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家。
君泽回了家不见萧止,却等来了焦急不已的墨竹。
“墨竹,阿止呢?”
“少城主,大事不好了,昨晚萧止公子回来就被掌刑的元老押到宗祠了,诬陷萧止公子和您的关系不清不楚,要打死萧止公子……”
“墨竹,你快叫上爹娘,我先去宗祠!~”
云家,宗祠。
云君泽赶到宗祠就看到这样一幕:主位空下,主位旁边的中年男子和云蔚眉目类似,想必就是云节了。云节左右旁边坐了一圈年纪不小的老者,看样子都是云家比较有地位的元老。
而萧止被五花大绑地按在地上。
君泽看着一堆人欺负孩子的情况,不由得怒从心头起。
这算什么?三堂会审?
君泽脸色铁青,奔到萧止身边给他松了绑,便冷如冰霜地开口:
“云节叔叔,诸位元老师长,这算怎么回事?一堆大人欺负一个孩子?”
“云少城主,昨晚有下人来报,说你在院子中收了一个没有丝毫灵力的少年,我们一去,果然找到了此人。你为什么把一个毫无灵力的普通人送进自己的小院?我执掌云家刑罚这么多年,头一次遇见这种……反常之事。”一个元老开口,看样子是掌管刑罚的。
“反常?哪里反常?阿止是我救下的!”
“救?根据下人禀报,你和无心前几日在城郊和这乞丐因为抢灵石起了冲突,后来将他抓回云家,最开始想必这乞丐肯定是不愿意和你回来的。你将这说成是救人?救从何来?”掌刑的元老皱眉摇了摇头。
“……因为灵石起冲突是不假,云无心带人把萧止抓回天一城……也是不假。但是后来阿止和他的亲人都快死了,我总不能见死不救。”
“见死不救?”一直不说话的云节挑了眉反问。
家族诸位元老们脸色都沉了下来,仿佛听到了什么弥天大谎。
君泽愣住了,自己说得好像没错吧……
“那老妇人和这乞丐都是没灵力的普通人,在这修真大陆就和地上的蚯蚓差不多,君泽少城主会因为蚯蚓快死了就去救人么?你居然用这个的理由扯谎!”一个元老发话。
元老们也七嘴八舌地议论了起来。
云节一直没有掺和到元老们的说话中去,而是连连说:
“这些事情还是要看实证,不要冤枉了少城主才好。”“那就找到那个下人问个清楚!”
说话间下人被带了出来。他看上去是一个很普通的打扫下人,君泽的小院人这么多,这个人自己实在是记不清了。
那下人哆哆嗦嗦地开口:“回各位老爷的话,君泽少爷之前出了城,好像是因为灵石的问题和这个小孩子起了争执,然后就一直说这个人,之前甚至叫云无心少爷将那孩子掳回来,还动用私刑……可之后不知怎么,却又把那孩子放在小院里……”
云君泽觉得世界玄幻了……他不能理解明明是救人为什么会被编排成这样……
“我当时在救他,他损伤了心脉和四肢,我在渡水系功法施救,后来还有医修过来可以证实救人……”
君泽大怒,瞪着那下人。
“君泽少城主,我说的都是实话啊……你不要杀我!”那下人连连磕头,然后突然没了声息。
大家凑近一看,这下人居然死了。
人证留下证词,死无对证。
局面对君泽更加不利。
元老们又说了起来似乎是认定了君泽的人品,一堆人急着盖棺定论。
“这么一看,说不定是这小杂种看到君泽少城主是个高枝,想攀上,所以才赶紧讨好少城主,得了少城主欢心之后好混进云家。”
“云少城主这个性子一直是拎不清的,看到这个小杂种讨好自己,也就闹成这样不奇怪……”
“是啊,云家最在意名声,不能和无灵力的普通人有什么纠葛。弄坏剑灵已经是云家的**烦,要是真收进来一个什么都不会的杂种进云家门,败坏我云家的仙界形象才是重中之重,用救人这个理由遮掩倒是可能的。”
“这么大了还是练气二阶,毫无长进,又行事这么荒唐,这少城主也该当到头了……”
“是啊,前段时间戏耍照胆剑,还把照胆剑灵损毁了,答应月华城和广化城的抗魔战役城主也没去成……”
“城主一世英名怎么有这种孩子?城主这边连月华城都没去,本身就已经很丢我们天一城的门面了,这云君泽这样城主还这么护着,简直有失公允……”
君泽一边觉得百口莫辩,一边又觉得这个世道普通人家的人命居然不如修真家族的面子值钱,更是觉得荒唐。
“你在争抢灵石时为了动用私刑就把这个人掳了回来,然后这个小杂种看我们云家是高枝,所以急着讨好你,好在云家站稳脚跟。于是你也动了心思,就以救人为名把这个小杂种带回你的院子里。我云家立派多年,一直家规森严,不允许云家人和无灵力的人有什么瓜葛……你倒好,竟然办了这种糊涂事……趁着云城主来之前,不妨直接清了君侧,将这不知哪来的想攀高枝的杂种杀了,然后请云家家法,好好告诉告诉少城主,什么叫规矩!”一个看样子脾气不太好的元老说道。最后原本掌刑的长老都动摇了,点点头,也同意行刑。
话音刚落,便有几双铁壁一样的粗手将君泽也按倒在地。
君泽眼睁睁看着伤重未愈已经昏迷的阿止被他们吊在空中,云节更是拿出鞭子准备将阿止抽打致死。
君泽气得头脑发疼,大喊:
“我和萧止的恩怨云无心最清楚不过,怎么不去问他?说我害死了萧止的母亲,我认!你说我抢夺萧止的灵石,和人起了冲突,我认!你说我之前滥用私刑,抽打萧止我认!我和萧止之间的恩怨,我都认!但是……有一点我不认!”
君泽拼尽全力挣脱行刑者的桎梏,将瘦小的萧止紧紧抱在怀里,不让别人欺负他分毫。
然后抬起双眼,目光炯炯盯着云节:
“阿止是我认下的师弟,不是什么攀高枝的小杂种!”
“这荒唐无度的纨绔还在狡辩!行刑!”又是一个元老在高喊。
行刑人高高扬起了鞭子。
怀中的阿止好像被吵醒了,动了动。
“阿止,对不起,有我,别害怕。”
行刑人如铁锄一样的鞭子落下,鞭子上还带着倒刺,君泽将阿止护在怀里,生生用后背接下了一鞭子。他看到怀中阿止的脸上的震惊,对他宽慰一笑。
“阿止,别怕,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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