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之前那件官司已经下了判决，你们现在在这儿闹，也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俺们只想要那个姓钱的出来给我们一个解释，别的不管是谁，说什么，俺们都不会相信！”
带头的农民工一起哄，身后的十几个人都蜂拥而上，江寒默默往后退了两步，拉开了一点距离。
律所门口的两位保安见状，赶紧过来变成肉墙将江寒护在了身后，
“江秘书，这些人现在都在气头上，根本就不会听你说话，在肖总回来之前，你还是先进去吧。”
“不能什么事都等着肖总回来解决。”
这些农民工是有组织的出现，逗留将近三个小时，可因为没有任何过激的暴力行为，警察即使在现场也不能做什么。
双方僵持不下的又过了半个小时，肖战的车终于到了门口。
一下车就被人群里眼尖的农民工给发现了，他们虽说没什么时间玩手机，可新闻还是会关注一点。所以说像肖战这样的律政名人，不会没看到过。
“那个是律所的负责人。”
目标在一瞬间被转移，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肖战这边。
好在两个保安有眼力劲儿，率先从两侧绕过，挡在了肖战两侧。
肖战在拥挤的人群里勉强走到了律所大门口，
“各位，这里是我们律所的大门口，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在这里逗留，可如果现在还不离开，我就会让那边的几位警察先生来秉公办理了。”
“你少吓唬我们，不见到那个姓钱的，俺们绝对不走。”
“我吓唬你们，呵~如果不介意，你们可以试试。”
肖战与生俱来的气场加上多年在法庭上锻炼出来的肃穆之气，成功震慑住了这群闹事儿的。
负责带头的嘴一闷，一时间不晓得怎么反驳，难道要说我们就闹你们怎么了，
结果不用说，立马就被会那边站着的警察给带走。
肖战这突然又话锋一转，
“我知道你们渴求什么，但归置到案子本身，本律所的律师处理的没有任何问题，甚至他还在法庭上据理力争，为你们尽可能争取了最大的利益。”
“就那点钱想买我丈夫一条命，你觉得够吗？”
“女士，你的丈夫是怎么死的，不用我说，在座的各位心里都很清楚，我认为法院已经给了最公正的判决。”
该说的都说了，该解释的也都解释了，就算是钱律师，他也只能说到这里。
这社会的人情世故根本就说不清，钱或许真的无法和人命划上等号，可现实就是如此，谁也无法改变。
“把门关上，别的不用再管了。”
“是，肖总。”
肖战回到办公室后直接背靠在了沙发上，因为是急忙赶回来的，整个人因为开车而感到有点累，江寒紧随其后，
“肖总，我很抱歉，在您休假期间，还要麻烦您赶回来。”
“不用，你先出去吧，我有点累了。”
“是。”
江寒离开后，办公室就剩下他一个人，身体的疲惫足够他睡上一觉，可头又疼的要命，闭上眼也没法安心。
【要是能再听到那首曲子就好了。】
脑海里不自觉回想起昨晚睡梦中听到的曲子，低沉悠扬，很容易让人产生困意。
神话里说人鱼都很会唱歌，所以那首曲子，会不会是那条傻人鱼唱的歌呢。
想着想着，他的脑袋开始变得昏沉起来，眼前也逐渐变得模糊……
——
海浪翻腾的暗礁边，一条人鱼坐着，眺望海的远方，似乎是在等着什么人。
然而，在他没有注意到的背后，两个一脸凶相的渔夫缓缓靠近。
在人鱼能感知到人类的气息靠近之时，两个渔夫已经走到了他的身边。
两人合作撒出一张巨大的鱼网，一瞬间将人鱼网罗其中。
人鱼受到惊吓，在发出刺耳的尖叫声的同时，身子开始疯狂抖动，想要努力的挣脱出来。
奈何抵不过两个老渔民的经验老道，一起握住鱼网的两端开始打转，
“俺还没见过人鱼呢，要是卖到城里，是不是可以赚大钱了。”
“那是肯定的啊。”
“哈哈哈……”
——
“不要！”
肖战猛的惊醒过来，发现眼前一片漆黑，不知什么时候，外面已经是夜晚。
他则一个人躺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睡到现在，
“只是一个梦！”
他喃喃自语后，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八点。
“该回家了。”
……
老渔民坐在屋外，看着星空，猛的嘬了一口烟后又吐出了一口白烟，
打渔几十年，都没有今晚的际遇这般离奇，或许父亲讲的故事是真的。
【一头黑色长发，如玻璃珠般透亮的绿眸在黑夜里闪着光，巨大的鱼尾随意拨动，便能掀起这波涛骇浪。】
这就是爷爷曾经见过的那位，来自海底的伟大的人鱼族之王！
念及此，他转身看向一侧亮着光的窗户，纸上映照出一个挺拔的身姿。
屋里，人鱼正埋在书堆里，翻阅着手里的这本，纸张翻动的速度之快，若是叫常人看了去，定会夸赞一句，这大概是个天才。
人鱼的绿眼珠犹如扫描器一般将眼前书本上的所有知识都灌输进了大脑里。
一本接着一本，像是一个不眠的机器一般。
“肖、肖、战~”
……
隔天，肖战在床上赖到10点才慢吞吞的爬了起来。
他的休假还没结束，所以不需要回律所上班。
本来还打算好好在家休息，现在却不得不起床收拾，因为中午跟人约了饭。
套上一些简单的休闲服后，他随意用手将额前的碎发往后撩了撩就出门了。
吃饭地点约在家附近的一个大商场里，因为吃完饭，还得陪某人去给他家的Alpha买衣服。
两人约好的地点是在大商场门口的咖啡店，他一进门就看到不远处角落里冲着自己招了招手的某人。
微微抬手回应后，抬脚走了过去，一路上因为优越的外形得到了不少欣赏的眼光。
“来这么早？”
“还早？你家离这么近，你就不能用早点出门。”
“不上班的日子，我一般不出来，你不知道。”
“知道，知道，麻烦你了。”
“嗯，你知道就好。”
“行了，请你喝东西算作赔偿吧，哝，你最爱的冰摇红莓黑加仑。”
肖战不客气的接过来，喝了一口。
“陈宇整天待在局里，好几天不换衣服，给他买那么多也是浪费吧。”
“可明天是他生日啊。”
“好吧，那我们先去吃饭吧。”
“行。”
两人一同起身往外走，这下就更加起眼了，毕竟是两个大帅哥啊。
顾魏是个Omega，同时也是肖战为数不多的好朋友之一。
至于他的男朋友陈宇嘛，是警局里的刑警队长，一个特别张扬的Alp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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