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烛火摇曳。
肖战安静地磨墨,余光不时瞥向专注批阅奏折的王一博。
自从那日春日宴后,王一博便让他日夜随侍,几乎寸步不离。
虽然累些,但肖战心里却有种奇怪的满足感。
“累了就去歇着。”王一博头也不抬地说。
肖战摇摇头,强撑着:“奴婢不累。”
王一博抬眼看他:“撒谎。你手都在抖。”
肖战这才发现,自己磨墨的手确实微微发颤。
这几日睡得少,加上月信期将至,身体确实有些吃不消,但他也不敢轻易离开。
“奴婢……”
“去睡。”王一博命令道,“这是圣旨。”
肖战只得放下墨块,刚要退下,却听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陛下!北境八百里加急!”福安匆匆进来,呈上一封火漆密封的军报。
王一博迅速拆开,越看脸色越沉。
肖战站在一旁,隐约看到“肖凛”二字,心头顿时一紧。
“陛下……”他忍不住轻声唤道。
王一博放下军报,声音冰冷:“肖凛战败,被敌军所俘。”
肖战如遭雷击,眼前一黑,差点栽倒。
大哥……被俘?
“不可能……”他喃喃道,“大哥武艺高强,怎么会……”
“军中有人举报,说他通敌卖国。”
肖战扑通跪下,额头重重磕在地上:“陛下明鉴!大哥忠心耿耿,绝不会通敌!一定是有人陷害!”
王一博沉默地看着跪伏在地的肖战。
少年单薄的肩膀不住颤抖,声音哽咽,与平日里倔强的模样判若两人。
“起来。”他淡淡道,“朕还没定他的罪。”
肖战抬头,眼中含泪:“陛下……”
“肖凛是朕亲封的将军,若他真有异心,朕第一个饶不了他。”
王一博语气严厉,却伸手将肖战拉了起来,“但若有人诬陷忠良……”
话未说完,又一名太监匆匆进来:“陛下,兵部柳大人求见!”
王一博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宣。”
兵部尚书柳青进来,看见肖战时明显愣了一下,随即行礼:“老臣参见陛下。”
“何事?”
柳青呈上一份奏折:“这是北境副将赵武的密报,证实肖凛确有通敌之嫌。老臣以为,应当立即将肖家满门收监,以防……”
“陛下!”肖战再次跪下,声音颤抖,“奴婢愿以性命担保,大哥绝不会背叛朝廷!”
柳青厉声喝道:“放肆!你一个戴罪之身,也敢在御前妄议朝政?”
肖战不管不顾,抓住王一博的衣角:“求陛下明察!大哥他……”
“够了。”王一博冷声打断,“柳卿先退下,此事朕自有主张。”
柳青不甘地瞪了肖战一眼,悻悻退下。
殿内再次安静下来,只剩下肖战压抑的抽泣声。
王一博看着跪在地上的少年,心中莫名烦躁。
他应该严厉呵斥这种御前失仪的行为,但看到肖战哭红的眼睛,那些斥责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别哭了。”他生硬地说,“朕会派人彻查此事。”
肖战抬头,泪眼朦胧中,王一博冷峻的轮廓似乎柔和了许多。
“谢……谢陛下……”他哽咽道。
王一博伸手,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轻轻擦去了肖战脸上的泪水。
“去休息吧。”他声音低了几分,“明日……朕有话问你。”
肖战点点头,退出了御书房。
走在回偏殿的路上,他的心依然为大哥担忧,但王一博那句“朕自有主张”,却给了他一丝希望。
或许……陛下并非如传闻中那般冷酷无情。
*
肖战跪在偏殿的窗前,借着月光一遍遍翻看那封家书。
这是今早福安偷偷塞给他的,说是从北境加急送来的密信。
“战弟:兄安好,勿忧。此中另有隐情,不便明言。切记勿轻举妄动,保重自身。凛”
短短几行字,肖战却读了无数遍。
大哥还活着,而且似乎……另有打算?
他不敢深思,只能将信纸放在烛火上烧成灰烬。
窗外,春雷隐隐。
雨前的闷热让他后颈的腺体微微发胀,月信期将至的感觉越发明显。
自从入宫后,他一直靠抑泽丸压制,但上次被王一博发现后,再不敢私藏禁药。
“肖公子,陛下传您过去。”小顺子在门外轻声唤道。
肖战连忙整理衣冠:“这就来。”
御书房内,王一博正在批阅奏折。
烛光下,他的侧脸线条如刀削般锋利,眉间却紧锁着一道深深的沟壑。
“陛下。”肖战轻声行礼。
王一博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疲惫:“过来。”
肖战走近,发现案几上摊开的正是关于肖凛案的密报。
他心头一跳,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
“你大哥……”王一博斟酌着词句,“可能确实有苦衷。”
肖战猛地抬头,眼中迸发出希望的光芒:“陛下!您是说……”
“朕派人查了赵武的底细。”
王一博将一份密报推给他,“此人曾与柳家有姻亲关系。”
肖战接过密报,手指微微发抖。
上面详细记录了赵武与柳家的往来,以及最近突然增加的巨额财富。
“这是……贪污?”
