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章：交杯酒

徐猛推开总统套房的门时，水晶吊灯在他紧绷的背肌上投下细碎光斑。韩斌的银灰色领带垂在他腕间，像条挣脱一半的锁链。浴室传来的水声戛然而止，磨砂玻璃映出188cm的轮廓正抬手调试花洒。

"把戒指摘了。"

韩斌的声音混着水汽漫出来，徐猛解袖扣的手顿了顿。铂金婚戒卡在他因充血而胀大的指节，取下时在无名指根部勒出浅红印痕。更衣镜映出他古铜色的躯体——从肩胛弹痕到腰腹刀疤，每处旧伤都在暖光下泛着蜜色。

浴室门豁然洞开，韩斌赤足踩碎满地月光。水珠顺着八块腹肌的沟壑滚落，在徐猛定制的羊绒地毯上洇出深色圆点。他指尖勾着军用识别牌——那是他送给徐猛的："猎鹰先生应该记得战利品规则。"

徐猛喉结滚动，后腰抵住冰凉的Mini吧台。

"今天换你当俘虏。"韩斌突然发力将他按在落地窗上，三十八层高空的风掀起窗帘。徐猛背后的城市灯火成了流动的星河，胸前的军牌被体温焐得滚烫。

智能管家突然启动："检测到心率过速，需要呼叫医疗..."韩斌反手将徐猛的腕表砸向墙面，机械女声戛然而止。镶钻表盘在波斯地毯上裂成蛛网，秒针停在婚礼宣誓的时刻。

"现在没人打扰了。"韩斌咬开他皮带扣，军用腰带落地的闷响惊飞窗外的夜鹭。

真丝床单的凉意让徐猛颤了颤。

"徐总今天真乖。"韩斌的手指探向床头柜的冰桶，夹出两枚装饰用的玫瑰冰雕，"猜猜我要怎么用这些？"

徐猛屈肘反击的瞬间，韩斌突然将冰块按在他胸肌上。骤冷刺激得肌肉剧烈收缩。当第二块冰滑向腹肌时，徐猛猛地翻身将人压制，战术手铐在月色中闪过冷光。

"玩够了吗？"徐猛喘着粗气将韩斌手腕铐在床柱，黑钻婚戒深陷进对方腕骨，"现在轮到猎鹰收网了。"

韩斌挣动时腹肌绷出性感沟壑，战术手铐在麂皮床柱上磨出火星。徐猛俯身叼住他胸前的军牌，金属片在齿间发出脆响。床头柜的香槟突然炸开泡沫——韩斌不知何时用脚趾勾开了瓶塞。

"你的战利品..."韩斌仰头接住倾泻的酒液，喉结滚动着咽下金琥珀色的液体，"好像不太听话。"

徐猛扯过领带堵住他的嘴，深灰色丝绸瞬间被唾液浸透。韩斌屈膝顶向他胯下，却在接触瞬间卸了力——这个破绽太过刻意，徐猛却甘愿中计。

月光从他们交握的指缝漏过，在墙面的抽象画上投出猛兽撕咬的剪影。

徐猛突然想起两年前那个暴雨夜——也是这样被压制与反制的快感，让他初次品尝到失控的滋味。

晨曦穿透纱帘时，徐猛在浴室镜前处理伤口。韩斌的牙印从肩胛蔓延到尾椎，像某种猛兽的认证标记。当他转身拿绷带时，镜面映出韩斌正往他军靴里塞进染血的床单——国际刑警通缉令上的编号赫然在目。

"新婚礼物。"徐猛将加密U盘抛进他战术背心，"你追了两年的军火商据点坐标。"

韩斌扣住他手腕将人压在瓷砖墙上，花洒突然爆开的水流模糊了视线。在水雾蒸腾的镜面上，韩斌用手指划出作战坐标，而徐猛的婚戒正卡在他指间，随着动作在防弹玻璃上刮出火星。

当战术手表的警报响起时，徐猛正在给韩斌大腿内侧的抓痕消毒。加密频道传来行动代码，他扣紧臂带的手顿了顿。徐猛突然咬住他喉结："敢在新婚夜出任务，我就把结婚证烧了当投名状。"

徐猛将人扛上肩头走向停机坪，婚庆气球在螺旋桨的气流中乱舞。当直升机掠过教堂尖顶时，韩斌对着耳麦下达指令："A组从下水道突入，B组切断通讯线路..."手指在徐猛胸肌上划出战术手势，"新郎官打头阵。"

硝烟混着香槟气息在夜色中弥漫，徐猛踹开军火库大门的瞬间，韩斌的子弹擦着他耳际飞过。弹壳落在婚纱照上，将"永结同心"的烫金字击成碎片。当最后一个敌人倒下时，徐猛用染血的婚戒撬开保险箱，里面是韩斌找了五年的绝密档案。

"交杯酒。"韩斌将伏特加倒进弹壳，琥珀色液体漫过两人交缠的指节。徐猛仰头饮尽时，瞥见他锁骨处新增的咬痕正在渗血——与自己肩上的牙印完美对称。

黎明降临时，他们躺在教堂废墟里看无人机盘旋。婚戒在晨光中闪着冷芒。当救援直升机出现在天际线时，徐猛突然将加密芯片塞进他伤口："替我保管到金婚纪念日。"

"不如现在就..."韩斌翻身压住他，染血的绷带散落在弹壳堆里。在螺旋桨的轰鸣中，徐猛听见自己三十七年来最狼狈的心跳，混着韩斌那句被风吹散的誓言。

"...用一辈子拆解你的十字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