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王一博说得没错,但他也不能这样啊?
他作为储君的威严何在?
“殿下,该上朝了。”
门外阿福的声音响起。
阿福还疑惑着呢,按平时殿下早就醒来练拳了,今日居然一点动静也没有。
不过想到昨日小将军没从殿下房中出来,两个人睡的话。
发生什么都是有可能的。
他家殿下一定是累坏了,是该给殿下补补了,不然在床上威风不起来就尴尬了。
卯正时分,金銮殿前七十二级汉白玉阶凝着薄霜。
王一博紫金蹀躞带束着玄色织金飞鱼服,走动时袍角翻涌如墨云。
他在肖战后面,落后半步的距离让他能看得清肖战后颈领缘处一道红痕若隐若现,唇角微勾:“味道挺好!”
转过九龙照壁时,肖战忽然放缓脚步,微微回头借着整理衣袖的动作和王一博说:“待会若赵崇明反咬,你莫要急着辩白。”
殿内沉水香混着龙涎香扑面而来。
景云帝冕旒下的目光扫过阶下的朝臣,在人被压进来后怒斥:“赵崇明,你可知罪?”
赵崇明还穿着昨夜逃跑时的衣服,前襟还沾着被抓时蹭上的灰闻言猛地抬头:“臣冤枉!臣冤枉!”
赵崇明还不清楚皇帝到底知道了多少,但他是万万不能承认的。
只要他咬死,等南疆的人来了一定会救他出去的。
毕竟就一个晚上,他们不可能查出那么多东西的。
“真是该死,到底是谁?”
赵崇明内心都要骂死抓他的人了,恨不得把人丢到昭狱区,扒皮吃肉。
但那些黑衣人什么都没透露,他现在也无法得知是谁下的手。
只是心底里有几个猜测的名字罢了,在他这个位置上得罪的人太多了。
尤其是他接手这具身体后,肆意地没边。
“你看看,有哪一条是冤枉你的?”
景云帝从上面扔了黄绫下来,上面密密麻麻的血指印顺着丹墀滚到蟠龙柱下。
其他朝臣还在一脸懵,他们根本不知道,在这一夜之间发生了什么。
昨日还高高在上、交谈甚欢的赵大人今日怎么成了阶下囚,如此狼狈。
但此时赵崇明根本顾不得别人的眼光,低头看去,黄绫上列举的罪状详细至极,从贪污受贿到私通敌国,每一项都足以让他万劫不复。
他的脸色瞬间惨白,心中暗自震惊,怎么可能?
皇帝竟然掌握了如此多的证据,甚至有好多他不知道的事情。
难道?
他早就被发现了?
“陛下,这些……这些都不是真的!”
赵崇明强作镇定,声音却忍不住颤抖。
景云帝冷笑一声,目光如炬:“证据确凿,你还想狡辩?来人,将人证物证一一呈上!”
随着景云帝的命令,一队队侍卫押解着人证,抬着物证鱼贯而入。
赵崇明的亲信、账本、密信……一件件物证摆在他的面前,让他无从辩驳。
肖战站在一旁,目光平静地注视着这一切。
他早就料到赵崇明不会当场认罪,但没想到父皇竟然如此迅速地掌握了所有证据。
而且,这根本不可能是一夜之间可以完成的事情。
或许,他昨夜送进来的证据只是一个导火索,让父皇对赵崇明再也忍不下去了。
此刻殿内的朝臣们都在瑟瑟发抖,皇帝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每个人都把头低下,生怕这样的战火会卷到自己身上来。
王一博则暗自松了口气,他原本担心赵崇明会狗急跳墙,现在看来,这家伙已经彻底崩溃了。
“赵崇明,你还有何话说?”
景云帝的声音冰冷而威严。
赵崇明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他知道自己已经彻底完了。
他抬头看向肖战,他就是觉得太子是害他之人。
眼中闪过一丝怨毒:“够狠!我诅咒你……”
“住口!”景云帝怒喝一声,打断了赵崇明的话,“来人,将赵崇明打入天牢,严加看管!”
侍卫们上前将赵崇明拖了下去,他的身影逐渐消失在金銮殿的尽头。
朝臣们面面相觑,心中暗自庆幸自己没有与赵崇明牵扯过深。他们知道,这场风暴还远远没有结束。
景云帝的目光扫过朝臣们,语气严肃:“朕今日在此警告尔等,若有人敢效仿赵崇明,朕绝不轻饶!”
朝臣们齐声应是,心中却各自盘算着如何在这场风波中保全自身。
肖战和王一博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释然。
还有不解。
赵崇明已经的倒台,意味着他们可以进行下一步计划了。
退朝后,王一博还是跟在肖战后面走出金銮殿。
等再后面的大臣们看见他俩时,阳光透过云层洒在他们身上,仿佛为他们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太子殿下,原来是早有准备啊!
怪不到不担心呢!”
王一博看似漫不经心,但心中疑问颇多。
肖战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他是有准备,但显然准备少了。”
在事情搞清楚之前,他也不好再和王一博解释什么。
两个人沉默地分离。
被压入天牢后,赵崇明蜷缩在角落里,心中充满了悔恨和怨毒。
他知道自己还没有彻底完了,他才不甘心就这样失败。
待南疆人来京都面圣,他一定会被救出去的。
他发誓,只要有机会,他一定要报复那些让他陷入如此境地的人……
“救我!”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他的命运已经注定。
在权力的游戏中,失败者往往没有第二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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