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当年

书名:战山为王:与君谋
作者:三水淼

  京城里一派繁华景象,叫卖声不绝于耳,进了城王一博就和那些乞丐分开了,特意去几家茶楼外探听消息,很意外没有听到任何关于昨晚瑞王世子被刺杀的消息,若不是他就是那个杀手都要怀疑昨晚刺杀一事是否真的发生过。

  瑞王府居然没有声张此事,也不知瑞王是何目的。

  他特地绕道去了瑞王府,就在瑞王府对面的小巷口,人往地上一坐,破碗一摆,一直坐到傍晚也没看到瑞王府有什么人出入,更没有任何消息传出来。

  瑞王府里,肖战跪在舒服地上,瑞王气急败坏的将书案上的笔墨纸砚一并扫到地上,暗卫首领林福也跪在地上,瑞王双手撑在桌案上,“一个刺客,居然一点消息都查不到?”

  “是属下无能。”林福垂头领罪。

  瑞王冷哼一声,“本王隐忍多年,即便如此这些人也不想放过我是吧,好,既然如此那就谁也别想好过,林福,你去一趟影阁,请影阁出手查一下刺客是谁指派的。”

  “是。”林福领命,瑞王坐到椅子上,“本王与影阁老阁主有些交情,虽然老阁主已经离世新阁主多少还是会卖些面子的,你这次去多带些银两,务必请他们出手。”

  肖战还是第一次听瑞王提起影阁,更是不知道瑞王居然和义父是旧相识,只是不知道他们有什么样的渊源,一个远在京城贵为王爷,一个天下第一阁的逍遥阁主,他们之间又能有什么旧情?想到他自打出生就被送去了庄子,那庄子和影阁培养杀手的小村子离的很近,否则他也不会与义父相识,似乎瑞王和义父相识也能说得通。

  “肖战。”瑞王喊了他的名字让他拉回思绪,“世子大病初愈,两日后回门还要你代劳,该怎么做怎么说就不必本王再交代了吧?”

  “是,儿子知道,请王爷放心。”肖战颔首,他在瑞王面前不像是他的儿子,更像是他的下属。

  瑞王头疼的将二人遣了出去,两人前后脚出了院子,肖战想同林福说两句话再回头人已经不见了,他不得不感叹这人轻功了得。

  默默勾了下嘴角,眼中闪过精光,即便身手不错又如何?不还是抓不到昨日的刺客?

  一想到那人将来会是自己的侍卫便心情大好,回院子吃晚膳时都多吃了半碗米饭。

  就是苦了王一博,在街上做了一整天也没什么收获,再想进王府是肯定进不去了,只怕经此一事瑞王府的守卫会比之前还森严,想要杀瑞王世子只能再想办法了。

  天色已晚,城门只怕已关,想出城有些麻烦,索性回了之前落脚的院子,他一身破衣烂衫的进了院子,曲三星从暗处闪身而出,“我就知道是你,你这几日做什么去了?给你留的暗号没看到?”

  王一博拢了拢乱糟糟的头发,“没看到,忙着任务呢,这么急找我什么事?”

  “阁主招我们回去,说是有要事,我就不在京城陪你了,你一个人切忌要小心,万不可莽撞行事。”曲三星有些苦口婆心,差不多的年岁他总是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王一博不耐烦的回了句知道了,“知道是什么要事吗?”

  “这我哪知道,我问过青哥,他也不知道。”他跟在王一博身后往水井那走,捂着口鼻嫌弃道,“你这是掉猪圈里了?怎么这么臭?”

  王一博抬胳膊闻了闻,身上味道的确很大,“没,去乞丐窝里住了一晚。”

  曲三星帮他打了两桶水,“你去乞丐窝做什么?”

  “昨晚刺杀瑞王世子没成功,去乞丐窝躲躲。”王一博脱了上衣,抬起一桶水兜头浇下,曲三星震惊的长大了嘴巴,“昨日可是瑞王世子的大婚日,你居然去刺杀他?”

  王一博抹了把脸上的水,“多合适的日子,可惜没能成功,瑞王府的守卫比我想象的要严的多。”他又抬起一桶水,“我要脱裤子了,你要在这看着?”

  曲三星撇了撇嘴,“咱俩从小一起长大的,小时候天天在一个桶里洗澡,你身上我哪没看过啊?你屁股上有块胎记我还记得一清二楚的,就在这儿。”

  他伸手戳了下王一博的屁股,被王一博一巴掌拍开,“去去去,去给我找条帕子。”

  曲三星嘟嘟囔囔的去屋子里给他找帕子,他快速脱了裤子冲水,月光下能看到他圆润的屁股,干干净净,没有胎记。

  冲过水,换上干净的衣裳,他又是那个英姿飒爽的少年郎,曲三星不知从哪弄了坛酒,一只烤鸡,一点牛肉,两人坐在院子里你一口我一口的喝着。

  “唉,真没想到咱们一起都快二十年了。”曲三星不知为何感慨上了,王一博斜了他一眼,没接茬,捏起一片牛肉扔进嘴里,曲三星一条胳膊搭到他肩上,“白浊,你还记得这个的名字吗?”

  白浊是小时候师傅给王一博取的名字,后来长大了些老阁主让他们重新给自己娶名字,他才改名王一博,曲三星小时候的名字叫红釉,刚识字时曲三星就抱怨过自己的名字难记又难写。

  王一博拨开他的胳膊,“红釉。”

  曲三星噗嗤一声哈哈大笑,“哎呦,我到现在还是不会写那个釉字,你说当年师傅干嘛给我取这么难写的名字啊。”

  王一博哼笑,“师傅说你小时候最爱脸红,太阳一晒脸红的像上了釉色的瓷器。”曲三星又笑了几声,“那老不死的还说我脸红像猴屁股,他娘的。”

  他拿起酒坛子往地上倒了一口酒,“那老不死的居然死那么早,我都没机会回去找他比划比划,我现在肯定能打破他的头。”

  王一博接过酒坛喝了口,“算了吧,师傅哪回不是让着你,现在想想,小时候师傅还真是偏爱你。”

  曲三星吐掉骨头,“我年纪小,总爱哭,师傅的偏爱还不是凶我,这份偏爱给你你要不要?”他扯了鸡翅,“我还记得你小时候有段时间话很少,听青哥他们说你小时候挺招人喜欢的,那之后就不爱说话了,师傅为此没少打你。”

  王一博嗯了声,悄悄摸了摸胳膊,抬头看着圆月,“月色真美啊。”

  曲三星也跟着抬头看,他不懂什么月色美不美,只觉得今夜的月亮格外的亮,“美吗?没看出来。”

  “美。”王一博举起酒坛灌下一大口,“时辰不早了,你该走了,下次见面再继续忆当年。”

  曲三星扔下啃了一半的鸡翅,在衣服上擦掉手上的油渍,接过酒坛喝了一大口,“成,那我走了,再晚青哥又要骂我了。”他用袖子抹了抹嘴,“有事我会给你留暗号,你记得去联络点,有事你也别硬扛着,那个瑞王世子,杀不掉就不杀了,阁主自然会派其他人去做的,别硬撑着。”

  王一博拍拍他的肩膀,“知道了,走吧。”

  曲三星拎着酒坛子跳上矮墙,翻身而出,消失不见。

  独留王一博在院子里又坐了许久才起身回屋子,今晚能睡个好觉。

  瑞王府里,肖战将写给傅盼山的密信放在花园假山里,从花圃里摘了朵不知名的花回了院子,不多时有人取走了那封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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