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晨曦微光中,黑色路虎稳稳停在四合院门口,王一博执意抓着肖战胳膊,一步一步走进院内----也是他们曾经的老宅。
迈过门栏的时候,肖战冷不丁开口:“你了解王斌?”
王一博轻嗯了一声。
“什么时候?”问出口,肖战就觉得是废话,“算了,当我没说。”
“表弟?”王一博忽略前一个问题,倒是有些好奇地看向肖战:“我们当时无话不谈,但我为什么之前没听你说过,你还有这么个表弟。”
肖战甩开他的手:“我倒是也没必要事无巨细的和你汇报吧。”
王一博被怼也不生气,紧追几步:“我猜一定是你忘记和我说了吧。”
毕竟那个时候,他们天天腻歪都不够。
冷着脸不语,肖战加快了脚下速度。
地下室的门轴发出锈蚀的呻吟,王一博的指节重重叩在金属密码盘上。
肖战被他拽得踉跄一步,手腕上的医用护腕卡在门缝里,蹭出一道灰痕。
"你突然的发什么疯?"肖战试图甩开桎梏,却被更用力地拖进黑暗。
感应灯逐层亮起时,他瞳孔骤然收缩——整面墙的防弹玻璃柜里,上百座奖杯折射出冰冷的银蓝色,像座用荣耀浇筑的囚笼。
王一博的呼吸喷在他后颈,带着威士忌的苦香:"2019年金鹤奖最佳新人。"
他指尖划过第一座奖杯,底座镌刻的【XZ·WYB】在射灯下泛着血丝般的红,"那天我想和你分享喜悦却还是怎么也打不通你的电话,后来,我在庆功宴醉的狼狈不堪。"
肖战盯着奖杯顶部断裂的飞鹰翅膀——本该镶嵌蓝宝石的眼眶里,塞着枚褪色的拨片。
那是他十八岁生日时,用早餐钱给王一博买的拨片,背面刻着歪歪扭扭的"战哥专属"。
"这是我的第一个视帝。"王一博转动第二座水晶奖杯,底座旋开时滚出几颗彩色药丸。
糖衣在玻璃柜上弹跳,最后停在一张泛黄的诊断书边——【重度抑郁伴随解离性失忆】的日期。
那天,正是肖战登记结婚的日子。
肖战突然剧烈颤抖。
他清楚记得那天登记回来,自己一个人在沙县吃饭时候,店家墙壁上挂着的电视当时就是正在播放王一博获奖的视频·······
自己登记结婚,新郎却不是曾经发誓要永远在一起的人,现在还要看着人家荣誉加身,多讽刺。
在周边喧闹欢笑的环境中,没有人知道肖战在桌子底下掐紫了大腿才忍住眼泪。
此刻那些奖杯像面照妖镜,把他五年来精心伪装的平静戳得千疮百孔。
"别碰!"王一博突然厉喝,却晚了一步。
肖战已经抓起2021年的那座金灿灿的奖杯,拇指正摩挲着底座边缘的刻痕——那里本该刻着获奖影片名,却密密麻麻刻满了"对不起"。
"你不在我身边后的每个领奖台,我都假装在给你打电话。"王一博的声音突然放轻,从西装内袋掏出个老式翻盖手机。
按下重播键的瞬间,机械女声在空旷的地下室回荡:"您拨打的用户已开启来电防火墙··········"
肖战的手一抖,奖杯底座摔在防弹玻璃上。
水晶碎片溅起的刹那,他看见自己五年前的旧睡衣塞在陈列柜夹层。
那个恐龙睡衣的尾巴上沾着早已干涸的白色精斑,领口还别着枚生锈的领带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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