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哲瀚进组了。
这次是一部备受瞩目的大制作古装剧，他饰演一位身负家仇国恨、历经磨难的侠客。剧本扎实，团队优秀，本是件好事。
但问题出在——和他搭档演对手戏，饰演他亦敌亦友、有着大量纠缠互动角色的，是近年来以“硬汉小生”形象崛起、同样拥有庞大粉丝群体的男演员，周凛。
开机仪式后不久，几张模糊的代拍路透图悄然在网上流传开来。
图中，张哲瀚和周凛穿着戏服，似乎正在走戏。一张是两人在竹林中对峙，剑拔弩张，眼神凌厉；另一张，却是在一场暴雨戏后，浑身湿透的周凛似乎伸手扶住了略显疲惫的张哲瀚，两人靠得极近，低头说着什么，周凛的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疑似关切的笑意？
这组图本身没什么，拍戏需要而已。但架不住CP粉和营销号的脑补能力。
【卧槽！瀚瀚新剧路透！这个对视！这个氛围感！宿命感拉满了！】
【周凛好帅！张老师也好绝！这个体型差！这个湿身诱惑！我先磕为敬！】
【凛瀚CP（暂定名）有点好磕怎么回事？硬汉攻x美强惨受？（别打我，我自己走）】
【路人表示，这俩站一起确实养眼，感觉化学反应会很强。】
【emmm……只有我一个人觉得周凛看瀚瀚的眼神有点东西吗？那个扶人的动作，有点过于自然了吧？】
【剧组放料炒作吧？不过这波热度确实有了。】
………
起初只是小范围讨论，但随着更多路透流出——有两人在片场休息时并肩看剧本的，有周凛给张哲瀚递水的，甚至有一张是张哲瀚似乎被道具绊了一下，周凛眼疾手快揽住他腰的……各种角度刁钻、氛围暧昧的图片不断涌现。
“凛瀚CP”超话一夜之间建立，并迅速涌入大量CP粉，各种二创图文、视频剪辑如同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加上剧方或许有意无意的推波助澜，#张哲瀚周凛宿命感#、#凛瀚CP太好磕了#等词条竟然真的一路攀升，挤上了热搜榜。
这波操作，自然又精准地“投喂”到了市第一医院神经外科。
午休时间，护士站的小护士们捧着手机，看着屏幕上张哲瀚被另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或扶或揽、或对视或低语的图片，表情那叫一个复杂。
“这……这周凛是谁啊？怎么老跟嫂子搭戏？”
“看起来挺帅的，也挺有男人味的……跟龚主任是不同类型…”
“你们看这张！他搂嫂子的腰！虽然知道是拍戏或者意外，但看着还是有点……”
“完了，我感觉龚主任头顶有点绿光是怎么回事？（我瞎说的！）”
“嘘！小声点！别让龚主任听见了！不过……你们说龚主任知道吗？”
“以龚主任那种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性格，估计不知道吧？”
“那可不一定，别忘了上次‘办公室坐大腿’事件后，龚主任对这类消息可是敏感了不少……”
………
科室内部的微信群（依旧没有龚俊的那个）再次活跃起来。
【兄弟们，看到热搜了吗？嫂子新剧CP好像挺火的。（链接）】
【看了看了，周凛嘛，知道，演技不错，形象也硬朗。】
【啧，这路透拍的，角度刁钻啊，看着是挺暧昧。】
【拍戏需要，理解一下。不过……龚主任那边，会不会有什么想法？】
【能有什么想法？龚主任是那种会看娱乐新闻的人吗？】
【难说，上次之后，我感觉龚主任暗地里可能有关注……】
【我们要不要提醒一下龚主任？（看好戏的眼神）】
【你找死啊！敢去触这个霉头？万一龚主任本来不知道，被你一提醒，岂不是更糟？】
【也是……那就……静观其变？】
………
然而，龚俊怎么可能不知道。
他确实不主动关注娱乐八卦，但架不住信息无孔不入。更何况，张哲瀚进组前，他就大致了解过项目情况和合作演员。周凛的名字，他是知道的。
当那组“雨中扶腰”的路透图在网络上疯传，甚至被推送到他的手机浏览器新闻页面时，龚俊正在办公室吃午餐。他拿着筷子的手顿住了，目光落在屏幕上那张被放大、有些模糊却依旧能看清两人姿态的照片上。
周凛的手，确实稳稳地揽在张哲瀚的腰侧。张哲瀚微微侧头，脸上还带着戏中的水渍（或是雨水），表情看不真切。
龚俊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镜片后的眸光，倏地沉静了下去，如同深不见底的寒潭。他放下筷子，拿起旁边的水杯，喝了一口，动作依旧从容，但指尖按压在玻璃杯壁上的力度，微微泛白。
他关掉了网页，继续吃饭，仿佛什么都没看见。
但整个下午，神经外科的医生护士们都敏锐地察觉到，科室里的气压，似乎比平时更低了。
龚主任依旧是那个龚主任，查房、手术、指导、批评，逻辑清晰，言辞犀利，一丝不苟。但那种无形的、冰冷的压迫感，仿佛实质化了，笼罩在每一个踏进他办公室或者与他交谈的人头顶。
几个撞到枪口上的实习生，被他不带一个脏字却句句戳心窝子的“事实陈述”训得差点当场表演一个泪洒走廊，出来后心有余悸地互相交流：
