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隐秘探寻

第十五章：结束的合作与隐秘的探寻

项目最终稿提交那天，宋亚轩抱着装订好的绘本样本，站在设计院楼下，心里空落落的。

玻璃幕墙反射着刺眼的阳光，像刘耀文惯常的冷硬表情。合作完成了，意味着每周三次的对接没了，那些刻意制造的“偶遇”和触碰，也失去了名正言顺的理由。

他摸出手机，翻到和贺峻霖的聊天记录。对方还在分享和严浩翔的进展，说男生主动约他去看新上映的电影，字里行间都是藏不住的甜。

宋亚轩看着屏幕，突然觉得有些恐慌。没有了工作这层纽带，他和刘耀文是不是就只能回到最初的状态？像两条平行线，在同一屋檐下却永无交集。

“在这干什么？”

熟悉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宋亚轩猛地回头，撞进刘耀文平静的眼眸里。他穿着深灰西装，手里拎着公文包，大概是刚从外面回来。

“送样本。”宋亚轩举起手里的绘本，努力让语气听起来自然，“合作愉快，刘设计师。”

刘耀文接过样本，指尖碰到他的手背，像往常一样迅速缩回，只点了点头：“辛苦了。”

没有多余的话，甚至没有多看他一眼，转身就往办公楼走。

宋亚轩看着他的背影，心里那点恐慌像潮水般涌上来。他快步追上去，在旋转门前拦住他：“那个……后续如果需要修改，我随时有空。”

刘耀文的脚步顿了顿，侧过脸看他，眼神里带着点不解：“合同已经结束了，修改会找新的插画师。”

这句话像盆冷水，浇得宋亚轩透心凉。他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发现喉咙发紧，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刘耀文没再理他，走进旋转门，身影很快消失在大厅里。

宋亚轩在楼下站了很久，直到阳光把影子拉得很长，才慢慢转身离开。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贺峻霖发来的消息：“严浩翔说刘耀文好像有洁癖强迫症，你要不查查？”

宋亚轩盯着那条消息看了很久，突然做了个决定。

他打开搜索引擎，输入“洁癖强迫症 肢体接触抗拒”，跳出密密麻麻的词条。他没耐心看那些枯燥的理论，直接在同城服务里找了家心理咨询工作室，预约了最早的时间，付了不菲的咨询费。

咨询室的沙发很软，咨询师的声音很温和。宋亚轩坐在那里，把刘耀文的症状一条条说出来：过度清洁、抗拒肢体接触、对边界感极度敏感、紧张时会反复消毒……他说得很仔细，像在汇报工作，却在提到那些“意外”的触碰时，声音不自觉地放轻。

“从描述来看，确实有强迫性障碍的倾向，”咨询师推了推眼镜，“这类人通常对‘失控’有强烈的恐惧，肢体接触会让他们觉得失去掌控，进而引发焦虑。”

“那……能改变吗？”宋亚轩的心跳得很快，“比如，慢慢适应？”

“很难，但不是不可能。”咨询师笑了笑，“关键在于建立足够的安全感，让他觉得触碰是安全的，不会打破他的边界。不过这需要时间，更需要对方愿意主动尝试。”

宋亚轩走出咨询室时，天已经黑了。晚风带着凉意，吹得他脑子清醒了些。他知道这条路很难，刘耀文那道防线，不是靠几次咨询就能攻破的。

可他不想放弃。

回到公寓时，刘耀文的房间灯亮着。宋亚轩走到门口，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没有敲门。他只是站在那里，听着里面传来轻微的消毒声，心里默默念着咨询师的话。

安全感。

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给刘耀文这种东西，但他想试试。

哪怕要花很长时间，哪怕要一次次被拒绝，他也想再靠近一点，再试一次。

毕竟，除了刘耀文，他还没对谁有过这样强烈的、想要触碰的渴望。这种渴望像种子，在心里生了根，哪怕被冰壳覆盖，也拼命地想往上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