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这几天,二皇子一行人察看了长巷获得自由的百姓的后续,房子也领回来住上了,补偿的银钱也到手了,百姓们千恩万谢叩谢王一博。
借苏灿之手查办了几个地方官吏,欺上瞒下,横征暴敛,导致百姓民不聊生,苏灿打碎牙和血咽,这些他亲手解决的贪官污吏都是他的爪牙。
并结合此地情况颁布了数条惠民政策。
苏灿的态度倒是一级好,谦卑顺从,格外配合。
至于长巷百姓不得出的事件,苏灿给的结果是刘长史为了敛财,刻意瞒报。他已经写了认罪书,并主动辞了官职,上交所有家财用于建造民舍,以弥补罪过。
苏灿念在刘长史年事已高,多年辅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儿上,将他发配到兰陵的偏远之地,终生不得摄政。
此事,苏灿向王一博也做了详细的汇报。表面看起来处理得特别妥帖。
这几天下来,景晨都有些凌乱了。但凡不是这些事情都是他和小熙熙查出来的,他都快给陵王爷发好人卡了!太特么能装了!
事情暂时告一段落,几个今天没什么事情,在客栈呆了一天,可肖战哪里是个闲得下来的主,带着王一博几人趁着夜色朦胧美其名曰这几天太废脑子,找地儿放松放松去!
几人站在一处豪华精美的三层雕花门楼前。门旁两个大红色的栀子形状的灯笼散发着柔和而暧昧的光,将整个入口都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
景晨的大眼睛都不够用了,好奇的问肖战:“肖公子,这是什么地方?好热闹呀!”
景晨和肖战两人绝对的默契,怼是真怼,但联手打怪也毫不含糊。
肖战笑的高深莫测:“小景晨,这里啊,是男人的天堂。”说着,折扇一甩,大步迈进了门内。
景晨和景熙不明所以,只是对这个格外的信任,不为别的,这几天查的案子只要肖战出手,再难搞的事情他也能给你捊出个四五六来,不服都不行。
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六尺宽的沉香木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
宝顶上悬着一颗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
地铺白玉,内嵌金珠,凿地为莲,朵朵成五茎莲花的模样,花瓣鲜活玲珑,连花蕊也细腻可辨,赤足踏上也只觉温润,竟是以蓝田暖玉凿成,直如步步生玉莲一般,堪比当年潘玉儿步步金莲之奢靡。
靡靡的曲调,阵阵娇嗔浅笑低语,红烛映照,纷纷扰扰的凡尘如梦如幻。
王一博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直觉告诉他,这浮华的背后不是沧桑就是龌龊, 可要他真真的说出些什么,却是不知的。
肖战转头将王一博推了进来,打扮的艳而不俗的半老徐娘婀娜上前:“几位公子,有些面生,不是本地人?”
“这位姐姐好眼力!”肖战轻佻的看着面前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
“公子,你嘴可真甜!”用绣着大红罂粟花的绫绢扇掩唇笑的含羞带怯。
“钟爷,带几位贵公子上三楼皇家苑,让如烟姑娘给几位公子弹一曲琵琶,缓解公子们的思乡之情。”徐娘朝旁边一面色黝黑肌肉发达的男子说道。
肌肉男眼睛瞪的像铜铃,如烟姑娘一般不接客,除非是达官贵人,只卖艺不卖身,一手琵琶弹的是出神入画。
这徐娘也是个有眼力劲的,一看这几位就不是普通人,直接给安排的最好的屋子。
可王一博却不承这个情,这不就是话本上写的烟花之地吗?
脸色阴沉的可怕的王一博,头疼的景熙,还有半推半就的景晨,半推半就不准确,这孩子就是好奇心重,想见识一下这烟花之地究竟何为,外加一个好似进了自家的肖战。
王一博看着他熟门熟路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
肖战见钉在原地的王一博,以为他不好意思呢,转而拉着他的胳膊就往里拽。
“肖战!”王一博忍无可忍,声音冷沉淬冰,将两个小跟班吓了一跳。
可在王一博眼里的登徒子却毫不畏惧,将头凑近他,在他耳畔轻声说道:“二公子,我们就来见识见识,你说实话,是不是从没来过这里?就没有一点点好奇?”还拿手指在王一博眼前比量一点点是多点。
“没、有!!松、开!!”王一博恨不得生吞了他。
肖战生怕他跑了似的,继续低声蛊惑:“只是看看怕什么?二公子,你是不是怂?还是……你不行呀??”说着,还不怕死地将目光移到了下面,再游移到脸上,王一博从他眼里看到了质疑和嘲讽!
“……”攥紧拳头,真想一拳砸过去,让他再也笑不出来。
景晨不由得佩服肖战,你这狗胆是真的大呀,能将清冷无波的二皇子激怒到这种程度。
王一博最终还是听到了琵琶曲,别说还挺好听的,怎么形容呢,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你要问他姑娘长的啥样,他是一眼没看呐!
景晨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双眼睛晶亮晶亮的,东瞅西看,好不新奇。
景熙看上去倒是相对淡定,忽略掉捏着衣襟无处安放的双手、喝了二斤两斤假酒似的脸颊烧的热气腾腾,一双眼紧盯着茶杯,目不斜视之外。
倒是王一博,小曲听的挺入迷,微阖的眼眸,手指在膝盖上一点一点的合着节拍。
美人?与我何干!不认识,不喜欢,不搭理!
明明年龄是三个人中最大的,可是此处的表现却是最紧张、最僵硬的那一个,青涩得都能挤出青汁来。
反观肖战,豪放的坐姿,惬意的都要躺下了,听着小曲自斟自饮好不安逸。
绕梁的琵琶音缓缓坠落,趋于无声。
王一博好看的丹凤眼随如烟葱白的手指轻轻按上微颤的琴弦,珠玉入耳,眼眸微启。
肖战品着上好的女儿红,细细观察着二皇子,笑意渐深。
琴音落下片刻,周围不偏不倚在这时偶尔传来阵阵似舒爽似痛苦的轻吟。
王一博就算未经历过情事,但又不是个傻子,脸色肉眼可见的尴尬。
肖战见他汗都浸出来了,凑上前,在他耳畔撩拨似的轻语:“二公子,双十年华了吧?”
王一博紧抿唇瓣盯着他:“……”
肖战不怕死的继续撩拨: “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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