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大婚还有不足七日,瑞王府上下到处都是一片喜气洋洋,就连肖战住的小院也沾染了几分喜气。
霍珂拎着食盒从院外进来,“公子,这是大厨房刚做的几道婚宴菜,说是让府里上下试试菜,我特地要了最大的一份儿。”
肖战颇为无奈的摇摇头,“最大的一份儿?这几年厨子一定觉得我是个吃货吧。”
霍珂嘿嘿笑了几声,“是属下能吃,这不是沾了公子的光嘛,公子,快用膳吧。”
肖战饭量不是很大,这几道菜味道不错他也只吃了一碗米饭,“你都吃了吧,我去花园里坐坐。”
“唔,公子。”霍珂嘴里还都是吃食,“公子等我。”
肖战拍拍他的肩让他坐下继续吃,只是在府上花园坐坐不需要人跟着,他也经常一个人在花园坐坐,经常不需要霍珂跟着,霍珂也就没强求继续吃饭。
像他们这样的主仆关系满京城,就是满大呈也找不出第二对儿来,在霍珂心里肖战是谁也比不上的主子,甚至是兄长。
他一个人在花园坐到天色彻底暗下来,身后不远处走过一队巡逻的侍卫,一个纸团打在他脚边,他也没急着捡,又坐了片刻才捡起纸团起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纸团写的是他义兄约他明日在郊外见面,他知道影阁在王府里安插了眼线,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也不知道哪个人或者哪些人是影阁的眼线,不过他也不计较,他知道那是义父留给他的最后一道保障,如果自己真在遇到了危险自然会有人救他。
翌日用过午膳他才带着霍珂出府去了郊外,郊外有座据说很灵验的寺庙,肖战说要去祈福,这种事自然不会有人拦着他,他在大殿里拜佛祈福,霍珂被留在了大殿外。
“兄长。”肖战许久未见傅盼山有些欣喜,恭恭敬敬的拱手施礼,傅盼山扶住他的手,“还是这么客气,你我兄弟间不必如此。”
肖战早就摘了面具,脸上的笑容掩饰不住,“兄长何时到的京城,怎么不早些通知我。”
傅盼山拉着他在后殿坐下,给他倒了杯清茶,“昨日一早到的,明日就要回了。”他打趣的看着肖战,“听闻你要娶妻了?”
“兄长取笑我了,哪里是我娶妻,是瑞王世子娶妻。”肖战一本正经的解释,惹的傅盼山大笑了几声,“那迎亲拜堂不还是要你来做?你那同父异母的兄长只怕洞房都行不成吧。”
“不好说,我前些日子去看了他,看起来脸色还不错,不过气息不足,只怕是命不久矣了。”肖战放下茶杯叹了口气,“兄长,郭神医可同您一起来了?”
傅盼山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瓷瓶交给他,“知道你要什么,特地命人快马加鞭送来的,只此一颗,至于能吊着他命吊多久不好说,你可要慎重。”
肖战紧紧握住瓷瓶,“我心中有数,多谢兄长。”
傅盼山与他自幼相识,几乎是一同长大,不似手足更似亲人,“过几个月就是爹的忌日,今年能回去吗?”
“应该可以,我尽量安排。”肖战有些激动,“兄长,您这次进京可是有要事?”
“没什么事,就是来看看你,顺便和你说个事。”傅盼山故作神秘的喝了两口茶才继续说,“前两年你不是说想要个贴身侍卫吗, 寻到了一个合适的,我给他下了道命令,让他刺杀瑞王世子,你可见过了?”
肖战这才恍然大悟,“那位少侠是兄长派来的?”
“看来是见过了,觉得如何?让他刺杀你是想让你亲自试试他的身手,如何?”傅盼山此时此刻没有一点影阁阁主的深沉,反倒是更想十几年前的少年。
“还,不错。”肖战意味深长的笑笑,“多谢兄长。”
肖战怎么也没想到那个救他于危难的少年郎会是影阁的杀手,还是他义兄亲自为他挑选的。
傅盼山又笑了几声,“他的身世有些复杂,待你决定留下他了我在告知你,你可以放心,他是爹收养的孤儿,自幼培养,身手绝对没问题,不过能不能收服他那就看你的本事了。”
肖战笑而不语,默默续上茶水,兄弟二人又聊了聊肖战这两年在王府里的日子,刻意避开了朝堂中的事。
小半个时辰后肖战从大殿出来,手里拿着几个平安福,将其中一个给了霍珂。
回府时已近晚膳时间,他先去了瑞王院子将求得的平安符给了瑞王,又跪地磕头说自己也给世子求了平安符,想在大婚前给世子送去。
瑞王居高临下审视他半晌,“起来吧。”他将自己手里的平安符交给管家仔细检查后又交还给肖战,换走了他手里那枚要送给世子的平安符,“将本王的这枚给世子送去吧。”
这其中是什么含义肖战再明白不过,“是,儿子告退。”
他就双手捧着那枚平安符,在管家的陪同下去了世子院子,萧云旗正在房里看出,见肖战来了有些许诧异,肖战已经很久没有来的如此频繁了,管家看着肖战亲手将平安符送给世子后才告退离开。
萧云旗觉得好笑,“你去求的?”
“是,给王爷也求了。”肖战规规矩矩的答话,萧云旗仔细将平安符收好放到袖子里,“多谢了,我会随身戴着的。”
肖战又从怀中拿出那个小瓷瓶,“王兄。”他已经很多年不曾如此称呼过萧云旗了,上一次称呼还是他们十五六岁的年纪,萧云旗微愣,“这是?”
“这是我从慈元方丈那求的补气丸,您应该听闻过慈元方丈在出家之前是宫里的太医。”肖战恭敬的奉上瓷瓶,“王兄,只此一枚,愿王兄平安喜乐,祝王兄新婚大吉。”
萧云旗心里是感动的,伸出微微发抖的手握住瓷瓶,也握住了肖战的手,“肖战,这些年辛苦你了。”
肖战并未多坐,离开时那瓷瓶还放在萧云旗手边并未打开,他并不担心萧云旗不会服用,那位慈元方丈的药有多难求即便是他也是有所耳闻的。
晚膳后世子院子里的管事去了瑞王院子,将那药的事禀报了瑞王,第二日瑞王府的管家也去了寺庙,当晚,萧云旗在瑞王和几名大夫的陪同下服下了那颗药丸。
此事无人告诉肖战,直到从管家那得知大婚那日世子将亲自迎亲他才确定萧云旗已经服下了那枚药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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