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橘子糖的约定

第二天早上九点半，肖战到练习室时，门已经开着了。阳光透过百叶窗斜切进来，落在地板上的瑜伽垫上——王一博正坐在上面，背对着门，手里捏着颗橘子糖，指尖无意识地转着糖纸。他右手的卡通创可贴格外显眼，没像平时那样卷着袖口，而是把卫衣袖子拉得长长的，刻意遮住了大半截手臂，显然是怕练习生看到担心。“来得挺早。”肖战轻轻带上门，把手里的纸袋放在长桌上——里面是刚热好的豆浆，还有三个素包子，“给你带了早餐，刚从食堂买的，还热着。”王一博回头，看到他手里的纸袋，眼神软了软。他站起身，走到长桌前，拿起一个素包子咬了一口——还是熟悉的味道，馅料里没放葱，是肖战特意让食堂阿姨做的。三年前他就不爱吃葱，每次吃包子都要把葱挑出来，肖战看在眼里，后来每次带早餐，都会提前跟食堂打招呼。“你手怎么样了？”肖战坐在他对面，看着他用没受伤的左手捏着包子，轻声问。“没事。”王一博晃了晃右手，卡通创可贴在阳光下晃了晃，“不疼了。”说着从口袋里掏出颗橘子糖，放在肖战面前，“昨天的糖，挺甜的。”肖战看着桌上的橘子糖，笑了笑——是他昨天给王一博的那颗同款，显然是王一博特意去便利店买的。“喜欢就多吃点。”他拿起糖，剥开糖纸放进嘴里，甜丝丝的橘子味在舌尖散开，和记忆里的味道一模一样。两人没再说话，安静地吃着早餐。阳光慢慢爬满桌面，把豆浆杯的影子拉得长长的，落在两人之间，像一道温柔的屏障，把外面的纷扰都挡在了练习室之外。十点整，练习生们准时到了。林小宇怀里抱着谱子，刚进门就往王一博手上看——昨天看到的伤口还记在心里，此刻见他袖子拉得长长的，没看到伤口，才悄悄松了口气；张昊还是活力满满，一进门就嚷嚷着“今天练舞蹈动作吧，我昨晚又编了个新动作”；陈阳手里攥着小本子，上面多了几行新写的歌词，是他昨晚试着写的，想跟两位老师请教。“先把昨天对抗赛的视频看一遍。”肖战把电脑打开，调出昨天的演出视频，“我们现在挑问题，把细节再抠一抠，为下次考核做准备。”视频开始播放，练习生们凑在电脑前，看得格外认真。林小宇指着视频里的自己，小声说：“肖老师，你看这里，我唱到‘逆光奔跑’的时候，气息有点飘，是不是应该再收一点？”“对。”肖战点头，拿出笔在谱子上标了个小记号，“这里要像叹气一样把气息沉下去，你试着唱一遍，我听听。”林小宇跟着唱了一遍，气息果然稳了很多。张昊这时指着视频里的舞蹈动作，说：“王老师，我昨天那个wave动作，是不是肩膀还是太僵了？”王一博走到他身边，伸出没受伤的左手，轻轻搭在他的肩膀上：“放松，往下沉，像这样。”他边说边示范，肩膀轻轻往下压，带动身体做了个动作，流畅又自然。张昊跟着学，肩膀一沉，动作果然比昨天舒展了很多。陈阳看着视频里的自己，小声说：“肖老师，王老师，我昨天的和声是不是太轻了？我听视频里，几乎听不到我的声音。”“不是轻，是你太紧张，声音没放出来。”肖战笑着说，“你试着把声音再放开一点，不用怕唱错，我们都在这儿呢。”陈阳深吸一口气，跟着视频里的伴奏唱了一遍和声。这次声音放开了，和林小宇的主唱配合得刚刚好，温柔又和谐。“很好。”王一博点了点头，语气里带着肯定，“下次上台，就像现在这样唱，不用紧张。”接下来的一上午，练习室里都是满满的活力。肖战帮林小宇和陈阳抠 vocal 细节，王一博则帮张昊练舞蹈动作——虽然右手受伤了，不能做大幅度的动作，但他还是用左手，一个一个地纠正张昊的姿势，耐心得像换了个人。中午吃饭的时候，林小宇特意坐在王一博身边，小声问：“王老师，你的手真的没事吗？要是疼，下午就别带我们练舞蹈了，我们自己练，不会偷懒的。”王一博看着他担心的眼神，心里暖暖的。他晃了晃右手，笑着说：“真没事，小伤而已，不影响。”张昊和陈阳也凑过来，七嘴八舌地说：“王老师，下午我们练 vocal 吧，舞蹈等你手好了再练。”“不用。”王一博拍了拍他们的肩膀，“下午还是按计划来，我带你们练舞蹈基础动作，不用做大幅度的，放心。”练习生们对视一眼，没再劝——他们知道王一博的脾气，决定的事不会轻易改变，只能在练习的时候，尽量不让他操心。下午的练习很顺利。王一博坐在旁边，用没受伤的左手，指导张昊和陈阳练基础动作；肖战则带着林小宇，在另一边练 vocal 。偶尔两人目光对上，会相视一笑，不用说话，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像三年前，他们在小练习室里，一起为了舞台努力时的样子。傍晚的时候，练习生们走了。林小宇走之前，把自己画的一张小画递给王一博——画上是四个小人，两个站在前面，两个站在后面，手里拿着麦克风和舞蹈道具，旁边写着“谢谢肖老师和王老师”。王一博接过画，看着上面歪歪扭扭的字迹，嘴角忍不住往上扬。他把画小心地折好，放进卫衣口袋里——这是他收到的第一份来自练习生的礼物，很珍贵。练习室里又只剩他们俩。肖战收拾着谱子，王一博则坐在长桌前，看着手里的小画，笑得像个孩子。“他们很懂事。”肖战走过来，坐在他身边，笑着说。“嗯。”王一博点头，把画递给肖战看，“画得还不错。”肖战看着画上的小人，心里暖暖的。“等他们出道了，肯定会有很多人喜欢他们。”“会的。”王一博语气很坚定，“有你带他们，肯定没问题。”两人坐在长桌前，看着窗外的夕阳，慢慢沉下去。橘红色的晚霞，把练习室染得暖融融的，像笼罩着一层温柔的光。“肖战。”王一博突然开口，声音很轻，“等这次综艺结束，我们一起把三年前没写完的歌，写完好不好？”肖战转头看向他，眼里满是惊讶——三年前他们一起写了首歌，叫《归林》，还没写完，王一博就退圈了，这首歌也成了他们之间的遗憾。“好。”肖战笑着点头，眼里慢慢泛起水光，“我们一起写完。”王一博看着他的笑容，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他知道，和哥哥的对抗还没结束，未来还有很多困难等着他们，可只要肖战在身边，只要他们还能一起写歌，一起为了喜欢的事努力，就什么都不怕了。他从口袋里掏出颗橘子糖，递给肖战：“我们约定，等写完歌，就一起去吃以前常去的那家火锅，好不好？”“好。”肖战接过糖，剥开糖纸放进嘴里，甜丝丝的味道在舌尖散开，和心里的暖意混在一起，格外甜。夕阳的最后一缕光落在两人身上，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紧紧靠在一起，再也没有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