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在龚俊的极致严谨与张哲瀚的鲜活跳脱之间,如同冰与火的碰撞与交融,缓缓流淌。
那次因“疑似重病”引发的过度检查风波,像一场高强度的地震,震后反而让关系的基石变得更加坚固。
两人之间形成了一种新的默契:龚俊学会了将那份强大的掌控欲更多地转化为无声的体贴与包容,而张哲瀚,则在确认了对方坚不可摧的爱意后,愈发有恃无恐,撒娇耍赖的本事与日俱增。
争吵依旧是他们生活中不可或缺的调味剂,只是“战局”和“战后修复”模式悄然升级。
比如,关于小坚果的教育问题。龚俊坚持一套“学龄前儿童认知能力开发与逻辑思维训练”方案,甚至做了详细的PPT;张哲瀚则主张“快乐童年,顺其自然”,认为儿子只要吃好睡好玩好就行。
两人能从晚饭后争论到睡前,一个引经据典,数据翔实;一个胡搅蛮缠,情感充沛。
“龚俊!他才四岁!不是你的实习生!你能不能别把他当小实验品?”张哲瀚气得抢过儿子,护在怀里。
“早期教育的关键期不容错过。系统的训练能为他未来的学习能力打下坚实基础…”龚俊推着眼镜,语气平稳。
“基础个屁!我看你是想把他培养成第二个小古板!”
“逻辑思维能力与是否‘古板’无必然关联,这是…”
“我不听我不听!”张哲瀚开始耍无赖,捂住耳朵,把脸埋进儿子软乎乎的怀里,“坚果你看,爸爸又要开始念经了!”
小坚果看看妈妈,又看看爸爸,咯咯直笑,觉得好玩。
通常,这类争吵会以龚俊的“暂时保留意见”和张哲瀚的“阶段性胜利”告终。但关键在于“战后”。
以前吵完,可能各自冷着脸,需要时间消化。
现在不同了。
往往是张哲瀚先憋不住。他会像只记吃不记打的小动物,蹭到正在书房看文献的龚俊身边,也不说话,就拿起龚俊的杯子,把他里面泡着枸杞的温水喝掉大半,然后发出满足的叹息。
龚俊从文献中抬起头,淡淡瞥他一眼。
张哲瀚立刻顺杆爬,一屁股坐到他旁边的椅子扶手上,身体歪过去,脑袋靠在他肩膀上,声音又软又黏:“老公~还在生气啊?我错了嘛~下次你教育儿子的时候,我保证不插嘴……最多在心里吐槽……”
龚俊不动如山,但拿着鼠标的手会微微停顿。
张哲瀚得寸进尺,手指开始抠他衬衫的扣子,小声哼哼:“其实我知道你是为坚果好……但你那套太吓人了嘛……你看我,没人系统训练,不也长得挺好,还能把你这么厉害的人骗到手……”
龚俊终于忍不住,抬手捏了捏他后颈的软肉,带着点无奈的纵容:“坐好,像什么样子…”
“就不!”张哲瀚反而搂住他的脖子,整个人挂在他身上,“累了,要抱抱才能好……”
这种近乎耍赖的撒娇,对龚俊有着奇特的杀伤力。他会皱着眉,嘴上说着“成何体统”,手臂却会诚实地环住对方的腰,防止他掉下去。
偶尔,在张哲瀚看不到的角度,嘴角会牵起一个微不可察的弧度。
有时吵得凶了点,张哲瀚会气呼呼地宣布:“今晚分房睡!我要冷静一下!”
然后抱着枕头跑去客房。
结果半夜,龚俊处理完工作回到主卧,会发现那个声称要“冷静”的人,不知何时又摸了回来,像只八爪鱼一样缠在他身上,睡得正香。
第二天早上醒来,还会倒打一耙:“你怎么把我抱回来的?经过我同意了吗?”
龚俊则会面无表情地戳穿:“是你自己梦游回来的。下次记得锁门…”
张哲瀚:“……哼!”
