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该如何做才能救他,只要你说需要什么,我定会寻来。”
站在门外的家奴被声音吸引着,记忆中,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听到将军这样说话的语气,卑微,恳求……
这可是曾经不可一世的世子爷,云齐的镇远大将军。
金先生皱着眉再次坐回床榻长,取着银铃看了看,
“将军的银铃呢?”
他立马从自己兜里取来银铃递了过去。
先生将这颗银铃也装到小殿下脚踝的红绳上。
“这样应该可以抵过一阵子,你需要抓紧带他上路,找到那个地方,那是唯一能救他的方法。”
“好,我立马就去准备。”
——
小殿下再次醒来时,人已经坐在了马车里,自家夫君抱着他睡着了,
“这是哪儿?”
他稍微挣扎了几下,抱着的人立马醒了过来,
“夫君?”
王一博低头看着怀里的人睁着一双大眼望向他,眼眶不可控的湿润了,
五天了,他已经沉睡了整整五天,只有在自己的梦境中,他曾醒过来无数次。
小殿下看着自家夫君突然掉起了金豆豆,虽然不明所以,却还是心疼的伸手去给他擦眼泪。
拿手刚碰到侧脸颊,人就已经将他抱进了怀里,力气的大的仿佛要将他嵌入自己的身躯之中,
“夫君,疼,有点疼。”
听到喊痛的声音,王一博才反应过来,慌忙松了手上的力,
“对不起,弄疼你了吧。”
小殿下望着他这副样子,心里难受,赶忙将自己送进了他怀抱中,
“你抱,我不怕疼。”
这一句彻底破了他心里最脆弱的那一道防线,年轻的将军终于忍不住自己的情绪,抱着怀中的人哭的像个孩子。
……
一同随行的人包括了湘尔和金先生,他两坐在了一辆马车上,王一博同肖战一起坐在了另一辆马车上。
“先生,请喝茶。”
“谢谢湘尔姑娘。”
“不客气,只要您说的方法真的能救小殿下,奴做什么都可以的。”
“会的,一定会真正的拯救他,将他从这段可悲的命运中拯救出来。”
突然,马车被人叫停了,王野走到他们马车上,
“湘尔姑娘,殿下醒了,还要劳烦你将准备的东西递出来给我。”
“殿下醒了。”
湘尔拎着准备好的吃食,直接跑了出来,
“我能亲自去送吗?”
王野看着姑娘,想来她毕竟和小殿下主仆一场,定是很担心的。
“那好吧,我接你下来。”
说罢,他将自己的手伸了过去,湘尔看着递过来的宽厚大手,脸颊一下红了,最终还是怯怯的将手递了过去,
“有劳将军了。”
下来后,说完道谢的话,赶忙跑向了前一辆马车,王野站在原地,望着自己还傻傻停在半空中的手笑了。
“殿下,你终于醒了,可把奴吓坏了。”
“我这不是没事嘛,再说了,年年如此,你还没习惯吗?”
“虽然习惯,可奴也是会害怕呀。”
“好了,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你们一个个这么紧张,不过,若是有法子治一治,也挺好,不然,我该觉得自己年年都比别人少活几天,怪可惜的。”
湘尔听着,脸上的笑微微一僵,望了望身侧将军,那神色瞬间明白,将军选择不将这事告诉殿下,扯了个谎。
“是,奴也觉着可惜,那睡觉的几日都够殿下看好几本话本子了。”
小殿下笑着将最后一块糕点塞进了嘴里,满足的拍了拍小肚子,
“我饱了,有点困,想睡了,你先回去吧。”
“是。”
湘尔离开马车后,小殿下自己主动在夫君怀里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准备吃饱喝足的睡上一觉,
结果腰腹间突然出现了一只不安分的手开始乱摸。
摸的他脸颊发烫,不自觉的扭动身躯,躲避那个使坏的手,
“你做什么,我要睡了。”
“阿战,你都睡了这么久,好不容易醒过来,舍得让我一个人吗?”
“你——”
小殿下自知理亏,便也不再执着睡觉,强忍着生理上的困意,
“那我不睡了,我陪夫君聊天,好不好。”
“好。”
两人就着抱的姿势,说了好多事情,只是怀中人的声音越来越轻,将军还仍在讲着他感兴趣的事。
可小殿下最终还是没能战胜自己的身体的不可抗力。
啵~
“睡吧,阿战,只要记得,睡够了就醒过来。”
……
临近天黑,他们一行终于赶到了应城。
应城的守城者是一位异性藩王,同弋王爷曾是旧友,一起把酒言欢过。
知道他们回来,特定命了一队人马在城门口接应。
接到后,直接将一行人接到了府中安顿好。
小殿下睡着后就一直没醒,将军下了马车直接将人抱进了房间休息。
藩王虽然疑惑这小殿下为啥这般嗜睡,但也是个懂礼节的人,别人不说,自己就不该去问。
夜深了,湘尔被王一博打发下去休息了,他自己则寸步不离的守着。
心里想着兴许他会在半夜醒来,若是自己没醒,就又错过了见面的机会。
“贤侄?”
突然门外传来敲门声,王一博走过去将门推开,露出藩王的面容,怀里还抱着几坛酒,
“应王,找我有何事?”
“也没什么事,就是你义父走后,便没人陪本王喝酒了,家里夫人又管的紧,难得今日你来了,她才同意我过来找你喝几杯,赏个脸呗。”
“我——”
他想直接开口拒绝,可对面是长辈,推脱之词该稳妥一些。
应王看出了他的为难,怕不是同道中人啊,惧内。
“行了,本王明白,咱们就坐在你这房门口喝,你家小殿下醒过来,你准能立马知晓的。”
“那,行吧。”
说罢,两个大男人就这样丝毫不顾及形象的并排坐在了房门口的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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