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的LED灯白得刺眼，肖战盯着投影屏上不断攀升的曲线图，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腕间的仿生皮肤护腕。
高层主管敲了敲桌子，语气亢奋：“看看！直播事故后，肖战的粉丝量涨了300％，话题讨论度是网站其他头部主播的十倍！这说明什么？”
“说明网友就爱看狗血。”肖战冷笑一声，衬衫第三颗纽扣被他不耐烦地扯开，锁骨下若隐若现的疤痕引得对面女高管多瞥了两眼。
“肖战的直播间举报量虽然高，但日均流量已经突破三百万。”运营总监敲了敲屏幕，红光扫过他眼下青黑，“黑红也是红，我建议继续加码，趁着和王一博的绯闻还没凉透·········”
“我不同意。”肖战突然开口，声音冷得像淬了冰，“靠炒作丑闻换流量，和卖身有什么区别？”
主管擦了擦额头的汗，讪笑道：“肖战啊，你这话说的········现在全网都在嗑你和王一博的CP，连品牌方都主动找上门了，双赢的事嘛！”
“双赢？”肖战嗤笑一声，目光扫过会议桌上一摞摞“肖战近期直播企划案”。
“你们问过王一博的意见吗？他那种顶流，会愿意配合我去蹭？”在肖战来看，这是一个哪一方都不赢的事情。
王一博能作出来今天的局面，只能说是一时较劲儿上头，肖战不信昨天经过他经纪人的苦口婆心，他还能不清醒。
“王老师那边········自然是没问题的。”角落里一直沉默的西装男忽然开口，胸牌上“董事特助”的字样刺得肖战瞳孔一缩。
“我有问题！！”肖战坚决不同意。
主管瞪他：“这是千载难逢的话题红利！现在全网都在扒你和王一博的过去，连你十八岁在酒吧驻唱的视频都被翻出来了·········”
屏幕突然切换，少年抱着吉他坐在高脚凳上，领口歪斜露出锁骨，台下王一博举着手机录像的侧影被红圈标出。
“关掉，快关掉！”肖战猛地起身，椅子在地面划出刺耳声响。
“急什么？”角落边忽然传来带笑的声音。
王一博不知何时倚在门边，西装革履却解了两颗扣子，指尖转着枚银质打火机，“战哥当年唱《野子》跑调的样子，确实值得珍藏。”
弹幕式投屏突然炸开，实时评论瀑布般冲刷着墙面：
【卧槽，肖战年轻时候好奶啊！】
【说了我想说的，像只很容易被王一博拿捏的小白兔哎～～】
【民政局我搬来了！】
肖战抓起会议记录本砸向投影仪，纸页纷飞中，他盯着王一博，突然嗤笑：“王老师这么闲，不如去给新电影买热搜？”
“巧了，导演说我这次的宣发费都省了。”王一博踱步到他身后，呼吸扫过耳垂，“毕竟现在全网都在问·······顶流影帝到底睡没睡到小主播。”
“你真的愿意和一个小主播捆绑，这么掉价儿？你的事业真的不要了？”肖战指尖发颤，他认为王一博现在被人下蛊了：“这种烂绯闻对你来说没好处的。”
“我只要你，战哥。”清脆深沉的男声响彻在会议室，没有一丝压低声音的意思。那人面不改色地盯着他，黑眸闪过势在必得的光。
肖战看着他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一阵恍惚，眉心紧了又紧，最后还是王一博看不下去，抬手抚平了那褶皱。
他的动作很快，在肖战准备躲开之前，已经先拿开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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