这种“吵完立刻和好,和好倍加粘糊”的模式,成了家常便饭。
张哲瀚仿佛解锁了某种奇特的开关,在家里的各个角落都能随时对龚俊“施展”撒娇技能:做饭时要从背后抱着他碍手碍脚;看电视时要挤在他怀里当人形抱枕;就连龚俊在健身房撸铁,他也要凑过去坐在旁边的器械上,用那种软绵绵的眼神盯着看,直到龚俊无奈地停下,给他一个“安抚”的亲吻。
龚俊表面上依旧是那个冷静自持的龚主任,但科室里细心的同事发现,龚主任最近接到家里电话的频率似乎高了那么一点点,而且每次接听时,虽然语气还是偏冷,但通话时长明显增加,偶尔,那紧绷的唇角甚至会松弛一丝微不可察的弧度。
然而,张哲瀚这愈发娴熟的撒娇技能,终于在一个始料未及的场合,引爆了一颗“核弹”。
那是一个周五的下午,龚俊难得准时下班,正准备换衣服去幼儿园接儿子,然后一起等张哲瀚工作结束回家过周末。
张哲瀚前几天在外地拍广告,原本说好今天下午能提前回来。
就在龚俊脱下白大褂,换上自己的衬衫时,办公室的门被“咚咚”敲响,没等他回应,张哲瀚就风风火火地推门冲了进来。
他显然是刚从机场或活动现场赶来,脸上还带着精致的舞台妆,穿着时尚前卫,头发也精心打理过,整个人像一颗闪闪发光的星星,与医院肃穆的环境格格不入。
只是,这颗星星此刻脸上写满了不爽和委屈。
“龚俊!”张哲瀚气鼓鼓地喊了一声,反手就把门给带上了。
龚俊扣扣子的动作一顿,看向他:“怎么了?不是让你直接回家?”
“回什么家!气都气饱了!”张哲瀚把手里拎着的某个奢侈品纸袋往沙发上一扔,几步走到龚俊面前,仰着头,漂亮的桃花眼里火星四溅,“你知道李姐给我接了个什么活儿吗?下个月要去南极拍纪录片!一拍就是一个月!冰天雪地的!我这老寒腿怎么受得了?!我跟她说了不去,她非说机会难得,是什么高端人文关怀项目巴拉巴拉……我都怀疑她收了多少好处!”
他越说越气,胸口起伏,完全没注意到自己此刻正站在龚俊的办公桌前,而龚俊还保持着衣衫半敞的状态。
龚俊皱了皱眉,他对张哲瀚的工作安排一向尊重,但也注重风险评估:“南极?环境确实极端。你的膝关节旧伤,需要慎重考虑。李姐那边,我可以……”
“你跟她说不通的!她眼里只有事业蓝图!”张哲瀚打断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然后,在情绪的驱使下,做了一个让他事后回想起来恨不能原地消失的举动——
他忽然绕过办公桌,走到龚俊身边,在龚俊还没反应过来时,竟然一屁股坐到了他那双价值不菲、定制西裤包裹的大腿上!
“我不管!”张哲瀚双手搂住龚俊的脖子,把脸埋在他颈窝里,开始了他惯用的、在家百试百灵的撒娇耍赖大法,声音又糯又嗲,还带着点哭腔,“老公~你帮我想想办法嘛~我不要去南极~那边好冷,还没有你好吃的饭~我会想死你和坚果的~一个月见不到,我会枯萎的!你舍得你貌美如花的老婆变成南极干尸吗?!”
他一边说,一边还不安分地在龚俊腿上扭来扭去,试图增加“说服力”。
龚俊整个人都僵住了。
金丝眼镜后的瞳孔有一瞬间的地震。他万万没想到,张哲瀚竟然敢、竟然会在他的办公室、这个充斥着医学文献、病例报告和理性思维的空间里,做出如此……如此不成体统的举动!
柔软的触感,熟悉的香气,还有那贴在耳边的、温热又蛮不讲理的撒娇,像一股强大的电流,瞬间击穿了他引以为傲的冷静自持。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血液流速在加快,耳根不受控制地开始发热。
“张哲瀚!下去!”龚俊的声音带着罕见的严厉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他试图把怀里的人推开,但张哲瀚抱得死紧,像只树袋熊。
“我不下!你不答应帮我推了这个工作,我就不下去!”张哲瀚还在状况外,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点燃了什么,反而变本加厉,用嘴唇蹭了蹭龚俊的脖颈,“老公~你最厉害了~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就在龚俊深吸一口气,准备强行把这个“人形挂件”撕下来时——
“叩叩叩!”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紧接着,门把手转动,一个年轻的声音伴随着推门的动作响起:“龚主任,三床的术后CT结果出来了,您看……”
声音戛然而止。
门口,站着一位拿着影像袋、满脸青涩的实习医生。他保持着推门的姿势,眼睛瞪得像铜铃,嘴巴微张,仿佛看到了什么颠覆他世界观的情景。
他看到了什么?
他们科室那位以冷面毒舌、不近人情著称的“活阎王”龚主任,衬衫扣子还没扣好,露出线条优美的锁骨和部分胸膛,而他的腿上,正坐着……坐着那个光芒万丈的大明星张哲瀚!张老师不仅坐在主任腿上,还双手搂着主任的脖子,整个人几乎贴在主任怀里!主任的手……好像还扶在张老师的腰上?!
