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九刚下班回来,就看见谢渊坐在桌前喝着奶茶,他忍不住笑出了声,恰好被谢渊听到了。
“怎么这么早就下班了?”谢渊问道,抬眸瞥了他一眼,指尖轻轻敲了敲奶茶杯壁,发出清脆的声响。
尚九脱下外套,随手挂在门边的衣架上,嘴角还挂着未散的笑容:“今天项目提前收尾,老大心情好,放我们早走。”
他走到谢渊身边坐下,顺手拿起桌上另一杯未开封的奶茶,插上吸管喝了一口,甜腻的滋味在舌头蔓延,尚九满足地眯起眼睛。
“这家的新品?味道不错啊。”尚九晃了晃奶茶杯,冰块碰撞发出哗啦声响。
谢渊轻哼一声,目光一直停留在尚九脸上:“特意给你买的,就知道你会喜欢。”
尚九闻言,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他凑近谢渊,故意压低声音:“这么贴心?该不会做了什么亏心事吧?”
谢渊抬手弹了下他的额头:“想什么呢?就是……今天路过看到排队的人不多,所以才买的。”
谢渊的耳朵微微泛红,尚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细节。
他咬着吸管,眼睛弯成了月牙:“哦——原来我的谢老师也会好心帮我买奶茶啊?那还真是辛苦你了。”
谢渊被他调侃得有些恼,伸手就要去抢他手里的奶茶:“不喝还给我。”
尚九连忙护住奶茶杯,笑着往后躲:“送出去的东西哪有要回去的理由?”
他趁机抓住谢渊的手腕,顺势将人拉到自己的怀里。
谢渊猝不及防,被他拉得住前倾了倾,两人的距离瞬间缩短,尚九清晰地看到他微微颤动的睫毛,和那双带着几分慌乱的眼睛。
“你……”谢渊刚想说话,尚九却忽然凑近,在他唇上轻轻碰了一下。
“奶茶更甜。”尚九舔了舔嘴唇,笑得狡黠,“但好像还没你甜。”
谢渊耳根瞬间红透,别过头去:“……胡说什么!”
谢渊挣扎着要起身,却被尚九牢牢圈在怀里。
他挣了几下没挣开,索性放弃,只是偏过头不去看他,可泛红的耳尖却出卖了他的情绪。
尚九低笑一声,故意凑到他耳边:“谢老师,你耳朵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奶茶太甜了?”
“闭嘴。”谢渊恼羞成怒,抬手就要去捂他的嘴,却被尚九一把握住手腕。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尚九见好就收,松开钳制,却还是忍不住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不过说真的,你今天怎么突然想到买奶茶了?”
谢渊整理了一下被弄皱的衣领,轻咳一声:“就是……前几天听你说想喝这家新出的口味。”
尚九愣了一下,随即心头一暖,他记得自己只是随口一提,没想到谢渊竟然记在了心里。
“谢老师,你对我这么好,我该怎么报答你?”
谢渊撇了他一眼:“少气我就行。”
尚九笑嘻嘻地凑过去:“那不行,气你是我的乐趣之一。”
尚九说着,又故意往谢渊身边蹭了蹭,像只黏人的小猫咪,谢渊被他挤得没办法,只好往沙发另一侧挪了挪,结果尚九立刻又贴了上来。
“你坐没坐相。”谢渊推了他一把,却被他趁机抓住了手指。
“我这不是想离你近点嘛。”尚九把玩着他的手指,忽然发现他指尖有些发凉,“手怎么这么冷?是空调开太低了?”
谢渊抽回手:“刚拿着冰奶茶,当然冷了。”
尚九皱起眉,直接起身去调高了空调温度,又折返回来,不由分说地把谢渊的手包在自己掌心里捂着。
“你……”谢渊想抽回自己的手,却被握得更紧。
“别动。”尚九难得露出认真的表情,“你胃不好,不能受凉。”
谢渊怔了怔,没想到他还记得这个,上周自己确实胃疼请了一天假,但他也没告诉尚九啊,那尚九是怎么知道自己胃不好的?
谢渊疑惑地看向尚九:“你怎么知道我胃不好?”
尚九正低头认真揉搓着他的手指,闻言动作一顿,随即若无其事道:“你办公桌抽屉里常备胃药,我上次帮你找U盘时看到的。”
谢渊眯起眼睛:“你翻我抽屉?”
