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别墅时，外面下起了大雨。
肖战径直走向楼梯，却被王一博叫住。
“我们谈谈。”Alpha的声音在雨声中显得格外低沉。
肖战停下脚步，没有回头：“谈什么？”
“今天在酒会上……”王一博走近几步，“你为什么生气？”
“我没有生气。”肖战转身，强迫自己保持平静，“只是累了。”
王一博皱眉：“因为林妍？”
“我说了不是！”肖战的声音突然提高，“你爱和谁在一起就和谁在一起，我们又不是真的……”
话说到一半，他突然哽住。
王一博的眼神变得锐利，步步逼近：“到底不是什么？”
“没什么。”肖战后退一步，后背抵上墙壁，“我去睡了。”
王一博却一把扣住他的手腕：“说清楚。”
雨水顺着窗户流淌，室内的气氛剑拔弩张。
肖战挣了挣，没挣脱：“放开我！”
“不说清楚就别想走。”王一博的声音带着Alpha特有的命令感，信息素不受控制地外溢。
肖战的后颈开始发烫，标记处传来阵阵刺痛。
永久标记的Omega无法抗拒自己Alpha的信息素，即使理智上再抗拒，身体也会本能地臣服。
“你明明知道……”肖战的声音发抖，“我们之间除了标记和法律关系，什么都没有！”
王一博的眼神一暗：“你真的这么想？”
“不然呢？”肖战苦笑，“杭州之行，茶园，玉佩……这些都是你的新游戏。”
“游戏？”王一博的声音危险地压低，“你觉得我做这些都是为了玩？”
“我不知道！”肖战猛地推开他，“你从来不说清楚！忽冷忽热，若即若离，我受够了这种猜谜游戏！”
王一博僵在原地，雨水拍打窗户的声音在沉默中格外刺耳。
最终，Alpha后退一步，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冷静：“你说得对，是我越界了。”
这句话像一把刀插进肖战心里。
他想要反驳，却不知从何说起。
王一博转身走向书房，背影挺拔而孤独。
“晚安。”Alpha头也不回地说，然后关上了门。
肖战站在原地，双腿发软。
后颈的标记疼得厉害，身体渴望着Alpha的安抚，但理智告诉他，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他拖着沉重的步伐上楼，每走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
进入卧室后，肖战从脖子上取下那枚玉佩，放在床头柜上。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在玉佩上投下一道银色的光痕。
肖战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雨声渐渐变小，但他的心却越来越乱。
王一博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是我越界了”，是指不该对他好，不该给他希望吗？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李汶翰的消息：「你们吵架了？一博刚才打电话让我查林妍的黑料。」
肖战盯着这条消息，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复。
王一博查林妍的黑料？为什么？
「他喝多了，别理他。」肖战最终回复道。
「他一口酒都没喝。」李汶翰很快回复，「你们到底怎么了？」
肖战关掉手机，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他翻身面向窗户，看着雨后的月光。
玉佩静静地躺在床头柜上，背面的“战博”二字在月光下若隐若现。
楼下传来轻微的响动，是王一博在走动。
肖战屏住呼吸，听着那脚步声在楼梯上徘徊，最终却没有上来。
这一夜，两人隔着一层楼板，各自无眠。
一个在书房里处理文件到天亮，一个在床上辗转反侧。
那些没说出口的话，像这夜雨一样，悄无声息地渗入心底，留下无法抹去的痕迹。
清晨，肖战早早起床，发现王一博已经出门了。
餐桌上放着一份早餐和一张便签：「公司有急事。」
没有解释，没有道歉，仿佛昨晚的争执从未发生。
肖战拿起便签，苦笑一声。
这就是他们的关系，永远隔着一张纸的距离，看得见却摸不着。
他转身走向画室，决定用工作麻痹自己。
至少在那里，他可以暂时忘记那些复杂的心事，忘记那个若即若离的Alpha，忘记自己可笑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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