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宫宴过后，笼罩在贤王府上空的最后一丝阴霾彻底散去。太后默许，皇帝态度缓和，连带着京城的风向也悄然转变，再无人敢对贤王与王班主的关系置喙半句。
肖战心情大好，整个人如同开了屏的孔雀，走路都带风，恨不得时时刻刻黏在王一博身边，将前些日子因担忧和戒备而压抑的亲近念头，变本加厉地释放出来。
这日，春寒料峭，窗外却已有了几分暖意，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归云居”的书房里，暖融融的。
王一博正坐在窗下看一本新得的琴谱，神情专注，侧脸在光晕中显得格外柔和。肖战处理完几件琐事，溜达进来，一眼便瞧见这景象，心头顿时痒得厉害。
他蹑手蹑脚地走过去，从身后环住王一博的腰，下巴搁在他肩上，蹭了蹭他微凉的颈侧，深吸一口气：“一博...好香...”
王一博早已习惯他这般黏糊，头也未抬，只拍了拍他环在自己腰间的手：“王爷，别闹。”
“没闹...”肖战嘟囔着，得寸进尺地吻了吻他的耳垂，声音压低，带着点撒娇的意味，“一博...你看，外面天都快黑了...”
王一博瞥了一眼窗外明晃晃的日头：“...王爷，申时刚过。”
“那...也快用晚膳了...”肖战不死心，手指不安分地在他腰间轻轻划动，“用了晚膳...就该歇息了...”
他的意图简直昭然若揭。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带着明显的渴望。
王一博放下琴谱，无奈地侧过头看他：“王爷今日似乎格外清闲？”
“忙完了！”肖战立刻道，眼睛亮晶晶地瞅着他，像只讨要肉骨头的大型犬，“一博...我们都好久没有...那个了...”他声音越说越低，脸颊微微泛红，眼神却大胆又期待。
自江南归来，先是遇袭风波，又是年节忙碌，两人确实许久未曾亲密。肖战素了这些日子，眼见风波平息，春心萌动，实在是憋得有些难受。
王一博看着他这副眼巴巴的样子，心中好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哪个？”
肖战被他问得噎住，耳根更红，索性耍赖，凑上去吻他的唇角，含糊道：“就是...那个嘛...春宵一刻值千金...”说着，手就开始不老实起来，去解王一博腰间的束带。
王一博握住他手腕，阻止他的动作，挑眉：“王爷这是要白日宣淫？”
“...在自己家里，有什么关系...”肖战理直气壮，又试图凑过去亲他。
王一博微微后仰避开，看着他急切又委屈的模样，忽然起了些逗弄的心思。他反手轻轻一推，将肖战按坐在身后的软榻上，自己则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肖战一愣，仰头看他：“一博？”
王一博俯身，双手撑在肖战身侧的榻沿，将他困在自己与软榻之间。两人距离极近，呼吸可闻。他目光落在肖战因惊讶而微张的唇上，声音低沉了几分：“王爷想要...春宵？”
他的眼神不再是以往的清冷或纵容，而是带着一丝罕见的、慵懒的侵略性，眼尾微微上挑，竟透出几分平日里绝无可能见到的风流韵致。
肖战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反客为主弄得心跳漏了一拍，下意识地点头：“想...”
“哦？”王一博唇角微勾，指尖轻轻拂过他的下巴，一路滑至喉结，感受着那处的微微滚动，“那...王爷想如何？”
他的指尖微凉，动作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意味。肖战只觉得被他碰过的地方像是燃起细小的火苗，呼吸不由得急促起来，脑子也有些发晕：“就...就像以前那样...”
“以前那样？”王一博低笑一声，气息拂过他的唇瓣，“哪样？”
肖战被他笑得浑身发软，几乎是凭着本能，伸手想去搂他的脖子，将他拉下来。
王一博却顺势抓住他的手腕，轻轻按在榻上，另一只手依旧不紧不慢地在他颈间流连，低头，鼻尖几乎蹭到他的鼻尖，声音压得更低，带着蛊惑般的磁性：“王爷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该如何伺候王爷？”
“伺候”二字被他咬得极轻，却像羽毛般搔刮在肖战心尖上，让他浑身一颤，血液都涌向了某处。他从未见过这样的王一博，强势，慵懒，带着戏谑的挑逗，与他平日台上倾国倾城的旦角风韵截然不同，却更让人心跳加速，难以招架。
“一博...”肖战声音都哑了，眼神迷蒙地看着上方的人，几乎要化成一滩水，“你...你别逗我了...”
