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儿藏了只小耗子,还是只带刺儿的。”
被大掌毫不留情地扔在地上,突然的强光以及摔在地上的疼痛,刺激得安远本能地用力蜷缩起了身子,像一只受伤的小动物般瑟瑟发抖,试图以此来抵御疼痛与恐惧。
“不会还是只没断奶的耗子吧!”感觉到自己的背被踢了踢,安远费力地抬起头来,眉头因痛苦而紧皱,眼神中透着不屈与警惕。
视线一会儿明一会儿暗,隐隐绰绰的,但大致还是看清了。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beta,头发挑染成了黄色,嘴上还叼了一根烟,那流里流气的模样,一看就不像是好人的样子。
“嘿!这奶耗子还不理人。”黄头发伸手把安远从地上扯了起来,动作粗鲁而蛮横。
“你手轻点,这人背后受了伤。”
有磁性的声音回荡在房间里,黄头发讪讪地放开了安远,极为不满地嘟囔道,“哥,你什么时候开始在乎这些人的死活了?”
安远转过身,对面宽敞的沙发上靠坐着一个alpha,修长的双腿悠闲搭在一旁长相甜美的omega 身上,让他揉捏着,那alpha 脸上带着一丝惬意与傲慢。
“你是谁,怎么会在那个通风口里?”alpha 目光审视地看着安远,语气中带着一丝好奇与探究。
“哥,问这么多干嘛,准是暗夜新抓来的,不服管教给逃跑了,没准儿外头正有一大批的人在等着抓他呢!”
Alpha 横了黄毛一眼,接着说道:“我们只是这儿的客人,你来我们得问清楚你的身份,这么不明不白的,到时候主人找来了我们也不好交代。”
喉咙干痛得厉害,心头顿时涌起一阵委屈,安远死死地憋住了泪,现在正是紧张时刻,能省一点水就省一点吧。
安远抿了抿嘴,发出有些嘶哑的声音,“我不知道自己怎么来的,但确实非我自愿,进入这间房间也是非我自愿的。”
“笑话,这暗夜除了客人哪个是自愿进来的!”
黄毛被无视,他气得直跺脚。
安远舔舔干燥龟裂的唇,看向alpha,“我现在很累,可以在这儿歇歇吗?”
“当然,请便。”
alpha 很惬意地摆了摆手,黄毛则是满脸的生气与不甘。
安远慢慢地靠着沙发的边缘坐了下来,左手探到身后摸了摸伤口处的衣服,触手是硬硬的一块,应该是血干在了上头,他不禁微微皱眉,脸上露出一丝痛苦的神色。
“要喝点吗?你的唇裂开了。”
omega 转头看向旁边的安远,推了推桌上的酒杯,眼神中带着一丝关切。
“谢谢,不用。”安远轻声说道。
见根本没人理他,黄毛也怒气冲冲地坐了下来,只是一直拿眼横着安远,一脸轻蔑,“除了脸还过得去外,真不知道暗夜怎么会将你这个beta 给抓了来,要啥啥没有的。”
“二少爷,暗夜从来不要beta。”
“切,那他怎么进来的?”说着黄毛将安远全身上下扫了几遍,最后将视线停在安远的肚子上。
安远立即不自然地将手环上肚子,阻挡黄毛窥测的视线,眼神中带着一丝警惕与不安。
“你,该不会是怀着孕吧?!”
所有人的视线停到了安远的身上,安远紧抿着嘴,一句不发,只是手将肚子护得越发紧了,像在守护着最珍贵的宝贝。
黄毛脸色变了变,有些不自然,“那个,对不起,我之前不是有意要把你摔地上,不是,谁让你扎我来着。”
一边的Omega听了,有些坐不住,不停地往安远的身上看,然后局促地说道:“那个,我能摸摸你的宝宝吗?”