“冤枉啊!”尚九委屈地说道,“是你让我自己拿U盘的,就在抽屉最上层,想不看见都难。”
说着还举起三根手指作发誓,谢渊轻哼一声,算是接受了这个解释。
尚九的手掌温暖干燥,将他的指尖包裹得严严实实,那股暖意似乎顺着指尖一直蔓延到心里。
“其实……”尚九突然压低声音,“我还知道很多。”
谢渊警觉地抬头:“什么?”
“比如你电脑密码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日期。”尚九笑得像只偷腥的猫,“再比如你手机相册里存着我所有的舞台视频……”
“尚九!”谢渊猛地抽回手,这次成功挣脱了,“你什么时候偷看我手机的?!”
尚九连忙举起双手:“上周你发烧睡着的时候,我只是想帮你关闹钟!”
他眨眨眼,露出无辜的表情:“谁知道相册就在后台挂着……”
谢渊气得耳朵尖都红了,抓起抱枕就往他身上砸:“你还有理了?”
尚九一边躲一边笑,顺势抓住抱枕连人带枕一起拽进怀里。
谢渊猝不及防被他搂住,挣扎间两人一起倒在沙发上。
“放开!”谢渊用手肘抵着他胸口。
尚九却突然收起玩笑的表情,认真地看着他:“其实我很高兴。”
“……高兴什么?”
“高兴你会存我的视频。”尚九轻轻拨开他额前的碎发,“高兴你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日子。”
“高兴……你也这么喜欢我。”
谢渊愣住了,抵在他胸口的手不知不觉放松了力道。
尚九的眼睛在暖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明亮,里面盛满了他熟悉的温柔与爱意。
“谁……谁喜欢你了?”谢渊别过脸,声音却软了下来。
尚九轻笑,低头在他额头上落下一个吻:“不喜欢我,那你喜欢谁?”
谢渊没回答,只是悄悄攥紧了他的衣角,尚九心领神会,收紧手臂将他搂得更紧。
窗外华灯初上,车水马龙的声音隐约传来,而屋内只剩下空调运转的轻微声响,和两颗紧贴的心跳声。
“喜欢你……”谢渊轻声开口。
尚九呼吸一滞,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微微撑起身子,想要看清谢渊的表情:“你刚才说什么?”
谢渊却把脸埋进他的肩窝,声音闷闷的:“没听见就算了。”
“我听见了!”尚九激动地收紧手臂,声音都有些发颤,“你说你喜欢我对不对?”
谢渊耳尖红得几乎要滴血,攥着他衣角的手紧了又松,最后自暴自弃般地“嗯”了一声。
尚九觉得自己的心脏快要跳出胸膛,他捧起谢渊的脸,强迫他与自己对视:“再说一遍好不好?”
谢渊被他炽热的目光烫得无所适从,睫毛轻颤着垂下:“……喜欢你。”
话音刚落,尚九就低头吻住了他。
这个吻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热烈,谢渊被他突如其来的攻势弄得措手不及,手指无意识地揪住了他的衣领。
一吻结束,两人都有些气喘,尚九抵着他的额头,声音低哑:“我也喜欢你,特别喜欢。”
谢渊平复着呼吸,嘴角却忍不住上扬:“……傻子。”
尚九也不反驳,只是傻笑着看他,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谢渊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伸手捂住他的眼睛:“别看了。”
“不行,我男朋友这么好看,我要看一辈子。”尚九拉下他的手,在指尖轻轻咬了一口。
谢渊触电般地缩回手,瞪了他一眼:“谁是你男朋友?”
“你啊。”尚九理直气壮,“刚表白的,不能反悔。”
谢渊轻哼一声,却没有否认,尚九得寸进尺地凑近:“那……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
“谢老师?”
“……男朋友。”谢渊小声说道,声音几乎微不可闻。
尚九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轻轻刮了刮他的鼻尖:“嗯,男朋友,我喜欢你。”
“你也喜欢我吗?”
谢渊被他直白的追问弄得面红耳赤,指尖无意识地揪住沙发垫上的流苏:“……明知故问。”
尚九忽然一个翻身将人压在沙发里,鼻尖蹭过他的锁骨:“那我要听你亲口说。”
谢渊犹豫了一下,缓缓开口:“我也喜欢你……”
谢渊话音未落,尚九就猛地低头吻住了他。
这个吻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绵长,谢渊被亲得晕头转向,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了尚九的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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