整个人瞬间蔫巴地坐在椅子上。
外面的雨势渐大,隔着玻璃仿佛都能听见哗啦,哗啦的雨声,玻璃窗上水痕从丝丝缕缕,变成了磅礴的水帘,对此情景,科室里面的所有人都对此开始抱怨起来 。
季予云趴在桌子上睡觉,脑袋上却突然不知道被谁拍了一下,待他睁开松懈的睁开眼睛,对上的就是苏州北那张嬉皮笑脸的表情。“你要是想让我打你,可以和我直接说明,没必要搞这些弯弯绕绕”
季予云侧过身来,忍不住弯了弯唇,手指弯曲轻轻的敲在桌面上,苏州北立马换上一副讨好的笑容,双手合十,“别——这不跟您老人家开玩笑的吗?”
雨下的再大也不能阻挡别人回家的步伐,陆陆续续的已经有人开始走了,裴琳琳叫了一辆滴滴车,穿着一件酒红色裙子,
因为冷的原因,身上披了一件黑皮牛仔布外套,走的时候将头发别到耳后,对着留在这里的二人组挑眉,“老娘今天有事先走了,你们两个在这慢慢留着吧!”
裴琳琳走后没多久,路止亭开着自己的迈巴赫就来了,早就已经打听好季予云在哪个科室里面,到了医院他就直奔那个地方来。路止亭推开房门的时候,苏州北正在和他玩五字棋。
苏州北认出来他是早上那个帅哥,知道他可能是来接季予云回家的,所以很识趣的离开了,“那什么,你们两个慢慢聊,我家的牛要生小牛了,我先走了。”
科室里恢复了安静,两个人就这么一站一坐的遥遥相望,中间隔的那段距离仿佛是银河,路止亭穿着普通的白色t恤,两只手插在裤子口袋里面。
他靠在门框上,目光却死死地盯着季予云,“你是织女啊?搁这跟我银河向遥遥相望?”他故意拖着腔调,脸上戴着些挑逗的笑容。
“别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有点正型。”季予云上下扫了他一眼,眼里是藏不住的嫌弃,但不得不说,面前这人身形好的没话说。
宽间窄腰,长腿交叠,配上这么一张完美的脸,难怪会有那么多omega倒追他,季予云就这么看了他一小会儿,房间里瞬间弥漫着一股柠檬薄荷味。
他颇为无语的看向靠在门框上的人,这才发现他和平时好像有些不一样。之前眼里总是带着玩弄的笑,现在眼神却很炽热,盯着他的眼眸一动不动,就像是一只猎豹看到了猎物。
季予云心里咯噔一下,这货该不会是发情期吧?那他刚才闻到的柠檬薄荷味……是这人身上散发出来的信息素?对于自己的这些猜想,季予云越想越觉得害怕,于是连忙收拾东西想离开。
却在他刚靠近门时,手却被人抓住,下一秒,他的整个人都被猛的按在墙上,路止亭鼻尖贴着他的鼻尖,那双满是欲望的眼里,倒映着他惊慌失措的脸。
“你怎么一见到我就躲呢?季予云,我长得很丑吗?”他的声音低哑,语调却微微上扬,似乎是在克制着某种深不可测的情绪。
季予云哪里见过这阵仗,被吓得僵在墙上一动也不敢动,他的指尖微微发冷,试图和对方讲道理,“你先冷静一下……我觉得你现在有点儿……”话还没有说完,一双青筋暴起的手捂住了他的嘴。
看着路止亭的眼睛,他感觉自己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男人的手掌慢慢的摸着他的脸,宽大而炽热的掌心,顺着他的下巴慢慢往下。
在脖颈处慢慢的摩挲着,路止亭将下巴靠在他的肩膀上,另一只手轻轻捏着他的耳垂,“季予云……你怎么上班还喷香水?哪里来的茉莉花味?”他像一只小狗一样,脸上也带着微微红晕,这样看着还挺乖的。
季予云听到他说茉莉花味,心下一惊,这是自己信息素的味道,这玩意竟然说是香水味?看来是对自己的信息素不感兴趣?
还没等他在自己的幻想中高兴太久,脖颈处传来的刺痛感,将他拉回现实,路止亭这个狗东西竟然咬了他的脖颈,还注入了自己的信息素。
他就这样被标记了。
被omega信息素安服后,路止亭原本有些迷散的眼睛瞬间慢慢清明,还没等他高兴,就听到一个冷冷的声音,“路止亭,你tm的敢标记我?”
随之而来的就是伴随着茉的花味的巴掌,路止亭恬不知耻的舔了下嘴角,静静欣赏着他的表情,“别生气嘛……你现在可是我的omega。”
他说着还不断地往前走,温热的呼吸扑在季予云脸上,路止亭悠哉悠哉的开口:“不过我觉得你现在生气也很可爱,像一只暴躁的小兔子。”
季予云见他依旧这么不要脸,整个人都快要气炸了,焦急万分间,他竟然踮起脚捂住了路止亭的嘴,恶狠狠的警告,“你赶紧给我闭嘴吧!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人,还有别叫我兔子。”
温热的手掌捂住他的嘴,路止亭眼中的笑意更加浓厚,“小时候可以喊你小兔子,怎么现在不可以了?”男人歪头挑眉。
拖着长长的腔调“啊”了声,唇角微弯,“也是,你现在都长大了,那我喊你大兔子可以吗?”季予云被他说的脸瞬间红温,抬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怀里的小兔子开始不停的扭动,想要挣脱开他的怀抱,路止亭没有拦着他,只见季予云走到自己的办公桌,拉开白色的抽屉从里面拿出几根抑制剂,然后一股脑地朝他扔过来。
路止亭眼疾手快赶紧全部接住,“你要是以后再发情,就自己打一个抑制剂,别再来祸害别人了。”季予云吉利克制着自己的怒火,看着自己手里的几根抑制剂,路止亭委屈巴巴的撇嘴,“不是吧小兔子?你真的忍心我用这个?”
被称做小兔子的人连个眼神也懒得给他,房间里只有轻飘飘的一句:“忍心。”路止亭把那几瓶抑制剂随手塞进口袋里面,“好吧,看在你给我送药的份上,我送你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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