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别扭精（九学即将诞生）

　　肖战站在房门口深呼吸了三次才拧动把手。

　　他设想了无数种遇见王一博的场景——或许对方会像往常一样靠在走廊玩手机，他该怎么打招呼，在化妆间独处时该不该提吃人堡的事，甚至如果对方问"好点了没"，要怎么回答才显得自然。

　　走廊空荡荡的。

　　"王老师凌晨飞长沙了。"场务抱着道具经过，"《天天向上》录制，后天才能回来。"

　　手指无意识地掐进掌心，肖战扯出个笑："知道了。"

　　他转身回房，关门时发现抑制贴边缘又翘起来了——自从昨天，腺体就像被点燃的炭，热度迟迟不退。只能用强效抑制剂压着，可梦里总飘着那股该死的雪松味。

　　手机震动，经纪人发来消息：

　　「《庆余年》那边问，言冰云的戏份能不能提前拍？」

　　肖战盯着屏幕看了几秒，突然飞快打字：

　　「今天就去。」

　　*

　　王一博在化妆间第三次掐眉心时，钱枫忍不住递来热水："你这黑眼圈，快赶上我了。"

　　"没事。"他仰头让化妆师补遮瑕，喉结滚动时扯到高领毛衣遮住的腺体——易感期前兆让那里胀得发疼。他前天拍完吃人堡戏份就直接赶红眼航班，昨天录完节目又通宵为节目练舞，此刻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疼。

　　原本这期节目可以推掉的，但新赞助商临时换了台本，身为常驻主持不得不来。

　　"一博儿最近格外拼啊！"大张伟一边看着台本一边感慨，"明天还要赶早班机？"

　　王一博盯着手机里《陈情令》剧组群的消息。场务刚发了通告单调整通知。

　　「肖战老师请假3天，调整拍摄计划如下——」

　　又生病了？

　　"嗯。"他把手机反扣在桌上，"早点回去。"

　　录制间隙，他躲在消防通道里给肖战发了条微信：【还好吗？】

　　消息像石沉大海。通道的声控灯灭了，黑暗中只剩手机屏幕幽幽的光，照出Alpha眼底的血丝。

　　*

　　片场的夜戏拍到凌晨三点。

　　肖战裹着大衣蹲在监视器旁，指尖无意识地摩挲手机壳边缘。微信的对话框还停留在那条【还好吗？】，他已经盯着看了三天，却始终没想好怎么回。

　　"肖老师！范闲言冰云再来一条！"

　　他起身时晃了晃，被化妆师扶住："身上怎么这么烫？"

　　后颈腺体突突跳着，比前两天更热了。那里还残留着极淡的雪松味，明明该随着时间消散，却顽固地萦绕在衣料纤维里。

　　言冰云的戏服领口很高，刚好能遮住腺体。他盯着化妆师镜子里苍白阴郁的造型，恍惚间觉得陌生——这个冷静自持的间谍的角色，和魏无羡没有半分相似。

　　和范闲的打戏结束后，他拖着虚浮的脚步快速走回休息室。镜子里的人面色惨白，嘴唇因为高热而干裂，连指尖都泛着不正常的潮红。他抬手摸了摸后颈，抑制贴果然已经被汗水浸透，边缘微微卷起。

　　肖战从包里摸出一个小药盒。里面躺着三粒白色药片，是在《庆余年》剧组托前辈关系弄来的强效抑制剂。说明书上明确标注"24小时内不得超过1粒"，但他已经连续吃了两天。

　　夜戏时，他只能靠着冰美式提神。苦涩的液体混着药味滑入喉咙。几乎是在瞬间，一股寒意从胃部窜上脊背，像是有人往血管里注入了冰水。他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尝到铁锈味才没让自己呻吟出声。

　　"肖老师！五分钟后继续！"

　　场务的喊声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肖战撑着化妆台站起来，眼前一阵发黑。药效来得又猛又快，腺体的灼热感被强行镇压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全身肌肉的酸软无力。

　　这倒正合导演心意。

　　"就是这个状态！"监视器后传来兴奋的声音，"言冰云刚被救出来，就是要这种感觉！"

　　镜头前的肖战摇摇欲坠，被"营救人员"架着胳膊拖行时，宽大的戏服领口滑向一侧，露出脖颈上刻意画出的淤青。导演盯着画面连连点头。

　　没人知道那不全是演技。

作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