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的事,叶锦元可以在家处理,开线上会议就能解决,但道上的事,他得亲自出面。为了照顾肖肖的情绪,他总等晚上小孩睡着后才出门,每次回来都带着刺鼻的血腥味——有时是自己受了伤,有时是沾了别人的血。
这次叶锦元伤得稍重些,大腿被砍了一刀,伤口深约三厘米,已经包扎过。他太累了,没洗澡,脱了带血的衣服就直接上床,搂着肖肖软乎乎的身子睡了。
早上六七点钟,叶锦元意识还模糊,睡意朦胧间听见肖肖在哭。他没睁眼,先抬手在肖肖后背上拍了拍:“乖,不哭,我在。”
肖肖趴在他坦露的胸大肌上,不管怎么安抚,还是哭个不停。叶锦元只好掀开沉重的眼皮,本以为是小孩闹脾气,却见肖肖小脸上满是着急。
他清醒了些,坐起身问:“怎么了?要尿尿?”
“叶爷…呜…”肖肖是闻到他身上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知道他受伤了,心里急得慌。
叶锦元没明白,抱着他拖着伤腿去了卫生间,打开马桶盖,用把尿的姿势抱着:“好了,尿吧。”
肖肖扭过头,担心地在他下巴上亲了一口,小嘴还断断续续地抽泣着:“呜…”
叶锦元对他早已没了脾气,见他不是想尿,又抱回床上,摇了摇床头的铃铛,让女佣送早餐来。尽管头晕沉沉的,他还是努力照顾着肖肖的情绪。
吃早餐时,肖肖还在哭,不是大哭,是哭一下停一下,一直哼哼。叶锦元见他不饿,又让女佣把早餐推走,托着肖肖的腋下举起来:“小祖宗,哭什么呢?”
肖肖往他包着纱布的大腿看了一眼,小手指了指那里。他还不会用人类的语言表达,只会用些细微的手势。
叶锦元懂了:“你在担心我?”
肖肖小小地点了点头。
“我没事,死不了。”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数不清,受伤对他来说再平常不过。
肖肖冲他摇了摇头,不知想表达什么。知道小家伙在担心自己,叶锦元心里一暖:“我只干这一年了,明年就不干了。”
他打算明年清掉手里所有黑产,这行当来钱快但风险高,还是踏实做点正经事业好。叶锦元突然发现自己比以前惜命了,也…胆小了…虽不想承认,却是事实。
要是被人知道他胆怯了,估计得被笑话死,但他现在不在乎。
没睡够的叶锦元搂着肖肖继续躺会儿,这次肖肖乖了,不哭了,窝在他臂弯里。叶锦元以为他睡了,低头一看,肖肖正睁着漂亮的灰蓝色瞳孔盯着他胸口,像是想…嘬一口。
他太累了,任由肖肖盯着,闭上眼又睡了。等醒来时,发现左边胸肌好像大了点,上面还有个小牙印——这效果,比去健身房还管用。
叶锦元把趁他睡着做坏事的小兔叽摁在怀里,好好rua了一把。肖肖被rua得晕头转向,缓过来后嘟囔着:“叶爷…肖肖…咕叽咕叽…”
“咕叽咕叽”是肚子饿的意思,叶锦元听了几次就懂了。他抱起肖肖去餐桌吃饭,老管家见他走路不便,问:“叶爷,您又受伤了?”
叶锦元在餐桌旁坐下,把肖肖放在没受伤的右腿上,点头应道:“嗯。”
老管家忍不住劝:“您该收手了。”
“我知道。”以前老管家怎么劝他都不听,现在却应了句“我知道”,这已是很大的改变。
叶锦元端起牛奶喂肖肖喝了一口,肖肖喝完,把嘴边沾的牛奶往他脸上蹭。叶锦元不介意,也不急着擦,笑着说:“埋汰死了。”
肖肖好像懂了,不往他脸上蹭了,学着他用餐巾擦嘴,只是左右晃脑袋的动作,更像用嘴擦餐巾纸,可爱得很。
叶锦元拿走他手里的餐巾,教他正确的擦嘴方式。肖肖学会后,拿着餐巾给叶锦元擦:“叶爷…擦擦…”
叶锦元还没开始吃呢,无奈地抓住他的小手:“好了,很干净,不用擦。”
旁边站着的女佣们,看着两人欢乐的相处模式,突然觉得工作轻松多了。以前她们总觉得是在刀尖上讨生活,挣点钱不容易,现在好多了,叶爷已经很久没板着脸吓人了。
吃完饭后,叶锦元教肖肖穿衣服之类的基本生活常识。从他连衣服都不会穿就能看出,以前被关在笼子里时肯定没穿过——肖小兔不知道被多少人看过,叶萝卜顿时火冒三丈。
肖小兔是他的专属,怎么能被别人看见?恼火的叶锦元莫名板起脸,除了肖肖不怕,其他人见他生气都胆战心惊。
不过这种时候,只要肖肖亲他一口,就能化解。老男人很好哄,一个吻就足以让他心情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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