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月色正浓,一缕清冷的月光透过窗纸洒落一地,
床榻上相拥着的两人安静的睡着,忽闻窗外一阵夜莺啼叫,一个人默默睁开了双眼。
王一博轻轻的将搂住腰际的手抬起放回床榻上,随后披上一件外袍出去了。
书房里,暗影将信交到他面前,
“主上,这是金先生给您的回信。”
“下去吧。”
“另外,金先生还给了这幅画以及一本书。”
暗影将腰间挂着的卷轴和书递了过来。
他接过后,人就消失了。
打开金先生的信,仔细翻读着内容,平缓的眉头渐渐皱成了一团,看完后久久都未反应过来。
整理完心绪后,指尖无意触碰到冰冷的卷轴,鬼使神差间,他伸手将卷轴缓缓打开,
一张熟悉的面容出现在眼前,同样的服饰,同样的脸庞,毫无疑问,这就是他梦中的那位少年。
抬手抚上那薄纸上的面容,一滴泪悄然落下,
“我们真是许久不见了。”
少年嘴角扬起的一抹淡笑似是在回应着他。
就在他失神之时,屋外传来唤他名字的声音。
慌忙间,他将画和卷轴收起摆到了架子上。
稍微整理衣衫后,出了书房。
小殿下一觉醒来见不着人,心下急的不行,衣服都没披,就出来寻人。
湘尔闻声赶了过来,正要开口劝人回去,就见着将军过来了,便退到了一侧。
“王一博,你去哪儿了?”
“去了书房。”
“这么晚去书房做什么?”
“就是忽的想起白天有件事没处理。”
“好吧,之后不要再留我一个人,我会害怕。”
“好。”
将人哄着重新回了卧室,湘尔也不多打扰,举着油灯刚要离开,就听到殿下唤自己的声音。
“殿下,奴在。”
“掌灯。”
“是。”
屋内亮起,小殿下才彻底看清眼前人的背后早已被血渍浸透,
“你伤口裂开,自己感觉不到吗?”
“这还真没有,许是习惯了。”
“湘尔,把药取来。”
“是。”
衬衣脱下后,背后的裂开的伤口看的十分清楚,
小殿下满眼的心疼,上药的手都轻了几分。
怕人疼,一边上药还一边帮着吹吹。
只是这一吹,于疼痛缓解无益,倒将某人的心吹的心猿意马,只能用咳嗽来掩藏自己被撩拨起的情意。
“怎么了,疼吗?”
“不疼。”
“那你怎么看起来好像很难受的样子。”
“没事,夫人上快些吧。”
小殿下觉着他甚是奇怪,四下打量后,直到发现某处的反应后,红着脸嗯哼了一声,
“你怎么这么没定力。”
知道小家伙已经发现,将军也不做掩饰了,
“还不是因为我家夫人太诱人了。”
“真是个登徒子。”
“放心,只对你,我的小殿下。”
“最好是。”
一番小插曲后,小殿下继续给人上药,
“你这背上是不是原本有字?”
“嗯,是有个,自小就有,算是胎记吧。”
“只是这个字,原本就古怪,现下还被伤口划成两半,更加看不懂了。”
“不妨事,只是个胎记罢了。”
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想起刚刚金先生书信里说的,果真是因为印记被破,才让自己回忆起的。
“药上好了。”
“那我们早些休息吧。”
“嗯。”
——
翌日,两人尚未醒,门外就传来湘尔的声音,
“怎么了?”
小殿下夜里折腾的醒过一次,之后就有些处于浅眠,现下困的不行。
“你睡,我去瞧瞧。”
“好。”
将人安抚后,将军起身将衣物穿好后开了门,
“吵什么,不知道殿下还没醒!”
“将军,奴下次不会了。”
“什么事?”
“清泽公子来了。”
“知道了,你招呼他去前厅,我马上就去。”
“是。”
湘尔离开后,他回到房间,开始洗漱,小殿下被刚刚一折腾,也彻底醒了,窝在被子里望着人,
“谁来了?”
“清泽。”
“他怎的来这么早?”
“许是有事吧,你好好休息,我去见他。”
“不,我要同你一起去。”
……
王清泽坐在前厅一侧的椅子上,看着眼前来回走动的人,无奈的放下手中的茶杯,
“秦叔,你能不能别再转了,我头都快晕了。”
“也不知道世子怎样了,我怎的坐的下。”
“放心吧,死不了。”
“小公子,不可这般说话。”
“是。”
王清泽可不想同他讲大道理,不然可要硬生生扯上几个时辰,绝对不能自讨苦吃。
王一博一进前厅,见着两个人,有些惊诧,
“秦叔,你不是回乡下探亲了吗?”
“是,可老奴忙完听到世子回京,所以就赶了回来。”
秦叔毕恭毕敬的说着,目光却一直落在世子手里抱着的人,
“相必这位就是世子妃吧。”
小殿下被打量的视线看的浑身不自在,不由的收紧了搂在脖子上的手,
“他是谁?”
小声的凑到将军耳边问道。
“秦叔是弋王府的老管家,前几日回去探亲,刚回来。”
“哦。”
轻浮,放肆,不知所谓,这是秦叔对这位世子妃的第一印象。
总的来说,就是一点世子妃将军夫人的得体都没有。
“秦叔。”
那林小娘也不知从何处得来的消息,什么也不顾的就来了前厅。
“雨丫头,许久不见了。”
“确实久了,秦叔倒是没什么变化。”
“呵呵,人老了,不服老不行,腿脚没那么利索了。”
将军见怀中人打了个哈欠,知道小家伙这是困了,
“秦叔,你回来也赶了不少路,还是早些回府休息吧。”
“世子,老奴不累,当年照顾弋王爷也是这般。”
“世子妃对家里的事情还不了解,就让老奴来帮衬一把。”
这尊大佛送走,王清泽心里是一百个乐意,不过一夜,他可是被折腾的情深衰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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