看着omega殷切渴望的眼神,安远迟疑了一会儿,最后点点头,“他很乖的,你将手放在这里就能感受到。”
Omega随着安远的引导将手轻轻地放在了他的肚子上,接着颤了颤,眼里顿时就溢满了泪水,“宝宝真乖,你要好好保护他。”
“嗯,以后你也会有的。”
Omega 脸上的笑顿时僵硬了,“你不明白,我以后不会再有宝宝了。”
“为什么?”都是omega,难道有什么不同。
Omega 抿了抿嘴,安远没能听清楚。
房间里的灯顿时熄灭了,右侧传来轻微的移动声,安远立即警戒地望过去,却惊奇地发现墙壁从中间裂开,接着远处的探照灯射了进来。
“咳,那个外头看不见我们,所以你不用躲。”
黑暗中传来黄毛的声音,躲在沙发后头的安远顿时松了一口气,身体微微放松了一些。
探照灯熄了下去,虚无缥缈中一束镁光灯打了下来,光圈中站了一个戴着狰狞面目的人。
“欢迎来到暗夜。”
看着像是漂浮在半空中的面具人,以及他身上穿的那身衣服安远顿时有些心惊,难道那个人会是易阳?
又一束镁光灯打了下来,这次光圈内出现的是一个L体的人,他的手和脚被反扣在身后,被从黑暗中垂下来的手腕粗的铁链子给吊着,那场景看着十分惊悚。
两个光圈开始交汇在一起,面具人对着安远这边行了个礼,然后将提在手中的箱子举过头顶晃了晃。
“哔──”
另一侧的墙壁上出现了舞台的放大视屏,安远这才发现全身赤L被绑住的人竟是被蒙着眼睛。
旁边的沙发向下凹陷,黄毛坐到了安远的身边。
“那是调教师和奴隶。”仿佛知道安远看不懂,他解释道。
“嗯。”伸手不打笑脸人,安远淡淡地回应。
黄毛说这话的意思安远明白,他是要主动和他缓和关系。
面具人从箱子里拿出了一些工具,开始比量。
黑暗中铁链缓缓上升,奴隶被折磨的多次嚎叫,这些画面不堪入目。
但有些人却为之买单。
黑暗中开始闪烁一些鲜红色的牌子,在黑暗中漂浮不定,就像是魔鬼的眼睛,透着诡异与邪恶。
画面切换到一侧,这是一个醒目的调教师排行榜,上头的数字不断变动。
看着视屏安远又惊又怒,连带身体也有些微微发抖,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眼神中满是愤怒与厌恶。
“受不了就不要看了,你躺下睡会儿吧。”
安远摇摇头,心里想着也不知道外面情况怎么样了,他现在怎么可以睡。
动了动身体,伤口处传来拉扯的剧痛,知觉已经在开始恢复,他知道腺体又要开始分泌信息素了。
他期待着谢之淮能够收到自己所发的信号,但是从现在外面都没有动静来看,自己恐怕是失败了,现在他只能靠自己。
看看其他人都在聚精会神地看着屏幕,安远咬咬牙,端过了桌上的酒杯,喝了半口,想要压制信息素。
“你要干什么?”安远的动作引来了黄毛的注意,黄毛疑惑地看着他。
“我要走了。”安远坚定地说道。
“你身体支撑不了。”黄毛有些担忧地说。
“总比在这里坐以待毙好。”安远眼神中透着决绝。
黄毛沉默半晌,“无论你是因为什么进来的,我都祝你成功逃出这个地方。”
“谢谢。”安远走了几步,又转头,“对了,我之前扎你的针上头有药剂,但只需睡一觉就好了,所以不用担心。”
黄毛点点头,他早就察觉了,安远没再做停留,毅然决然地朝着门口走去。
“哥,你为什么收拾东西了,不玩了?”
“玩,先保小命吧!你以为刚才那个人是谁。”
黄毛想了想,接着不说话了,“幸好你没做什么过分的事,不然到时候我们两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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