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新学了套审犯人的法子,能让他开口前先疼上三个时辰,保证让他实话实说。”
肖战摇头:“不急,再等等......”
而且懂兵部尚书,还得父皇那过了明路才行。
虽然证据已经被连夜送进宫去了,但父皇的命令还没来。
多等等总归是好的。
烛火灭了,黑暗让人心更安静,肖战压低声音,“放长线,才能钓大鱼。
赵崇明这条鱼,得引出藏在水里的龙。”
听完肖战的话,王一博忽然起身,:“我去地牢盯着。
若今晚有人劫狱——”
肖战望着他转身时带起的衣摆,忽然伸手拽住他一片衣角:“不必。”
“太子府的地牢,连老鼠都得背着通关文牒才能进出。”
他忽然轻笑一声,“倒是你......要不就在我这儿歇着吧。”
话落才惊觉自己语气太过自然,像说过千百次的寻常事。
而王一博转身的目光落在肖战腰间,“今晚过后,你怕是要多揣两把匕首了。”
他接完话,直接起身走向内室,靴底踏在青砖上发出轻响。
等肖战反应过来,那人已经掀开锦被躺了上去,外袍已经褪去,松了的腰间玉带随意搭在床沿。
“你——”
肖战滞在原地,看着床榻上闭目养神的人影忽然失语。
这,这就躺在他床上了?
肖战本来担心劳累半天再回将军府,怕王一博的身体受不了。
让他睡太子府的客房方便一些。
但是,王一博是不是也太不客气了?
那可以他每日都在睡的床哎!
可现在王一博已经躺上了,他难不成还能把人赶出去?
要不自己去睡客房?
但是凭什么呢?
肖战的脑子里冒出了很多想法。
正准备让人去收拾客房。
当他转身要唤侍从时,目光扫过床帐上绣的云海纹,想起这屋子自他入住东宫便只有自己一人睡过。
喉结微动,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带着连自己都未察觉的别扭:“这是我的床。”
王一博眼尾微挑,却没睁眼:“知道。”
又不是单人床,这么大的地方躺两个人也绰绰有余。
肖战蓦地哽住。
“凭什么我去客房。”
他默默对自己说,应该床上的人听不见吧。
话音未落便已大步走向床榻,脱了外袍便掀被躺下。
锦被里还带着王一博的体温,混着雪松熏香的气息扑面而来。
身侧的人忽然轻笑出声,带着几分夜的哑意:“分你一半床。”
肖战翻身背对他,却能清晰感知到身侧人的每一次呼吸。
床榻足够宽敞,可他总觉得有什么在黑暗里悄悄漫过来,将两人之间的空隙填得满满当当。
直到听见王一博的呼吸声渐沉,他才敢轻轻转过脸,借着丝丝光亮看那人垂在枕上的睫毛。
忽然他唇瓣擦过王一博嘴唇的时候,也把他的眼睛看的入神。
指尖无意识地攥紧被角,他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
不多时,身侧的人忽然翻了个身,手臂不轻不重地搭在他腰间。
肖战浑身紧绷,却听见那人在梦里含糊唤了声“阿战”,尾音散在夜色里,像片羽毛轻轻落在心尖。
肖战盯着帐顶的暗纹,忽然轻轻叹了口气。
他好像失眠了,在自己熟悉的床上。
王一博睡着了,但他的动作一点也不好安分。
肖战能感觉到王一博伸手将自己往他怀里带了带。
这下可好,他身边多了团滚烫的热源,倒比炭火盆还暖。
肖战本来以为自己会一直失眠,没想到他也睡着了。
两个人就这样抱在一起,亲密无间。
晨光透过窗纱时,肖战迷迷糊糊觉得有什么抵在额角,睁眼便撞进王一博微弯的眼底。
那人指尖还捏着他方才滑落的发带,见他醒来便轻轻替他系好,指腹擦过他耳尖时低笑出声:“太子殿下的床,比军帐舒服多了。”
肖战耳尖发烫,却在看见那人眼下淡淡的青色时鬼使神差道:“以后…不能这样了。”
话一出口肖战就觉得好像什么不对。
王一博忽然俯身向他压来,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哪样?”
肖战看见自己映在王一博瞳孔里的倒影,在自己愣神之际。
王一博又靠近,忽然伸手按住他的肩膀,将人牢牢压在身下。
锦被乱作一团。
王一博望着近在咫尺的眉眼,忽然伸手勾住他后颈,又将人往自己怀里按了按。
肖战的心怦怦直跳。
这对吗?
这不对吧?
他怎么老是在下面的那个?
肖战听见自己心跳如雷,还能感觉的到耳尖红得要滴血。
于是闪躲,然后出声阻止:“起来!”
“嘘——”王一博指尖顺着他下颌线轻轻摩挲,“臣在听太子殿下心跳。”
肖战猛地攥住他后领,却在指尖触到那人背上狰狞的旧疤时骤然松了力道。
王一博见肖战心软了,不动了。
才接着他试探的动作,指尖挑开肖战中衣第一粒盘扣,声音低得像浸了蜜的刃,“先让我算算,太子殿下说欠了臣我多少条命。”
“一条?又一条!”
夜深了,就适合写点有颜色的,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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