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场休息区的气氛有些微妙。
自从上次宫宴那场戏之后，季阳安分了两天，但整个剧组的人都能感觉到他与王一博之间那种针锋相对的低气压。
这天下午，一场戏拍完，演员们都聚在休息区短暂放松。
屡次受挫的季阳显然不想再这么沉寂下去。他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一副崭新的扑克牌，指尖翻飞，玩了几个花哨的切牌动作，成功吸引了周围几个年轻演员的注意。
“闲着也是闲着，玩会儿斗地主？”季阳笑着提议，他的目光却越过众人，直接锁定了正安静看剧本的肖战，“战哥，来一把？规则很简单，我教你。”
他的语气热情洋然，像一个真心想带着前辈一起放松的后辈。但他眼底那丝一闪而过的算计，却没有逃过王一博的眼睛。
肖战对这类游戏确实不怎么擅长，他正想礼貌地找个借口拒绝，周围几个不明所以的演员已经开始起哄。
“来嘛来嘛，战哥，一起玩啊！”
“就是，难得休息一下。”
肖战被推到了一个有些为难的境地。
就在这时，一个清冷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来吧。”
一直戴着耳机，靠在躺椅上闭目养神的王一博，不知什么时候摘下了耳机。他站起身，走到牌桌旁，拉开肖战身边的椅子坐下，直接对上了季阳。
牌局瞬间变成了他和季阳的对决。
季阳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他自认牌技高超，正愁没有机会在肖战面前展示自己的聪明，同时挫一挫王一博的锐气。
牌局开始。
季阳脸上挂着自信的微笑，出牌时总要带着几句活跃气氛的玩笑，试图掌控牌桌上的节奏。
然而，他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王一博全程几乎没有说过一句话。他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逻辑缜密得像一台精密的计算机。他能清晰地记住外面出过的每一张牌，并以此精准地推算出季阳手里剩下的牌型。
季阳的每一个小伎俩，每一次试探，都被王一博不动声色地识破并反制。
几局下来，季阳输得一败涂地。
最后一局，王一博拿到了地主。
他看了一眼牌，然后便不再看。他的出牌速度快得惊人，仿佛根本不需要思考。飞机，三带一，连对……牌在他手中行云流水般打出，形成了一套完美的连招。
季阳和另一个同伴，从头到尾，一张牌都没能出掉。
“春天。”
王一博扔下手中的最后一张牌，淡淡地宣布了这场单方面的屠杀。
牌桌上一片寂静。
季阳的脸色铁青，难看到了极点。
王一博站起身。他没有看季阳，而是径直拿起肖战放在桌上的那瓶矿泉水，拧开，自然地喝了一口。
然后，他才把目光转向脸色煞白的季阳，语气平淡，却意有所指地说了一句：
“不是什么东西，都是能随便碰的。”
说完，他拉起身边还有些发愣的肖战，转身离开。
“走了，对下一场戏。”
留下满桌的牌，和季阳那张写满了屈辱和难堪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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