“逗你？”王一博挑眉，指尖下滑，挑开他衣襟的盘扣，探入微敞的领口，抚上他温热的皮肤，“不是王爷先招惹我的吗？”
他的指腹带着练功留下的薄茧，摩擦着敏感的肌肤，带来一阵阵战栗。肖战忍不住轻哼出声，身体微微扭动，却被他按着手腕，动弹不得。
“王爷...”王一博低下头，唇瓣若有似无地擦过他的嘴角，声音喑哑，“今日...换我来伺候王爷，可好？”
肖战脑中“轰”的一声，彻底懵了。换...换他来？！什么意思？！难道...难道...
未等他反应过来，王一博已低头吻住了他的唇。不同于以往温柔缠绵的吻，这个吻带着些许不容拒绝的强势和掠夺的意味，灵巧的舌尖撬开他的牙关，深入探索，汲取着他的气息。
肖战被吻得晕头转向，氧气似乎都被夺走，浑身软得厉害，只能被动地承受着，发出模糊的呜咽声。
一吻终了，两人气息都已不稳。王一博稍稍退开些许，看着身下人面色潮红、眼含水光、衣衫凌乱的模樣，眸光暗了暗。
他松开钳制肖战手腕的手，转而慢条斯理地去解他剩余的衣带，动作优雅得像是在完成一件艺术品。
肖战得以自由的手，却不知该往哪里放，只能无助地抓住身下的软垫，心跳如擂鼓，既期待又紧张，还有一丝难以置信的羞窘。
当微凉的空气触及皮肤时，他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王一博俯身，温热的唇取代了手指，落在他锁骨处，轻轻吮吻，留下一个淡淡的印记。
“呃...”肖战仰起头，脖颈拉出优美的弧线，喉结滚动，难耐地喘息着。
王一博的吻逐渐向下，手也没闲着，在他身上点燃一簇又一簇的火苗。
“一博...别...”肖战的声音带着哭腔，是愉悦也是无措，“...轻点...”
王一博抬头看他，眼中带着笑意：“王爷方才，可不是这般说的。”他手下动作不停，反而更加重了几分力道。
肖战彻底溃不成军，只能任由对方为所欲为，意识浮浮沉沉，仿佛置身于波涛汹涌的海浪之中，唯一能抓住的浮木，便是身上那人带来的、既痛苦又极致的欢愉。
窗外日头渐渐西斜，暖金色的光芒透过窗纸，将室内纠缠的身影拉长，投在墙上，暧昧不清。
偶尔有压抑的低吟和喘息溢出，很快又被吞没。
当一切终于平息下来时，肖战已是浑身酸软，连指尖都懒得动弹。他被王一博揽在怀里，脸颊贴着对方微汗的、同样起伏不定的胸膛，大脑一片空白，仿佛还在云端飘着。
王一博低头，吻了吻他汗湿的额发，声音恢复了平日里的清润，却带着一丝事后的慵懒沙哑：“王爷...可还满意？”
肖战慢半拍地抬起头，看着他餍足又带着戏谑的眼神，后知后觉的羞耻感瞬间涌上，整张脸爆红，一头扎进他怀里，不肯出来，闷声闷气地嘟囔：“...你...你欺负人...”
王一博低笑出声，胸腔震动，手臂收拢，将他抱得更紧：“是王爷先招惹的。”
“...那也没让你...让你这样...”肖战的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
“怎样？”王一博故意问。
“...反了！”肖战终于抬起头，瞪他，可惜眼角泛红，眸光水润，毫无威慑力，反而像只被欺负狠了的兔子。
王一博忍不住又亲了亲他的眼睛：“王爷不喜欢？”
肖战：“......” 喜欢...简直是...太喜欢了...但这话打死他也说不出口！
看着他这副羞愤欲绝又无力反驳的模样，王一博心情大好，将他连人带被子一起搂住，柔声道：“累了就睡会儿。”
肖战确实累极了，身心都经历了前所未有的冲击和愉悦，此刻放松下来，困意立刻袭来。他窝在王一博怀里，嗅着对方身上熟悉的冷香混合着情动后的气息，安心地闭上眼睛，咕哝道：“...下次...换我...”
王一博挑眉：“嗯？”
“...睡着了...”肖战的声音已然模糊。
看着他迅速沉入梦乡的侧脸，王一博唇角弯起一抹温柔的弧度，替他掖好被角。
夕阳的余晖洒满房间，温暖而宁静。
贤王爷的“春宵”计划彻底破产，反而被吃干抹净。但看那熟睡中依旧带着满足笑意的嘴角，似乎...也并不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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