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想炫夫的王爷。

书名:旦角的沙雕王爷
作者:霓霓吖

江南的雪下了一夜,清晨推开窗,外面已是银装素裹的世界。寒气扑面而来,却带着湿润清新的味道。

肖战醒来时,下意识地收紧手臂,却捞了个空。他猛地坐起身,发现身边空荡荡,顿时慌了神:“一博?!”

“王爷醒了?”清润的声音从外间传来。王一博端着热气腾腾的托盘走进来,身上已穿戴整齐,“见王爷睡得沉,便没叫醒。刚让厨房备了些早点,趁热用些吧。”

肖战松了口气,揉了揉眼睛,看着他将托盘放在桌上——是两碗熬得浓稠的桂花糖粥,几碟精致的小菜,还有一笼冒着热气的蟹粉汤包。都是江南特色的早点。

“一博你起这么早做什么?”肖战裹着被子蹭到床边,眼巴巴看着他,“外面冷,该多睡会儿。”

“习惯了。”王一博将粥碗推到他面前,“王爷尝尝,这糖粥熬得不错。”

肖战舀了一勺送入口中,软糯香甜,温热的感觉从喉咙一直暖到胃里。他满足地眯起眼:“好吃!不过没一博你做的好吃!”他顿了顿,忽然想起什么,“对了!一博,今日带你去个地方!”

用完早点,肖战神神秘秘地拉着王一博出门,也不说去哪里,只让马车一路往城西去。

最终,马车在一处看似普通的巷口停下。肖战拉着王一博下车,七拐八绕,来到一家不起眼的小铺子前,招牌上只简单写着“陈氏绣庄”四字。

“王爷带我来绣庄做什么?”王一博疑惑。

“给你做新衣裳!”肖战眼睛发亮,推门而入。

铺子里很安静,只有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裁缝正戴着眼镜低头缝纫。见有客来,他抬起头,目光在肖战和王一博身上转了一圈,了然地笑了笑:“贵人可是要做衣裳?”

“老师傅,”肖战显然早已打听清楚,恭敬道,“听闻您家的苏绣手艺是本地一绝,尤其擅长缂丝。想请您为我...为他量身裁几身冬衣。”

老裁缝放下针线,走到王一博身前,仔细打量他的身形气质,点头赞道:“这位公子身段极好,气质清雅,配缂丝云锦最是相宜。”他取来软尺,“公子,请抬手。”

王一博这才明白肖战的用意。苏绣缂丝,寸缕寸金,工艺繁复,向来是贡品级别,极少流于民间。肖战这是要给他做最好的衣裳。

他本想推拒,但看到肖战那副兴致勃勃、满脸“快夸我”的表情,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配合地抬起手臂。

老裁缝手法娴熟,一边量体,一边与肖战低声商议着款式、纹样、配色。肖战竟说得头头是道,显是下过功夫研究,选的纹样皆是清雅含蓄的云纹、竹纹、暗花菱纹,配色也以月白、雨过天青、墨灰为主,极衬王一博的气质。

“...里衬要用最软的丝棉,他肌肤敏感,受不得糙。”肖战特意叮嘱。

“贵人放心。”老裁缝笑着记下。

量罢尺寸,定好样式,出了绣庄,王一博才无奈道:“王爷,何必如此破费?我衣裳够穿。”

“那怎么一样!”肖战握着他的手,塞进自己暖融融的袖筒里捂着,“江南湿冷,你那些戏服好看却不顶寒。我要你穿得暖暖和和的,用最好的料子,最时新的样式!”他凑近些,压低声音,带着点撒娇的意味,“一博穿得好看,我看着也高兴。”

王一博看着他被寒风吹得微红却洋溢着喜悦的脸颊,心中微软,终是没再说什么。

午后,肖战又硬拉着王一博去逛珠宝铺子。他不是要买那些金光闪闪的俗物,而是直奔玉器柜台。

“一博,你看这块羊脂玉如何?通透温润,给你雕个玉佩正合适!”

“还有这块墨玉!沉稳大气,雕个扳指!”

“这青玉也好,做发簪...”

他兴致勃勃地挑选,非要王一博一一试戴。掌柜的见是大主顾,伺候得殷勤周到。

王一博被他摆弄着,试戴了玉佩又试发簪,无奈道:“王爷,我平日登台,用不上这些。”

“台下戴!”肖战拿起一枚青玉发簪,比在他发间,眼睛发亮,“嗯!这个好!衬你!包起来!”他转头又对掌柜道,“有没有上好的籽玉?要小块些,温润无瑕的。”

掌柜连忙取来一个锦盒,里面是几块打磨光滑、触手生温的极品籽玉。

肖战仔细挑了一块大小适中、形状圆润的,满意地点头:“这个好,可以握在手里把玩,凝神静气。”他看向王一博,笑道,“这个给我!你不在时,我握着它,就当握着你的手了!”

王一博:“......” 耳根悄然漫上薄红。

掌柜的低头忍笑,手脚麻利地将所有东西包好。

回客栈的马车上,肖战还抱着那盒籽玉不撒手,时不时拿出一块摩挲把玩,傻笑:“嗯,滑溜溜的,凉丝丝的,有点像你的手...”

王一博实在看不下去,抬手用指尖弹了下他的额头:“王爷,适可而止。”

肖战捂住额头,委屈巴巴:“我说真的嘛...”

傍晚,肖战早早吩咐客栈备了雅间和酒菜,说要赏雪夜饮。

雅间窗户正对庭院,几株腊梅映雪绽放,暗香浮动。红泥小火炉上温着黄酒,几碟精致小菜,气氛宁静温馨。

肖战给王一博斟了杯酒:“这是本地特产的桂花冬酿,不烈,暖身最好。”

两人对酌闲谈,多是肖战在说,说着京中的趣事,王府的琐碎,未来的规划...王一博安静听着,偶尔颔首,或抿一口酒。

酒过三巡,肖战话渐渐少了,只托着腮,目不转睛地看着对面的人。灯下看美人,愈看愈醉。王一博喝了酒,眼尾微微泛红,素日清冷的神色柔和了许多,在暖黄的光晕里,好看得不像真人。

“一博...”肖战喃喃道,“你真好看...”

王一博抬眼看他,烛火在他眸中跳跃:“王爷醉了。”

“没醉...”肖战摇头,伸手过去,轻轻握住他放在桌上的手,指尖在他微凉的掌心挠了挠,“就是觉得...像做梦一样。真好...”

王一博没有抽回手,任他握着,指尖传来的温度比酒更暖。

窗外雪落无声,梅香氤氲。

肖战把玩着他的手指,低声道:“一博,等回了京,咱们就把‘归云居’东边那面墙打通,扩出个小书房来,给你放戏本和琴谱...再在院里搭个葡萄架,夏天咱们就在底下乘凉听曲儿...”

他絮絮叨叨地说着那些细碎而温暖的计划,每一个字眼里都嵌着“咱们”和“未来”。

王一博静静听着,反手轻轻回握住他,低声应道:“好。”

一个字,足以抵过千言万语。

肖战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笑容绽开,比窗外雪地里的梅花还要灿烂。他举起酒杯:“那说定了!拉钩!”

王一博失笑,却还是伸出小指,与他孩子气地拉钩盖章。

酒意微醺,情意正浓。此间风月,胜过人间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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