“或是栽赃。”王一博冷笑,“边关将领若想通敌,何须等到现在?”
肖战眼眶发热。
这些日子,他日夜担忧大哥安危,却不敢在王一博面前表露太多。
如今听到帝王亲口为大哥辩解,心中那块大石终于轻了几分。
“谢陛下明察。”他深深一拜,声音哽咽。
王一博看着眼前这个倔强的少年,心中泛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为臣子洗冤本是他分内之事,但看到肖战眼中的感激,却让他胸口莫名发烫。
“不必谢朕。”他移开视线,“若肖凛确实清白,朕自会还他公道。”
肖战抿唇点头,眼中泪光闪烁。
烛火映照下,那张清秀的脸庞显得格外生动。
王一博不自觉地多看了两眼,突然发现肖战脸颊泛着不自然的潮红。
“你不舒服?”
肖战摇头:“奴婢没事。”
话音刚落,他突然腿一软,险些栽倒。
王一博眼疾手快地扶住他,顿时闻到一股浓郁的梅香,地坤雨露期的气息。
“你……”王一博喉结滚动,下意识松开了手。
肖战慌忙后退两步,后颈腺体突突直跳。
他没想到雨露期会来得这么突然,更糟的是,面前还站着一位天乾帝王。
“奴婢……奴婢告退……”他转身就要逃。
“站住。”王一博声音微哑,“你这样出去,是想引发宫乱吗?”
肖战僵在原地。
确实,地坤雨露期的气息足以让任何天乾失控。
若他在宫中乱跑……
“福安!”王一博高声唤道,“传朕口谕,今夜任何人不得靠近御书房百步之内。违者,斩。”
福安匆匆领命而去,临走时还贴心地带上了所有宫人。
室内只剩下他们二人,空气仿佛凝固了。
肖战能感觉到王一博的目光如实质般落在自己背上,让他浑身发烫。
“陛下……”他声音细如蚊呐,“奴婢可以……去偏殿……”
王一博没有回答。
肖战鼓起勇气回头,发现帝王站在原地,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你用了抑泽丸?”王一博突然问。
肖战摇头:“自从上次……再没用过。”
“所以这是自然的雨露期?”
肖战点头,羞耻得几乎要钻入地缝。
在一位天乾面前讨论这种事……
王一博走近几步,眉头紧锁:“为何不报备?宫中地坤月信期都需记录在册,以便隔离。”
“奴婢……忘了。”肖战小声撒谎。
他哪敢说是因为怕被赶出乾清宫,失去接近王一博的机会?
王一博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轻哼一声:“撒谎。”
肖战不敢抬头,只觉那股梅香越发浓郁,几乎充满了整个御书房。
更糟的是,他感觉到双腿间渐渐湿润,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发软。
“陛下……”他声音发颤,“求您……让奴婢离开……”
王一博却突然伸手,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头:“知道吗?欺君之罪,当诛九族。”
肖战瞳孔骤缩。
王一博的眼神太过危险,像是盯着猎物的猛兽。
他本能地想逃,身体却因雨露期而软弱无力,只能无助地颤抖。
“奴婢……知罪……”他闭上眼,等待惩罚。
然而预料中的责罚并未到来。
相反,一只温热的手掌轻轻覆上了他的后颈,正好盖住发烫的腺体。
“唔……”肖战忍不住轻哼一声。天乾的触碰让他的雨露期症状瞬间加重,却也带来一丝诡异的舒适。
王一博眼神幽深。
他本意只是检查肖战腺体的状态,却在触碰的瞬间,感受到一股奇特的电流从指尖窜向全身。
更不可思议的是,下腹沉寂已久的热流竟然……有了反应。
这不可能。
自从三年前中毒后,他的天乾功能几乎完全丧失,太医院想尽办法也无济于事。
可现在……
他鬼使神差地凑近肖战的腺体,深深吸了一口气。
梅香中带着一丝清甜,像是雪中绽放的第一朵寒梅,让他体内的热流越发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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