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钟穿透薄雾,护国寺的铜铃在风中发出呜咽。
王一博解下腰间玉佩,青玉上缠绕的纹路在朝阳下泛着冷光。
那日,他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除了那个味道很是美妙的强吻,他什么也没干。
尽管他还想做些什么,但总归得徐徐图之,一下子把人吓跑了可不行。
这几日,东宫安静得很,肖战一直在家没有出动,对外就称着了风寒,不方便见客。
把想要来东宫见肖战的人都拒之门外。
实则,阿福看着肖战的嘴角,忍不住偷笑。
他家殿下也太生猛了些。
这么激烈,把嘴角都弄破了。
是不是该给殿下找些避火图好好学学呢?
殿下还是太生疏了。
本来凤羽也想来见肖战的,但肖战闭而不见,他的消息就只能通过书信的方式传进去。
在临仙阁坐着的凤羽内心好奇极了,但又不可能像某人一样夜袭东宫。
不过,在这坐着,竟让他碰上一个有意思的人儿。
更准确地来说,是个和尚。
很有姿色的和尚,而且看着有些面熟。
临仙阁二楼的竹帘被秋风吹得簌簌作响,那个身着月白僧袍的身影正在廊下焚香,腕间羊脂玉镯与紫铜香炉相碰,发出清越的声响。
“小师父这串佛珠,倒像是宫里流出来的物件。”
让凤羽感兴趣的人挺多,但这个和尚给他的感觉还是独一份的。
既然遇见了,那就搭给话吧。
他故意将茶盏往檀木案几上一磕,清脆的声响惊得檐角铜铃跟着震颤。
那和尚转过身来,眉间朱砂痣在秋阳下红得刺目,分明是方外之人,眼尾却勾着段说不清的风流。
“施主说笑了。”
和尚双手合十,腕间佛珠在动作间露出内侧暗刻的承“”字。
凤羽瞳孔微缩——一定是有什么寓意的,可是他还没想明白。
“施主,有缘再会”
和尚走了,没有再给凤羽问话的机会。
但这个面容却一直留在凤羽的心里,这十几年没有被外人打破的心,在一句句施主中裂开了缝隙。
东宫寝殿内,肖战对着铜镜狠狠擦过嘴角,那人攻城略地的触感仿佛还烙在唇上。
镜中映出阿福憋笑憋得通红的脸,小太监捧着描金漆盘的手直抖,盘里整整齐齐码着十几卷避火图。
“殿下,这是尚宫局新进的……”
“扔出去!”
肖战耳尖烧得通红。
那人咬着他耳垂说“殿下这般生涩”,真是可恶。
不过马上就要启程北疆了,这对于他来说倒是个机会。
事情总有两面性的,父皇考虑了对自己有利的一面,但是他似乎忘记了。
肖战是他的儿子,智慧和谋略比他更胜一筹。
而此刻的王一博也终于等到了他要见的人。
护国寺内。
“龙泰大师,远道而来,辛苦了!”
此人正是凤羽碰到的那个和尚。
“不是远道而来,是专门为你而来。”
王一博一边指尖摩挲着玉佩边缘的缺口,一边饶有兴趣地对着龙泰大师说:“这几夜西北赤气冲天,你说……该是什么征兆?”
龙泰盘坐在蒲团上,袈裟扫过满地银杏。
他拾起玉佩对着天光端详,忽然轻笑:“小将军倒是会挑人。我这双肉眼,哪里看得见星象?”
话音未落,他如玉般的手指突然收紧,“不过...若是有人说荧惑守心,紫微垣有赤芒贯空,你觉得陛下会信几分?”
“就咱们那位,说别的他不一定会信,但要是说有人会撼动他的皇权,宁可误杀也不放过一个。”
两人相视一笑,了然。
“麻烦你了,兄弟!”
王一博换了一个称呼,对于出家人来说本不应该出现的称呼。
“你确定要走这条路了吗?”
龙泰听着这个久违的称呼,眼眸不由得低垂。
他无比知道这条路有多难走,因为他曾经也试过。
结果就是放弃一切,了却因果,入了佛门。
别看他被称作大师,其实也就不到二十七岁。
因为跟着的人是大盛最有名望的无了大师,还是他的闭门弟子。
才会受人尊敬,只不过他很少出来见人。
一般人只是听说他的名号,并不知他的面容罢了。
王一博没有犹豫地点头。
他父兄的死,已经有了线索。
相信很快他就能找出真相。
只是,希望到时候肖战不要怪他。
“罢了,不撞南墙不死心罢了!”
龙泰本来还想劝说一番,但看王一博这坚定的模样,恐怕是说什么都不会改变他的想法的。
“落子无悔!”
王一博把手里这枚玉佩交了出去,只待龙泰的消息了。
当天夜里,龙泰和尚便出现在了宫里。
“陛下,师父年纪大了,特派弟子前来面圣。”
龙泰在皇帝面前依然是不卑不亢,反而让皇帝有了一些可信度。
“这几夜荧惑守心,紫微垣有赤芒贯空。
师傅他老人家夜观星象,见将星移位,正应东北艮宫。”
皇帝手中茶盏一晃,碧螺春泼在明黄龙纹袖口。
他记得昨日钦天监急报有赤气冲天,禁军彻夜搜查却无所获。
此刻龙泰话锋陡转:“但异象之中,尚有白虎衔珠之兆。”
白虎主兵戈,却也护社稷。
龙泰的袖中不经意地滑出半块玉珏,而后接着说:“小将军王一博怕是此时的变数,最好的破解之法便是以龙子血脉镇之。”
我有罪,我为什么更新这么晚,(鞠躬)对不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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