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的草药纹路在烛火下流转微光,青黛正细细整理苏州带回的民情册,忽闻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太医院院判捧着一卷奏折匆匆而入,神色凝重:“殿下,江西、福建急报,两地连月大疫,死者已逾万户,地方官瞒报多日,如今疫情已跨府蔓延!”
我心头一震,展开奏折细看,“建昌府民疫死四千余户”“邵武府死绝万二千户”的字句触目惊心。想起苏州赈灾时的景象,更知此疫凶险——若再拖延,恐成燎原之势。正欲起身,系统提示音陡然响起:“触发主线任务:跨域防疫体系搭建,任务奖励‘大明药材产销舆图’‘官办药局运营章程’,进度达标可解锁‘医官考核制度’。”
“备车,即刻面圣。”我抓起案上的验方集,快步走向乾清宫。朱元璋望着奏折上的伤亡数字,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拍案怒斥:“这群庸官!只知粉饰太平,视民命如草芥!”待怒气稍平,他看向我:“标儿,江西多山,药材转运难如登天,你可有法子?”
“父皇,此次疫情非一地之患,需‘堵源头、通药路、教民术’三管齐下。”我躬身献策,“其一,派御史巡察各地,严查瞒报之官,强制隔离病患;其二,依‘种药采药’之法,令灾区效仿李家村垦田种药,太医院遣二十名学徒分驻指导;其三,推行‘紫苏黄芪饮’等防疫方,令户部赶制汤药分发给百姓。”
朱元璋沉吟片刻,提笔写下朱批:“准奏。命你总领防疫事宜,调三卫禁军护送药材与医官,凡抗命者,以通敌论处。”
三日后,我带着医官与物资启程,船队沿长江而上,两岸不时可见逃难的流民。行至江西境内,却见渡口关卡林立,当地知府拦在船头:“殿下,闽赣山路崎岖,恐有匪患,臣已备下药材,您只需在此坐镇即可。”
我目光扫过他闪烁的眼神,冷声道:“前日军士来报,渡口囤积的药材已霉变过半,你敢欺瞒本王?”当即命人拿下知府,接管关卡。翻开他的账册,竟发现半数防疫银被克扣,药材采购皆是劣等品。
“即刻焚烧霉变药材,按验方集赶制新药。”我对医官下令,又招来当地里正,“传告各村,凡垦田种药者,免次年赋税;能辨识五种以上草药者,可入临时医棚当差。”里正领命而去,不出三日,两岸山坡便见村民垦荒种药的身影,孩童们则跟着医官辨识艾草与紫苏,田间地头皆是忙碌景象。
福建武夷山区的防疫更显艰难。山路狭窄,药材难以运入,不少村落因恐惧而闭门拒客。我让禁军卸下物资,带着两名学徒徒步进山,恰逢一村正举着木棍阻拦:“外人莫入!免得带疫进来!”
“老丈请看。”我取出草药图谱,“这是柴胡,治发热胸痛;那是菖蒲,能祛湿解毒,都是山里常见的。”说着摘下一株知母,“煮水喝可退高热,比硬扛强百倍。”老者半信半疑,恰逢村中传来孩童哭闹,原来是其孙高热不退。我立刻取来薄荷与生姜煮水,亲自喂下,半炷香后孩童体温渐降。
见此情景,村正终于放下木棍:“殿下,俺们信你!”当日便带着村民跟着学徒采药,还主动将村西头的空屋改造成隔离医棚。我让人按图纸搭建通风灶台,教村民用艾草熏屋,又留下“枇杷叶止咳方”“蒲公英消炎方”,再三叮嘱:“病患衣物需水煮,井水要烧开再喝。”
半月辗转,闽赣各地皆建起临时医棚与药田。令人忧心的是,部分地区出现药粉失效的情况,学徒禀报:“殿下,虫害啃食药苗,艾草苍术粉效果不佳。”我正思索对策,系统突然解锁新奖励:“检测到地域性虫害,发放‘草木驱虫剂配方’——苦参、百部磨粉混合石灰,可防多种药田害虫。”
我立刻让人按配方赶制,分发给各村落。村民们将药粉撒在药田四周,果然虫害渐消。一名老农捧着晒干的柴胡赶来:“殿下,这是俺们种的药,您看看中不中?”叶片肥厚、纹路清晰,品相竟比太医院采买的还好。
消息传回京城,朱元璋龙颜大悦,下旨推行“官办药局”制度:“各州府设药局,收储民间种采草药,太医院定期派医官坐诊,药价不得高于市价三成。”
待疫情平息返程时,已是深秋。车窗外,昔日荒芜的山坡如今药苗青青,村口悬挂着“仁心太子亲授药方”的木牌。刚入东宫,青黛便捧着进度面板跑来,上面的数字跃升至65%:“殿下,百姓们编了歌谣呢!‘朱太子,送药苗,疫病去,五谷饶’!”
