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府邸沉睡。
月光如水,洒在院中。
沈小宇白衣胜雪,独自练剑。剑光如风,快得只余残影。
他脑海中,是妹妹死去的画面,是他复仇的誓言。每一次挥剑,都是他心中怒火的发泄。
院角,竹影婆娑,随着他的剑势摇曳。
屋内,池铭轩辗转难眠。
他起身,披衣而出,倚在门框上,静静看着那个孤傲的身影。
月光勾勒出沈小宇清俊的侧脸,专注而凌厉。
池铭轩若有所思,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他缓缓抽出佩剑,踏入月光之下。
“来吧。”
沈小宇没有回头,只是微微颔首,仿佛早已预料到他的到来。
剑起
两人在院中站定,剑尖相对,气息瞬间凝固。
下一刻,剑光交错,“叮”的一声脆响,如珠落玉盘,打破了夜的寂静。
他们的身影在月光下翻飞。
沈小宇的剑法凌厉如霜,招招直指要害;池铭轩的剑势沉稳如山,防守固若金汤。
从地面打到屋檐,瓦片在脚下碎裂。
月光洒在他们身上,一人如雪,一人似夜,黑白分明,却又相得益彰。
他们又缠斗到围墙之上,身形如飞燕般掠过。
在一次激烈的碰撞后,两人短暂分开,遥遥相望。
沈小宇嘴角微扬,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电光火石间,沈小宇猛然一个后空翻,如流星般落到池铭轩背后,剑已出鞘,直指其后颈。
池铭轩反应极快,猛地回身格挡,“叮”的一声,火星四溅。
两人的剑势在空气中僵持,最终,沈小宇的剑尖停在了池铭轩的颈侧,距离皮肤仅有0.01公分。
池铭轩先是一愣,随即苦笑,心服口服:“行,这次你赢了。”
实际上,池铭轩是稍微的放了点水,他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相处中渐渐的爱上了沈小宇,他不舍得真动手。
沈小宇手腕一翻,收回长剑,转身走向月光深处。
池铭轩看着他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沈小宇……”他轻声唤道,却没有得到回应。
夜色更浓,院中的竹影再次摇晃,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
自从小生命“沈阡陌”的到来,池府的清晨变得不再安静。
天刚蒙蒙亮,厨房里就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
池铭轩系着围裙,笨拙地学着煮粥。
他一手拿着勺子搅动,一手还得提防着不让炉火太旺。
“这玩意儿怎么这么难!”他小声嘀咕着。
沈小宇端着一盆清水走进来,看到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意外。
“你在做什么?”
“给孩子煮点稀的。”池铭轩头也不回,“你别指望奶妈一天到晚都在,我们也得学学。”
沈小宇没说话,只是默默走过去,接过他手中的勺子,动作娴熟地调整火候。
“火大了,粥会糊。”他低声说。
池铭轩愣了一下,随即轻哼一声,把围裙又往上提了提:“看在你厨艺还行的份上,本相勉为其难地承认你有点用。”
沈小宇瞥了他一眼,嘴角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
孩子睡了,奶妈在旁守着。
沈小宇在书房中踱步,眉头紧锁。
桌上摊着几封匿名的书信和一张地图,标记着乱坟岗附近的路线。
“线索都断了。”他喃喃自语,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愤怒,“押送的士兵、看守的狱卒……全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池铭轩靠在门框上,看着他焦躁的背影,缓缓走过去。
“你一个人查,太容易走进死胡同。”他把一张新的名单放到沈小宇面前,“这是我让人查的,当天所有接触过你妹妹的人。虽然大部分都‘失踪’了,但还有一个人,或许能找到。”
沈小宇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亮光:“谁?”
“一个给押送队伍送过茶水的小太监。”池铭轩的眼神变得锐利,“他可能什么都不知道,但也可能……知道一切。”
沈小宇紧紧握住那张名单,点了点头。
夜深了,孩子在奶妈的房间睡得正香。
沈小宇和池铭轩又回到了他们那间“战场”卧房。
两人依旧隔着那个枕头,背靠着背躺下。
“喂,沈小宇。”池铭轩突然开口,“你说,这孩子长大了,该叫我什么?”
“……”沈小宇沉默了一下,“随便。”
“那叫‘爹’如何?”池铭轩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你是‘父亲’,我是‘爹’,分工明确。”
沈小宇闭着眼,没有回答。
过了好一会儿,就在池铭轩以为他睡着了的时候,一个极轻的声音传来:
“……随你。”
黑暗中,池铭轩的嘴角缓缓上扬。
复仇的道路依旧迷雾重重,但在守护这个孩子的过程中,他们之间那道冰冷的隔阂,似乎正被一点点温暖所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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