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熙三年的除夕,京城里张灯结彩,红绸从城门楼一直垂到街头巷尾,连宫墙上都挂着盏盏宫灯,映得雪后的紫禁城暖融融的。
养心殿里,炭火烧得正旺,空气中飘着梅花糕的甜香。王一博坐在案前,手里拿着针线,笨拙地给肖战绣着荷包——虽针脚歪歪扭扭,却还是认真地在上面绣了个小小的“战”字。
“陛下,您这绣活,怕是要让肖将军笑掉大牙。”李福全端着刚温好的酒进来,见他手指被针扎得发红,忍不住打趣。
王一博抬头瞪了他一眼,却还是把荷包藏在袖中:“要你多嘴。他敢笑,朕就罚他抄一百遍《礼记》。”
话音刚落,殿门就被推开,肖战一身常服走进来,身上还带着外面的寒气,却笑得眉眼弯弯:“臣刚从城外回来,听见陛下要罚臣抄书?”
“你还敢说!”王一博起身,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冻得冰凉,“让你别去城外的军营,你偏去,这么冷的天,冻坏了怎么办?”
“军营的将士们都在守着北境,臣去给他们送点年货,也是应该的。”肖战笑着握住他的手,将掌心的暖意传过去,“再说,臣答应了陛下,要陪您过除夕,怎么会冻坏自己?”
李福全识趣地退了出去,殿里只剩下他们两人。肖战从袖中取出一个木雕,递到王一博面前——是个小小的并蒂莲,雕得栩栩如生,连花瓣上的纹路都清晰可见。
“臣在军营的时候,趁着间隙雕的,陛下别嫌弃。”
王一博接过木雕,指尖抚过光滑的木面,心里暖得像揣了团火:“不嫌弃,比朕绣的荷包好看多了。”他说着,把袖中的荷包拿出来,有些不好意思地递过去,“这个……给你的。”
肖战接过荷包,看着上面歪歪扭扭的“战”字,忍不住笑了,却还是小心翼翼地系在腰间:“臣很喜欢,以后天天带着。”
殿外传来爆竹声,辞旧迎新的钟声从远处的钟楼传来,敲了十二下。王一博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漫天的烟火,忽然开口:“肖战,明年春天,我们去江南举行婚礼吧。”
肖战愣了愣,随即走到他身边,从身后轻轻抱住他:“好。去看江南的桃花,在乌篷船上拜堂,让所有百姓都知道,陛下是臣的人,臣也是陛下的人。”
王一博转过身,看着他,眼底的笑意像化开的春水:“嗯。还要让父亲和镇国公的在天之灵知道,我们守住了江山,也守住了彼此。”
窗外的烟火照亮了夜空,映在两人脸上,暖得像江南的春阳。他们并肩站在窗前,手握着手,听着远处的爆竹声,感受着彼此掌心的温度。
这一年,他们平定了西南之乱,揭露了先太子的旧案,推行了新政,守住了北境;这一年,他们从君臣变成知己,从知己变成爱人,历经刀光剑影,却始终不离不弃。
新的一年,没有了战乱,没有了权谋,只有百姓安乐,江山太平,还有彼此相伴的岁岁年年。
“陛下,”肖战轻声道,“你说,我们会不会像寻常百姓一样,吵吵闹闹,却能一起白头?”
王一博笑了,伸手捏了捏他的脸:“会。我们会一起看江南的桃花,一起看塞北的雪,一起吃梅花糕,一起批奏折,就算吵了架,也会像寻常夫妻一样,床头吵架床尾和。”
肖战看着他,忽然低头,在他唇上轻轻印下一个吻。烟火在窗外绽放,映得殿里一片通红。
“臣信陛下。”
“朕也信你。”
钟声还在回荡,烟火还在绽放,新的一年,新的朝局,新的开始。他们知道,往后的日子里,或许还会有风雨,还会有挑战,但只要他们并肩而立,就没有跨不过去的坎,没有守不住的江山,没有到不了的白头。
这大齐江山,是他们的责任,也是他们的归宿;这人间烟火,是他们的守护,也是他们的幸福。
从今往后,岁岁年年,朝朝暮暮,他们都会一起走下去,直到地老天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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