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事件后的第二天,宋亚轩开始了计划的第二步。
刘耀文晚上回来时,发现宋亚轩没像往常那样坐在单人沙发上,而是搬了个小马扎,放在离他常坐的沙发半米远的地方,手里捧着本建筑杂志,看得格外认真。
刘耀文换鞋的动作顿了顿,消毒湿巾在口袋里被捏得变了形。他盯着那个小马扎,又看了看宋亚轩低垂的眉眼,最终还是没说什么,径直走到沙发边坐下,只是身体下意识地往另一侧挪了挪,后背挺得笔直。
客厅里很安静,只有书页翻动的轻响。宋亚轩的目光看似在杂志上,余光却一直留意着旁边的动静。刘耀文的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敲击着,节奏越来越快,显然有些不自在。
宋亚轩的心跳得飞快,却强迫自己保持镇定。他知道不能急,只能一点点来。
接下来的几天,宋亚轩每天都准时搬着小马扎坐在同一个位置。刘耀文从最初的浑身紧绷,到后来渐渐放松了些,虽然依旧不说话,却没再往旁边挪过,也没再刻意避开他的视线。
第五天晚上,宋亚轩抱着笔记本电脑走过来,把小马扎往沙发边又挪了十厘米——这是他计算好的安全距离,既靠近了些,又不至于让刘耀文产生强烈的抗拒。
“看电影吗?”他打开播放界面,屏幕上是部安静的纪录片,讲的是古建筑修复,“挺适合放松的。”
刘耀文的视线落在屏幕上,没点头也没摇头,算是默认了。
宋亚轩按下播放键,把电脑放在两人中间的茶几上,特意调整了角度,让刘耀文看得更清楚些。他没再看杂志,也没说话,只是安静地盯着屏幕,眼角的余光却始终留意着身边的人。
纪录片节奏很慢,镜头在斑驳的墙面上缓缓移动,伴着低沉的解说声。刘耀文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后背靠在了沙发背上,敲击膝盖的手指也停了。
宋亚轩的心跳慢慢平稳,心里却升起一丝隐秘的雀跃。他能闻到刘耀文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混着屏幕透出的微光,意外地让人安心。
中途刘耀文起身去倒水,回来时,宋亚轩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了挪,给了他更宽敞的通道。刘耀文接过水杯的瞬间,指尖不小心蹭到了他的手背,像往常一样迅速缩回,耳根却泛起了红。
宋亚轩没提这事,只是把目光重新投向屏幕,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
纪录片放到一半,宋亚轩悄悄往刘耀文那边靠了靠,小马扎与沙发的距离又缩短了五厘米。他能感觉到刘耀文的身体瞬间绷紧,呼吸也乱了半拍,却始终没说什么,也没再挪动位置。
屏幕的光在两人脸上流动,映出刘耀文平静的侧脸。他的睫毛很长,垂下来时像道浅浅的阴影,不再是平日里拒人千里的冷硬模样。
电影结束时,宋亚轩关掉电脑,客厅陷入一片寂静。他收拾东西时,故意把小马扎往旁边挪了挪,刚好蹭到刘耀文的裤脚。
“我先上去了。”宋亚轩站起身,声音很轻。
刘耀文“嗯”了一声,没抬头,手指却在沙发扶手上轻轻摩挲着,那里还残留着一点屏幕映出的温度。
宋亚轩上楼时,脚步放得很轻。他知道,刘耀文虽然没说什么,身体却诚实地接受了这种靠近——没有激烈的抗拒,没有频繁的消毒,甚至在他靠近时,选择了默许。
卧室里,刘耀文坐在沙发上没动。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宋亚轩身上的松节油味,混着电脑散热的气息,不算难闻,甚至让他觉得客厅没那么空旷了。
他拿起消毒湿巾,却没有像往常那样擦遍沙发的每个角落,只是轻轻擦了擦刚才宋亚轩小马扎蹭过的地方,动作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犹豫。
窗外的月光落在地板上,照出两个挨得很近的影子痕迹。刘耀文看着那片光影,突然觉得,或许这样的共处,也没那么难以忍受。
而楼上的宋亚轩,靠在门板上,摸着自己发烫的耳垂,忍不住笑了。计划的第二步,似乎比想象中顺利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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