实习医生的大脑当场死机,CPU烧得直冒烟。他感觉自己像是误入了什么不得了的片场,眼前的画面冲击力堪比超新星爆发。
龚俊和张哲瀚也同时僵住。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张哲瀚终于从撒娇的情绪中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身处何地,又做了什么。他猛地从龚俊腿上弹起来,由于动作太急,还踉跄了一下,脸颊瞬间爆红,一路红到脖子根,连精致的妆容都掩盖不住那滔天的羞窘。
龚俊的反应极快,他几乎是瞬间就恢复了平时的冷峻,迅速扣好衬衫扣子,拉平衣襟,推了推眼镜,目光如冰刀般射向门口石化了的实习生,声音冷得能冻死人:“出去。”
简单的两个字,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实习医生一个激灵,魂飞魄散地应了声“对、对不起龚主任!”,然后像被鬼撵一样,“砰”地一声把门关上,脚步声慌乱地远去,仿佛慢一步就会被灭口。
办公室里,陷入一片死寂。
张哲瀚捂着脸,发出了一声绝望的哀嚎:“啊——完了完了完了!龚俊!我没脸见人了!让我死了算了!”
他简直想立刻打开窗户从这十几楼跳下去。在龚俊的办公室……坐在他腿上撒娇……还被实习生撞见!这比他拍过的任何一部狗血剧都要离谱!他都能想象到接下来医院里会流传出怎样惊世骇俗的版本!
龚俊的脸色也十分难看,但他强自镇定,走到张哲瀚身边,握住他的手腕,把他捂着脸的手拉下来,语气带着一丝无奈和责备:“胡闹!这是什么地方?由得你乱来?”
“我……我哪知道会有人突然进来……”张哲瀚欲哭无泪,眼神躲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都怪你!谁让你不早点帮我拒绝那个破工作!”
“无理取闹…”龚俊捏了捏他的手指,试图安抚,“先回家。这件事,我会处理…”
然而,有些事情,一旦发生,就如同泼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来了。
那位目睹了“惊天一幕”的实习医生,虽然被龚俊的眼神吓得魂不附体,但人类分享八卦的本能是压抑不住的。
在极度震惊和寻求认同的心理驱使下,他最终还是没忍住,在只有一个最信任的好友的小群里,语无伦次地描述了刚才那“骇人听闻”的一幕。
【卧槽卧槽卧槽!兄弟们!我人没了!我刚才……我看到龚主任和他老婆……在办公室……@#¥%……&*!!】
【???说人话!看到啥了?】
【张哲瀚!坐在龚主任腿上!搂着脖子!在撒娇!被我撞见了!龚主任衬衫都没扣好!我的天啊!】
【???????????????????】
【你确定你没出现幻觉?!那可是龚主任!活阎王!】
【千真万确!我以我的职业生涯发誓!那画面太美我不敢看!我现在手还在抖!】
………
一石激起千层浪。
这个惊人的消息,如同病毒裂变,通过各种加密通道、心照不宣的眼神、以及“我告诉你你别告诉别人”的经典传播模式,以光速在神经外科,乃至整个医院蔓延开来。
尽管龚俊试图冷处理,甚至私下找那位实习医生和几个传播源头“谈过话”,用强大的气场和隐含的威胁暂时压制了公开讨论。但私底下的议论,早已如同野火燎原,无法扑灭。
谣言在传播过程中,不断被加工、丰富、甚至魔改,衍生出了无数版本:
基础版:“惊爆!冷面阎王办公室秘会娇妻,姿势暧昧,被实习生撞破!”
夸张版:“嫂子威武!直接杀到医院,坐老公大腿上宣示主权!龚主任当场破功!”
香艳版:“据说当时龚主任白大褂都脱了,衬衫敞开,他老婆衣衫不整(其实是赶通告的时尚装扮),两人正在……(此处省略三千字)”
虐狗版:“所以‘活阎王’不是不行,是所有的‘行’和温柔都只给一个人!办公室play什么的,玩得挺花啊!”
同情版:“那个撞见的实习生还好吗?会不会被龚主任灭口?或者吓得连夜辞职?”
离谱版:“据知情人士透露,张哲瀚当时是在抱怨工作太累,龚主任一边安抚一边承诺‘今晚回家好好补偿你’……”
………
张哲瀚在事情发生后的好几天,都没敢再去龚俊的医院。他甚至推掉了几个需要露面的活动,躲在家里,抱着儿子寻求安慰,感觉自己经历了彻头彻尾的“社会性死亡”。
“坚果……妈妈以后没脸出去见人了……”他瘫在沙发上,生无可恋。
小坚果不明所以,用小胖手拍拍妈妈的脸:“妈妈乖,不哭~”
龚俊下班回家,看到的就是这副景象。他脱下外套,走到沙发边,看着把脸埋进抱枕里的张哲瀚,有些好笑,又有些心疼。
“现在知道怕了?”龚俊在他身边坐下,语气听不出喜怒。
张哲瀚猛地抬起头,眼睛湿漉漉的,又委屈又气愤:“都怪你!你当时为什么不锁门?!”