案上的《大明药材产销舆图》已标注满新的药田点位,我提笔在空白处添上“江西药圃”“福建药山”。忽闻内侍来报,说父皇召我去御书房。朱元璋指着墙上的大明疆域图,指尖划过闽赣之地:“标儿,你在李家村播的种子,如今已满布天下了。朕打算让太医院依你的法子,编一部《洪武民用药典》,你看如何?”
我心头一热,俯身叩首:“父皇圣明!此举既能统合各地验方,又能让百姓有据可依,实乃医道传承之根基!”
朱元璋扶起我,指尖在疆域图上轻轻一点:“但这药典不能只靠太医院闭门造车。你在民间摸爬滚打这些时日,见识比那些只知啃书本的院判多。朕命你为总纂官,带着太医院的人,再去趟江南、西南,把民间的土法子、老药方都采录回来,务必做到‘凡有疗效者,皆入典’。”
“儿臣领命!”我慨然应下,刚出御书房,系统提示音便响起:“触发核心任务:编纂《洪武民用药典》,任务奖励‘历代医籍孤本复刻版’‘药材炮制标准化图谱’,进度达标可解锁‘太医院改革方案’。”
归东宫的路上,青黛已将行囊备好,见我回来便笑道:“殿下,奴婢猜陛下定是要您去采方,特意把李家村老丈送的草药标本都带上了。”我翻开布囊,里面整齐码放着柴胡、知母的干品,还有那片被村民刷净绒毛的枇杷叶,心中暖意更甚。
次日启程,我们先往江南。苏州府衙外,昔日的临时医棚已改建成常设药局,门口挂着“平价售药”的木牌。药局主事见我到来,连忙迎上:“殿下,自您推行种药之法,苏州药价降了三成,百姓再不用为一副药卖儿鬻女了!”说话间,一位老妪提着陶罐走来,罐中是晒干的紫苏叶:“殿下,这是俺种的紫苏,药局收了给俺算工钱,您尝尝俺用紫苏做的酱菜?”
我接过酱菜,口感脆爽,紫苏香气浓郁,笑着应允:“您这手艺,若是写进药典的‘药食同源’篇,定能帮到更多人。”当下便让随行医官记下老妪的紫苏酱菜做法,又细细询问了她用紫苏煮水治风寒的经验,一一录入册中。
离开苏州,我们深入西南山区。这里多瘴气,百姓常患风湿、疟疾,却也藏着许多独特药方。行至苗寨边界,寨门紧闭,几个苗民举着长刀阻拦:“汉官莫入!你们的药治不好我们的病!”
