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斌掏出钥匙时,徐猛正在研究楼道里发黄的福字对联。老式居民楼特有的煤烟味混着谁家炖肉的香气,粘稠的暮色里,晾衣绳上挂着的碎花秋裤在两人头顶晃荡。
"妈!"韩斌突然提高音量,吓得徐猛差点撞上悬垂的丝瓜藤。
防盗门后探出张圆脸,围裙上还沾着面粉。韩母眯起眼打量徐猛,目光扫过他卡在门框上的宽肩时明显亮了一下:"哎呦这小伙,又高又壮又俊的!快进来快进来!"
徐猛弯腰钻进玄关,价值五位数的西装外套擦过门边摞着的蜂窝煤。十五平米的客厅里,老式牡丹电视机正在播放《渴望》,玻璃茶几上摆着洗好的水蜜桃,绒毛还没擦干净。
"小徐坐这儿。"韩母拎起塑料小板凳,印花已经褪成模糊的粉红色,"斌斌去厨房端菜。"
徐猛盯着那个不及他膝盖高的小板凳,后颈渗出薄汗。韩斌憋着笑从背后推他:"妈,人家是健身的人,蹲马步比坐椅子舒服。"
厨房传来滋啦的爆炒声,韩母举着锅铲喊:"斌斌!把冰箱里那罐剁椒拿来!"
徐猛刚想起身帮忙,突然被拽住手腕。韩斌把他按在冰箱门上,身后是嗡嗡作响的老旧压缩机,身前是带着油烟味的炽热躯体。
"紧张?"韩斌用膝盖顶开他双腿,手指勾住他皮带扣,"跟任家斗都没见你手抖。"
徐猛抓住他不安分的手:"你妈在..."
尾音消失在交缠的唇舌间。炒菜声完美掩盖了衣料摩擦的响动。徐猛的后腰硌在冰箱把手上,韩斌的手已经滑进他衬衫下摆,粗糙的掌心贴着腰窝画圈。
"剁椒呢?"韩母的脚步声逼近。
韩斌迅速退开,从冷藏室摸出玻璃罐。徐猛抹了把嘴角,发现韩母正站在厨房门口,视线在他泛红的耳尖上停留半秒,又若无其事地回去翻炒腊肉。
饭桌上堆着八菜一汤,青花瓷碗明显是新买的。徐猛并拢长腿坐在塑料凳上,膝盖几乎抵到胸口。韩斌夹了块红烧肉放进他碗里,桌下的脚踝却暧昧地蹭过他小腿肚。
"小徐尝尝这个。"韩母舀了勺剁椒鱼头,"斌斌说你爱吃辣。"
徐猛双手捧碗去接,汤汁在颤抖的碗沿晃出涟漪。韩斌突然伸手扶住他手腕:"妈,人家是西餐胃,您别吓着人。"指尖却在碗底轻轻挠他掌心。
"西餐好啊!"韩母又端出砂锅,"这是土鸡汤,炖了四个钟头..."
徐猛低头喝汤,韩斌的膝盖趁机挤进他双腿之间。他手一抖,汤匙磕在碗沿发出脆响。桌布下,那只手已经摸上他大腿,指尖顺着西装裤中缝游走。
"空调是不是坏了?"韩母突然起身,"小徐脸怎么这么红?"
韩斌收回手一本正经:"妈,人家是混血儿,容易脸红。"说着又给徐猛夹了块鸡翅,"对吧徐总?"
徐猛在桌下狠狠踩他脚,韩斌面不改色地往他耳边吹气:"踩坏了你晚上用哪..."话没说完就被鸡腿堵住嘴。
暮色渐深时,韩母抱出洗得发硬的荞麦枕:"斌斌房间换了新被套,你们将就一晚。"
墙上的科比海报被月光镀了层银边。
韩斌反手锁门时,他古铜色的胸膛正在棉质衬衫下起伏,喉结在阴影中滑动如困兽。
月光顺着徐猛刚毅的下颌线淌到块垒分明的腹肌上。常年健身造就的倒三角身材在暗处泛起蜜色光泽,胸肌随着急促呼吸在褪色的三好学生奖状前起伏。
徐猛猛地抓住他手腕:"门没反锁..."
"我妈耳背。"韩斌低笑,"不过你最好别喊太大声。"
徐猛的抗议被撞碎在枕头里。
突然响起敲门声。
两人瞬间僵住。韩母的声音隔着门板闷闷传来:"斌斌,热了牛奶。"
徐猛健硕的身躯肉眼可见地泛起羞红,潮湿的床单正忠实地记录着失控的证明。
韩斌开门时只露条缝:"妈,我们睡..."
"知道你们要补钙。"韩母把托盘塞给他,眼神扫过床上那团颤抖的被子,"小徐啊,浴室有新的牙刷。"
门重新关上后,徐猛从被子里钻出来,头发乱糟糟地翘着。韩斌把牛奶放在床头,发现他后腰还留着刚才被奖状边角压出的红印。
"继续?"韩斌轻笑。
月光漏进纱窗,斑驳地洒在少年时代的韩斌获得的"三好学生"奖状上,此刻正随着床架晃动轻轻震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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