“我的办公室,通常没人敢不敲门就进来。”龚俊冷静地陈述事实,“是你太‘出其不意’…”
“那我不管!”张哲瀚开始迁怒,“反正就是你的错!还有你们医院那些人,怎么那么八卦啊!现在外面肯定传得没法听了!李姐刚才还打电话来笑话我!我还怎么混?!”
龚俊看着他炸毛的样子,伸手把他捞进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背:“流言而已,过段时间就散了…”
“散什么散!‘办公室坐大腿’这梗能跟你一辈子!跟你那个‘太行山’并驾齐驱了!”张哲瀚在他怀里挣扎,“我的一世英名啊!全毁了!”
“嗯,我的名声也好不到哪里去。”龚俊淡淡道,“‘冷面阎王’的形象估计崩塌得差不多了…”
张哲瀚一愣,抬头看他:“他们……也笑话你了?”
“你说呢?”龚俊挑眉,“现在科室里的人看我的眼神,都带着一种……诡异的欣慰和同情。”
想象了一下龚俊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议论“惧内”、“办公室play”的画面,张哲瀚心里的憋屈莫名消散了一点,甚至有点想笑。
该!让你平时总板着脸!这下人设崩了吧!
他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随即又觉得不妥,赶紧板起脸,但眼底的笑意藏不住。
龚俊看着他那副又哭又笑的样子,低头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行了,别想了…下次注意场合…”
“还有下次?!”张哲瀚瞪他。
“在家可以…”龚俊从善如流地修改。
经过几天的心理建设,以及龚俊“舆论已初步控制”的保证(虽然张哲瀚深表怀疑),张哲瀚终于鼓起勇气,再次踏入了市第一医院——主要是来接龚俊下班,然后一起去吃一家新开的、据说很难预约的餐厅。
他全副武装,帽子口罩墨镜一样不少,做贼似的溜进神经外科病区,打算接了人就跑。
然而,他刚走到护士站附近,就听到两个背对着他的小护士在低声交谈:
“诶,你说,龚主任他老婆今天会来吗?”
“不知道诶……好几天没见到他了,怪想他的……”
“哈哈,你是想磕糖了吧?不过说真的,上次那个事……虽然离谱,但莫名觉得好甜啊!”
“对啊对啊!谁能想到龚主任私下里是这样的!被老婆坐大腿都不敢吭声!果然一物降一物!”
“所以‘活阎王’什么的,都是假的!在家指不定怎么被嫂子拿捏呢!”
“啧啧,真是人不可貌相……以后被龚主任骂的时候,我就想想他被他老婆怼得说不出话的样子,瞬间就平衡了!”
………
张哲瀚听得脚趾抠地,差点当场用脚抠出三室一厅。他正想悄无声息地退出去,等龚俊自己下来,结果一转身,差点撞进一个结实的胸膛。
抬头一看,正是穿着白大褂、面无表情的龚俊。
龚俊显然也听到了那些议论,眼神都没给护士站一个,直接拉住张哲瀚的手腕,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附近的人听见:“来了?走吧!”
那一刻,张哲瀚感觉所有人的目光(无论是真实的还是他想象的)都聚焦在他们交握的手上。他脸上滚烫,恨不得把脸埋进龚俊的白大褂里。
而龚俊,依旧是一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镇定,牵着他,在无数道或明或暗、充满了八卦与好奇的视线中,坦然自若地穿过走廊,走向电梯。
电梯门合上的瞬间,张哲瀚长长地舒了口气,感觉自己像是打了一场硬仗。
他抬头看向龚俊,男人侧脸线条冷硬,但握着他的手,温暖而坚定。
“喂,”张哲瀚小声说,“她们说你被我拿捏……”
龚俊垂眸看他,镜片后的目光深邃,语气平淡无波:“事实而已…”
张哲瀚愣了一下,随即,一种混合着甜蜜、得意和释然的情绪涌上心头。他看着电梯镜面里映出的、紧紧牵着手的两人,忽然觉得,好像……也没那么丢脸了。
好吧!
“办公室坐大腿”就“坐大腿”吧!
“惧内”就“惧内”吧!
反正,他知道,这个在外人眼中冷硬如山的男人,所有的纵容与温柔,都只属于他一个人。
而医院里的那些谣传,就当作是……他们独一无二的爱情,在别人眼中,另一种形式的见证吧。
当然,这种“见证”,他还是希望越少越好!下次,打死他也不敢在龚俊的办公室胡来了!
至于龚主任的威严是否因此受损?
或许,一个有着鲜活烟火气、拥有甜蜜“软肋”的领导者,反而比一个完美无瑕的“神”,更能赢得下属真心的追随与亲近。
而“太行山”与“办公室坐大腿”的传说,也就此成为了市第一医院神经外科经久不衰的两大“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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