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博这场病来得快,去得也快。在肖战精心的照料下,他很快就退了烧,精神也好了起来。病好后,王一博坐在床上,看着肖战端着药碗走进来。阳光透过窗棂,洒在肖战身上,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影和……略显疲惫的侧脸。他眼底有淡淡的青影,下巴上也冒出了点点胡茬,显然是一夜未眠的痕迹。王一博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他想起病中那双为他擦汗的手,动作轻柔得像怕碰碎了他想起那碗特意调成甜味的药,驱散了苦涩的恐惧;想起那彻夜不眠的守护,在黑暗中为他驱散高热和不安……那些沉默却细致入微的关怀,像一股温热的暖流,悄然融化了心底最后那点坚冰般的恐惧和隔阂。肖战走到床边,将药碗递给他:“喝药。”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却少了平日的冷冽,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和?王一博接过药碗,没有像以前那样抱怨,而是乖乖地、小口小口地喝了下去。药汁微温,带着甘草的清甜,滑入喉咙,暖意蔓延至四肢百骸。喝完后,他抬起眼,看向肖战。那眼神,不再是之前的恐惧、戒备、或者不服气的挑衅。而是带着一丝茫然、一丝探究、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依赖和……亲近?肖战对上他的目光,深邃的眼眸里,有什么东西微微动了一下。他接过空碗,没说什么,转身离开。只是转身的瞬间,那紧抿的唇角,似乎……极其轻微地向上弯了一下?快得像错觉。王一博看着肖战离开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空空的双手。他感觉……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他不再觉得肖战是那个传说中冷血无情、视人命如草芥的“活阎王”。那些关于他青面獠牙、眼神杀人、试药害死九人的恐怖传闻,此刻在王一博脑海里变得模糊而遥远,像褪色的旧画。取而代之的,是眼前这个真实的肖战:是那个会为他改良苦药、熬煮甜露的肖战;是那个会彻夜不眠、为他擦汗降温的肖战;是那个……明明被他气得要死,却依旧将他抱回来、为他盖衣、守着他退烧的肖战。王一博靠在床头,目光落在窗外的药圃。那片薄荷在阳光下舒展着嫩叶,散发着清冽微凉的香气。他想起肖战侍弄薄荷时专注的侧影,想起他书房里那个装着“歪瓜裂枣”糖丸的紫檀盒子……“活阎王……”王一博低声自语,嘴角却不自觉地向上弯起一个小小的弧度,带着点新奇和……释然,“好像……也没那么可怕嘛……”“那些传言……果然都是骗人的。”他好像……开始有点……喜欢待在这个“活阎王”身边了?至少……待在他身边,好像……挺安心的?王一博闭上眼睛,感受着阳光的暖意和药效带来的舒适。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而温暖的感觉,悄然包裹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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