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落差感和被忽视的嫉妒像毒火一样灼烧着顾浔的心脏。他绝不允许任何人抢走肖战的注意力,尤其是那个低贱的、不该存在的王一博!
他面无表情地拿出手机,走到僻静的角落,拨通了顾灵的电话。
电话几乎立刻就被接通了,那边传来顾灵雀跃又带着期待的声音:“哥!怎么样?阿战哥哥答应陪你了吧?那个寿星女是不是气哭了?”
顾浔的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与他平时温和的形象判若两人:“他说他今晚要回家。”
“回家?”顾灵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他不陪你了吗?”
顾灵有些不满,哥哥的手段怎么不管用了?
每次哥哥把阿战哥哥留下,她也能过去,和阿战哥哥在一起。
“他说家里有个小孩需要照顾。”顾浔的声音里淬着冰,“王一博。”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爆发出顾灵气急败坏的尖叫:“又是他!那个阴魂不散的野种!他凭什么?!阿战哥哥竟然为了他不管你?!”
“小灵,”顾浔打断妹妹的尖叫,语气平静却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指令,“我觉得,我们给新同学的‘欢迎仪式’,或许还不够热烈。他好像……并没有深刻理解这里的规矩。”
顾灵立刻明白了哥哥的意思,她的声音也瞬间冷静下来,带着一种与她年龄不符的残忍和兴奋:“哥,你说得对。是得给他一个‘深刻’点的教训,让他永远记住,谁才是不能惹的人。”
“嗯。”顾浔淡淡应了一声,“做得干净点,别留下把柄。让他好好‘享受’一下。”
“放心吧,哥。”顾灵的声音甜腻起来,却像是毒蛇吐信,“保证让他终身难忘。上次那个跳楼的贱人,留下的‘好东西’,正好可以给他用上。”
挂断电话,顾浔脸上浮现出一抹扭曲的快意。他整理了一下表情,恢复成那副温和无害的样子,仿佛刚才那个下达恶毒指令的人不是他。
他看了一眼肖战离开的方向,眼神阴冷。
阿战,你会后悔的。
后悔为了那个小野种,抛下我。
而另一边,顾灵兴奋地收起手机,眼睛因为恶毒的计划而闪闪发光。她对着身边几个跟班勾了勾手指,低声吩咐起来。
放学铃声响起,学生们如同出笼的鸟儿般涌出教室。王一博收拾好东西,正准备离开,一个面生的男生匆匆跑过来,塞给他一张纸条。
“王一博同学,老师让你放学后去顶楼西边那个空教室拿一下之前落下的学习资料,说是急用。”男生说完,不等王一博反应,就快速跑开了。
顶楼西边的空教室?王一博微微蹙眉。他对那间教室有点模糊的印象,似乎一直空置着,而且……好像听说过一些不好的传闻。但他没多想,以为是哪个老师临时征用了。
他背着书包,独自走上通往顶楼的楼梯。越往上走,人越少,周围也越来越安静,甚至透着一股阴冷。顶楼的走廊空无一人,只有他的脚步声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显得格外清晰。
走到西边那间教室门口,门虚掩着。王一博推开门,里面一片昏暗。
一股浓重的灰尘和霉味扑面而来,呛得他咳嗽了一声。他下意识地去摸墙上的开关,“啪嗒”几声,灯却没有亮。
借着门外走廊透进来的微弱光线,他勉强看清教室里的情况——桌椅杂乱地堆在角落,地上布满灰尘,而最令人不适的是,所有的窗户都被厚厚的铁皮从外面钉死了,一丝光都透不进来,整个教室像一个密不透风的铁盒子。
一股强烈的不安感瞬间攫住了王一博。这根本不像是有老师会来的地方!
他立刻意识到不对,转身就想退出去。
然而,已经晚了!
只听“砰”地一声巨响!教室的门被人从外面猛地关上!紧接着是钥匙转动锁芯的“咔哒”声——他被锁在里面了!
“谁?!开门!”王一博心头一紧,猛地扑到门前,用力拍打着厚重的门板,大声喊道。
门外传来一阵幸灾乐祸的笑声。
“小杂种,好好享受吧!”
然而,比愤怒更先涌上来的,是一种几乎要将他溺毙的、源自灵魂深处的恐惧。
呼吸……开始变得困难。
浓重的、带着霉味和灰尘的空气仿佛变成了粘稠的胶质,堵塞了他的口鼻,无论他怎么用力吸气,都好像无法将足够的氧气吸入肺里。胸口像是被一块巨大的石头死死压住,闷痛得厉害。
眼前的黑暗开始旋转、扭曲,不再是单纯的没有光,而是变成了一个具有实体的、正在不断收缩挤压的牢笼。
幽闭恐惧症。
像一只冰冷恶毒的鬼手,骤然攫住了他的心脏,将他拖入不堪回首的童年噩梦。
那个阴暗潮湿的出租屋、那个散发着霉味和alpha暴力信息素的、狭小的木箱。
他被粗暴地塞进去,箱盖“砰”地关上,锁扣落下,世界瞬间变得逼仄、黑暗、令人窒息。
然后,箱外会传来父亲王慕安压抑的哭嚎、求饶声,以及那个名义上是他alpha父亲的男人的怒骂和拳脚落在肉体上的闷响。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暴风雨后的“平静”。那个男人发泄完怒火后,会开始撕扯王慕安本就单薄的衣服,粗重的喘息和Omega绝望的呜咽交织在一起,伴随着令人作呕的身体撞击声。
而这一切,都发生在那狭小的木箱之外,与他仅一板之隔。他甚至能透过木板缝隙,看到外面晃动的人影。
有时,那个男人还会带其他找不到Omega的、浑身散发着劣质酒精和臭味Alpha朋友回来。
这时,王慕安会主动地、颤抖地、抢先一步把他塞进那个木箱里,用几乎听不见的气声哀求他:“小博乖……不要说话……不要出声……千万不要被他们发现……”
箱子里又黑又闷,他蜷缩着,死死咬住自己的手腕不敢哭出声,听着外面那些陌生的、粗野的alpha调笑和侵犯他父亲的声音,闻着那令人作呕的混合信息素味道……
那时他在想好可怕,他以后绝对不能分化成omega,他一定要成为alpha保护王慕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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