正僵持间,寨中走出一位白发老阿妈,看到我腰间的草药纹玉佩,忽然咦了一声:“去年春天,是不是有位殿下带着薄荷种子来过大苗山?”我一愣,随即想起闽赣防疫时,曾让学徒送过一批种子给周边少数民族村落。“正是。”
老阿妈挥挥手让苗民放下刀,引我们入寨:“俺孙儿去年染了时疫,就是用你们给的薄荷煮水退的烧。你们要采药方,俺们有!”她领着我们到寨后山坡,指着一株叶片带锯齿的植物道:“这是‘追风草’,煮水熏洗能治风湿,比汉人的膏药管用。”又取出一个陶罐,里面是黑色药膏:“这是用断肠草汁泡的,虽有毒性,但点在蚊虫叮咬的恶疮上,一日就消肿。”
随行的太医院院判脸色发白:“断肠草乃剧毒之物,岂能入药?”老阿妈急得跺脚:“俺们用了三代人,从没出过错!用量要像米粒那么大,点在疮口边缘!”我连忙拦住院判,让他仔细记录用法用量,又让学徒当场测试药膏毒性,果然如老阿妈所说,控制剂量后确有奇效。
一路向西,我们采录的药方越来越多:川蜀老农治咳嗽的枇杷叶蜜炙法、岭南渔民用菖蒲根解酒的偏方、云滇土司家传的苦参驱虫验方……每到一处,都有百姓捧着自家珍藏的药方赶来,有手写的、有口传的,甚至还有人画了草药生长的图样。
行至黔北山区,却遭遇了难题。当地有一种“瘴疟”,患者高热寒战交替发作,民间多用“常山”入药,但太医院医官坚持认为常山毒性太强,不宜入典。争执间,一位采药翁背着药篓路过,闻言冷笑:“你们这些官老爷,只知毒性不知炮制!常山要先用醋炒三遍,再用甘草水浸一日,毒性去了大半,治疟立竿见影!”
我立刻让医官按采药翁的法子炮制常山,当场找了位轻症患者试药,果然一剂而寒战止。采药翁见我信他,便取出一本残破的药书:“这是俺师父传下来的,里面全是炮制的门道,你们拿去吧,别让这些宝贝烂在山里。”我接过药书,纸页泛黄却字迹清晰,上面记载的“柴胡酒炙法”“知母盐炙法”,比太医院现行的法子更细致,连忙让医官小心誊抄。
历时半年,我们走遍大明十三布政使司,采录药方三千余首,收集草药标本八百余种。返程时,马车里堆满了各地送来的医书、标本和百姓手写的感谢信。刚入京城,就见太医院的人已在东宫等候,院判捧着一摞书稿道:“殿下,我们已将宫廷秘方与您采录的民间药方分类整理,只是‘药材炮制’和‘剂量标准’两篇还需您定夺。”
我翻开书稿,见“紫苏黄芪饮”旁贴着李家村药田的照片,“追风草熏洗方”后附了苗寨老阿妈的画像,心中百感交集。正欲细改,内侍突然来报:“殿下,闽赣急报,去年种的药田遭了霜灾,药材减产,药局供应紧张!”
我眉头微蹙,翻开系统刚解锁的“药材炮制标准化图谱”,忽然有了主意。次日面圣时,我将图谱呈给朱元璋:“父皇,药材减产无妨,我们可推行‘炮制增效’之法。比如柴胡用酒炙后,退热效果增倍;知母盐炙后,滋阴之力更强,如此便能少用药材、多治病患。”
朱元璋细细翻看图谱,见上面连“切片厚度”“炒制火候”都标注得一清二楚,赞许点头:“此法甚好!朕即刻下旨,令各州府药局严格依图谱炮制药材,再从户部拨银,在北方推广耐寒药种,弥补闽赣减产之缺。”
旨意下达三月后,《洪武民用药典》终于编纂完成。全书分“药材篇”“验方篇”“炮制篇”“药食同源篇”四卷,收录药材一千两百余种、药方五千余首,扉页印着朱元璋的御笔:“医为仁术,民为根本”。
大典告成之日,朱元璋在奉天殿设宴,百官齐聚。他举起酒杯,目光扫过群臣,最终落在我身上:“昔日标儿在李家村种下药苗,朕只当是孩童戏耍;如今这苗已长成参天大树,护佑万民。即日起,推行太医院改革,设‘民医科’,凡民间有绝技者,皆可入太医院任职!”
群臣山呼万岁,我望着殿外,仿佛看见李家村的药田抽出新芽,苏州药局的炊烟袅袅升起,苗寨的追风草在风中摇曳。系统面板悄然亮起:“核心任务完成,【传承】进度提升至92%,解锁终极奖励‘全民医药普及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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