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养你们这些奴才做什么吃的,连个人都看不住!”
自小殿下从主城里逃出后,年轻的国主发了好大一通脾气,贴身照顾的几位老奴都挨了罚。
“国主,小殿下回来了。”
“真的。”
肖景顾不得仪态,抬脚便快速走了出去。
……
面对脸黑的兄长,小殿下还是很认真的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并表示正在真诚的愧疚之中,
肖景自小便拿这个爱撒娇的弟弟没法子,母妃和他总是宠着,只盼着他长大能成熟些,要一直是小孩子脾性,那索性给他寻摸个权势大的,能宠着的就行。
只是没想到这祖宗,一挑就挑了个最麻烦的。
“罢了,既然平安回来,我也就不追究了。”
“我就知道四哥对我最好。”
“别娇气,我话还没说完,你的罚可以免,可王一博不行。”
“他有什么错?”
“若不是他想出那什么鬼法子,你何故会溜出主城去。”
“四哥,你怎的不讲理,他的法子那是他聪明,懂的如何保护自己,我去寻他,那是我自己的决定,同他没有任何干系。”
眼前人一副兔子被急了要咬人的模样,可真是让肖景头疼,
“你这还没嫁过去,就这般护他,若是将来——”
见人突然末了收了话,他忙问道,
“将来如何?”
“没如何,阿战,你还小,很多事情不懂,可我真的希望你能保护好自己,要时刻记着把自己的安危放在第一位。”
“好,我知道了,四哥就别气了。”
“嗯。”
肖景伸手摸了摸一侧人的头,
“既然他已经回来,我也该同他商量一下你们的婚事了。”
“嗯。”
一提到婚事,小殿下便羞红了脸,
“你休息吧,我先走了。”
“好。”
……
肖景背手站在高位,看着眼前身披铠甲的男人,
眉眼间成熟了,犹记得上次见他还是两年前,只不过是匆匆一面,
“两年不见,你似乎变了不少。”
“臣没变,只是懂了更多。”
“是吗,这些年,你倒是见过了不少好山好水,我却被困在这个巨大的鸟笼里,丝毫动弹不得。”
“国主若是感兴趣,臣可以同你说道几句。”
“罢了,今日我找你,原本就只是想聊聊你同阿战的婚事。”
“一切全凭国主做主。”
……
一场国朝婚礼足以震撼全城百姓,闲暇之余,百姓纷纷议论这殿下怎会嫁给一个异姓王爷。
婚礼筹备中,小殿下也没闲着,国主特地为他找来了一位教习的嬷嬷。
不论如何,终究是他入主将军府,最基本的礼仪还是要有的,不然将来如何去打理偌大的家业。
“不练了,不练了!”
这还不到一个时辰,小殿下便吵着要休息了,嬷嬷同几个奴一起劝说,也没能将人从凳子上拉起来,
“十殿下,您将来会是将军夫人,更是弋王世子妃,这些都是您必须掌握的。”
“可我也不是个那市井玩杂耍的戏班子,为何要顶着个碗走。”
嬷嬷刚要开口,却在见了他身后的来人后噤了声,几个奴也立马低下头。
“王将军!”
小殿下听了名字,急忙转过身,熟悉的面容出现在了面前。
这几日同人分开后,再也没见过,心里自然是念着的。
“你怎么来了?”
“臣过来商量嫁娶之事。”
“哦。”
主城内,小殿下也不能失了礼,虽然一见着人,他就很想扑过去,挂在身上。
“你们先下去吧。”
开口屏退了左右,别致的小院子里顿时只余他们二人。
“你真的只是过来见我一眼的?”
“自然不是,是有事要同你商量。”
“什么事?”
“想同你聊聊林小娘的事。”
小殿下一听这名字,心里顿时泛了酸,吃了味儿,当即拉了脸子,
“她,你要同我聊什么?”
“我昨日回了一趟府,见了人。”
“所以呢?”
“她是义父送来的人,我不好自己随意打发了,所以便过来询问你的意见?”
小殿下见着人在他还未进门前就愿同他商量妾娘之事,心里那点酸味顿时消失,
“为何将她打发了?”
“怎么,你要将人留下?”
“嗯,若是你日后去了边疆,我一人在府里无聊,也好同她玩玩。”
王一博不是不知道这小殿下满脑子稀奇古怪,总是能语出惊人。
“既如此,便随你的意思吧。”
“嗯。”
“三日后,便是成亲大典了,届时只管等我来迎娶你回家。”
“好,我等你。”
……
王将军离开后,嬷嬷发现这小殿下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不吵着说要休息,而是认真的开始练习。
——
将军府,书房
“将军,金先生说那些黑衣人都是别人豢养的死士,来前都吃了毒药。”
王一博将手里的书信撕碎,扔进了引路灯之中。
“那可问出幕后之人了。”
“未曾,那最后一位死士也已经毒打身亡了,眼下我们线索又断了,更加麻烦。”
“不急,有些事情总会有线索的。”
不合时宜的,门突然被敲响,
“进。”
“将军。”
来人正是那林小娘,她正端着一杯新泡好的茶,
“有事?”
“没,奴听说您回来,特地准备了您爱喝的茶。”
冷淡又疏离的语气,想来两人好像也从未见过。
“无事就出去吧。”
“是。”
林小娘虽说是弋王送过来的,可却从未见过将军的真容,今日一见,倒真如那些京中女子传的一般。
将军生的俊朗伟岸,不是寻常男子等比的。
心中大喜,顿时感激起那位去世的弋王爷了,这也叫近水楼台先得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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