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平平无奇的一天,容少爷从他一百多平的豪华大床上醒来,身边站着的是早已等候多时的女仆(划掉),大腿宁旻玉。
容谢缓缓坐起,身上价格不菲的丝绸睡衣微敞,露出里面四十二块腹肌。他摩挲了一下光洁的下巴,对着站立在一旁的宁旻玉露出一个三分讥笑,三分凉薄,还有四分漫不经心的笑:“怎么,男人,想我了?”
系统坐在摇椅上,鼻子上戴着一副眼镜,手中捧着一本厚厚的《霸道总裁爱上我》,念的声情并茂,念的令人尴尬的直抠脚。
这个系统也是个奇葩,叫醒人的方式那是一天换一个,昨天还是恐怖音乐,今天就是这尴死人的霸总小说了。
容谢的脚趾头已经下意识地开始扣床板,等他睁开眼睛,已经为在坐的各位扣出了一座公主学院。
今天,出乎意料的,宁旻玉居然不在,他以往最常待的位置被男主预备役夜之凌给占领了。夜之凌蹲在地上,对着容谢露出八颗洁白的牙齿:“师尊早上好啊!这是师兄为您做的状元及第粥!”
容谢坐起来,接过粥问:“你牙齿很热吗?要特意把牙齿拿出来凉一凉?对了,旻玉有说他去哪了吗?”
作为土生土长的古代人,他显然是没有听懂容谢的幽默,但是他听懂了容谢最后一句话。果然啊!师尊最关心的还是师兄,师兄最爱的人果然还是师尊啊!夜之凌的长相很像缩小版的宁旻玉,一身白衣风度翩翩。不开口说话时是江南水乡,一开口是东北粮仓,你说好端端一个人,怎么就长了一张嘴呢。
他似乎是蹲麻了,站起来,忍不住跺了跺脚。
那一瞬间,容谢好像都看到了他的走马灯。
“师兄说师尊不必担心他,他只是回去处理一些家事了。”
白玉居的外面,昨天还脏兮兮的小朋友们已经换上统一的弟子服,坐在门槛上,撑着手望向山门的位置。
白玉峰中的弟子一向不喜欢打打杀杀,更多的就是和现在一样,坐在门槛上发呆,啊呸,冥想。
“你们说,等会第一个出现在山门的人是谁?孟师叔?师叔祖?”
顾白从荷包中掏出一把瓜子,分发给其他的师兄弟们。
六神接过瓜子:“师叔祖应该是不太可能了,我听其他的师兄说,师叔祖被掌门师祖给揍了,现在还爬不起来呢。”
其他几人大惊:“还有这事呢?你怎么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六神磕开一颗瓜子,煞有介事地摇摇头:“唉,谁知道呢。”
花糖糖突然想到什么似地猛拍一下大腿:“说到这个,我也想起来了,孟师叔应该也是来不了了。”
“还有这事呢?”
几个小朋友叽叽喳喳的,哪里像天下第一修仙大派弟子的样子,反而更像村口情报处的大爷大妈们。
花糖糖用手肘捅了捅坐在一旁沉默不语的容小球:“小球师兄,你觉得呢?”
明明年纪和大家差不了多少,但是坐在门槛上的容小球却像一个三角饭团一般,短胖短胖的。他抠抠手指头,考虑很久道:“我都不喜欢,我不想要他们当师娘,因为师尊不喜欢他们。”
山门的位置,一个鼻青脸肿,看不出长相的人坐在轮椅上,以一种极其缓慢的速度向这边驶来。
“握草……这位仁兄谁?”容谢不知何时站在他们身后,手中还真握着一株草。
系统有用的时候还是很有用的,他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位鼻青脸肿的仁兄正是被容谢和宁旻玉男男混打的孟方池。
“哇,孟师叔真是身残志坚啊。”顾白从六神手中抠出一把剥好的瓜子仁,一口气塞到自己的嘴里。
话音落下,另一条道上出现了一道拄着拐杖的靓丽身影,同样的鼻青脸肿,同样的的看不出长相。
[他是…]“不,不用说了,这个人我认出来了。这不就是被师尊暴扣了的长泽嘛!哈哈哈!”容谢打断了系统的提醒,看着他们这俩师徒狭路相逢。
“师兄!早上好啊!”孟方池坐在轮椅上,很高兴的和容谢他们几人打招呼,然后就看到了另一条路上的长泽,笑容瞬间消失。
长泽虽然是孟方池他们名义上的师尊,但他其实从来就没有尽到师父该尽的责任。因此,他们的关系就像罗密欧与忽必烈,梁山伯与鲁智深。两人一言不合就打起来了,只是,怎么看着这么像某个斗舞冥场面呢?
“师兄才不可能喜欢你的!”本来还半身不遂的孟方池举起轮椅指向长泽,一个笨重的轮椅硬是被他耍出了剑的感觉。
长泽一遇到孟方池就脾气不太好,他以拐杖为剑,指向孟方池。
“唉,又来了,一点新意都没有,走了走了,浪费时间。”这一场景几乎每天都会在白玉居大门口上演,大家早已经习以为常,甚至都能猜出他们下一句要说什么。
“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就在长泽开口的瞬间,顾白也立刻开口,就连语气和表情都一模一样。
轮椅和拐杖撞在一起,一股强大的灵力迅速向四周扩散开。硕大的轮椅瞬间失控,笔直地向容谢的脑门撞过来。他大脑还没反应过来,手上已经抽出镇灵,将失控的轮椅和拐杖劈向一边。轮椅在地上翻滚几下,最后在一双黑色的锦靴旁停下。
来人一双黑色锦靴,全身包裹在黑袍中,只露出那张惊为天人的的脸,此人正是宁旻玉。他白皙的脸颊上有一道很深的伤口,正在源源不断地往外渗血。
“师尊~我好疼啊!”宁旻玉用手捂住伤口,将头靠在容谢的肩膀上,还用头蹭了蹭。
卧槽卧槽卧槽!反派哥这是在撒娇吗!容谢亚麻呆住了,好像和自己的手刚认识一样,手足无措。
宁旻玉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刚准备趴在他耳边充满恶意的说一句,我骗你的,就感觉到有一双温暖的手在抚摸他的头发。那双手的主人不常做这种事情,有些生疏,摸的也不舒服,但是他真的很喜欢。
“唉。”容小球用手支着脸,看看气急败坏的长泽和孟方池,又看了看柔弱的大师兄,早已看透一切的他无奈地叹了口气。
怎么总是有人想当我师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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