“我的妈呀，今天龚主任是怎么了？感觉比上次我犯那个低级错误时还可怕……”
“我也觉得……那眼神，扫过来的时候，我感觉我呼吸都是错的……”
“是不是……跟网上那些嫂子的事儿有关？”
“嘘！别提！不想活了？！”
………
就连副主任刘医生拿着一个疑难病例去找龚俊讨论时，都感觉后背有点发凉。他小心翼翼地阐述完观点，龚俊沉默地听着，手指在病历上轻轻敲击，半晌，才抬起眼，目光锐利如手术刀：
“刘医生，你的这个推断，是基于影像学上的哪一个确切征象？还是仅仅是经验性的猜测？在神经外科，任何‘可能’、‘大概’的词汇，都是对患者生命的不负责任…”
刘医生冷汗都快下来了，连忙重新组织语言，拿出更确凿的证据。
所有人都心照不宣：龚主任心情不好，非常不好。而根源，大概率就是那位远在片场、跟别人“撒糖”上了热搜的明星老婆。
酒店里，张哲瀚自然也看到了热搜和CP粉的狂欢。
他有些头疼，更多的是无奈。
作为演员，配合宣传、理解观众的想象是他的工作，但他比谁都清楚，家里那座“太行山”虽然平时不动声色，但某些方面的占有欲和醋劲，可是经过实践检验的。
他趁着拍戏间隙，给龚俊发了条信息：【网上那些路透看到了？都是角度和炒作，别当真哈～周凛人挺直的，就是同事关系。】
信息发出去，如同石沉大海，过了好几个小时，直到晚上，才收到龚俊言简意赅的回复：【嗯。在忙。】
连个标点符号都透着冰冷的距离感。
张哲瀚对着手机屏幕撇了撇嘴，心里有点打鼓。这反应，不太妙啊！
他尝试打了个视频电话过去，响了半天才被接起，屏幕里出现龚俊穿着家居服、坐在书房的身影，背景是满墙的医学书籍。
“老公～下班了？吃饭了吗？”张哲瀚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自然。
“嗯。”龚俊的目光落在电脑屏幕上，似乎还在处理工作，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
“那个……热搜你看到了吧？都是瞎扯的，你可别乱想啊！”张哲瀚直奔主题。
龚俊的视线终于从屏幕移开，透过镜片落在张哲瀚脸上，没什么情绪：“工作需要，我理解。”
话是这么说，但那语气平静得让人发毛。
“你理解什么呀理解，”张哲瀚忍不住吐槽，“你这语气明明就是在意得很！我跟你说，那就是拍戏，周凛扶我那一下是我差点摔了，他顺手拉了我一把，就被代拍抓拍到了而已！”
“我知道。”龚俊推了推眼镜，“你的职业特性，我尊重。”
又是这种冷静到近乎疏离的态度。张哲瀚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龚俊！你能不能别这么阴阳怪气的！”张哲瀚有点恼了，“我都跟你解释清楚了！你要是不信，我现在就去找周凛，让他亲自跟你解释？”
“不必。”龚俊打断他，语气终于带了一丝几不可察的波动，但很快又压了下去，“我相信你的专业态度。只是提醒你，片场环境复杂，注意安全，尤其是……肢体接触时的分寸。”
最后那句话，几乎是咬着后槽牙说出来的。
张哲瀚：“………”得，醋坛子不仅打翻了，还发酵了！
他还想说什么，龚俊那边似乎有人敲门（可能是医院的事），他便说了句“我这边还有事，先挂了”，随即结束了视频。
张哲瀚看着黑掉的屏幕，气得想摔手机。这狗男人！吃醋就吃醋嘛！非要摆出一副“我很大度我很理解”的冷脸！累不累！
接下来的几天，张哲瀚明显感觉到龚俊的冷淡。信息回得慢，字数少，视频通话要么不接，接了也是说不了几句就借口忙要挂断。连跟小坚果视频时，都透着一股心不在焉。
张哲瀚在片场本来就累，还要应付各种拍摄和隐隐存在的CP炒作压力，回到家（酒店）还要面对龚俊的冷暴力，心情也跌到了谷底。
两人之间仿佛陷入了一场无声的冷战。
而医院这边，气氛依旧凝重。龚俊用超高强度的工作来填充所有时间，手术排得更满，对下属的要求愈发严苛，整个人像一台不知疲倦却散发着寒气的精密机器。
大家都盼着这低气压赶紧过去，甚至有人私下祈祷张老师赶紧哄哄龚主任。
转机发生在一个周末。
张哲瀚难得有一天假期，原本想好好休息，但想到和龚俊的僵局，心里憋着一股劲。他看了看自己因为拍打戏而有些淤青的手腕和膝盖，忽然灵机一动。
晚上，他算准龚俊应该下班到家了，又拨通了视频电话。这次，他特意选了个角度，只露出上半身，穿着宽松的睡衣，头发软软地耷拉着，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疲惫，甚至刻意没怎么打光，让自己看起来有几分脆弱。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龚俊的脸出现在屏幕上，背景是家里的客厅，他好像刚洗完澡，头发还湿着。
“怎么了？”龚俊的声音依旧平淡，但看到张哲瀚那副没什么精神的样子，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张哲瀚没像往常一样咋咋呼呼，而是微微垂着眼睫，声音轻轻的，带着点沙哑：“没什么……就是今天吊威亚，有点累着了……手腕好像扭了一下，有点疼……”
他边说，边状似无意地活动了一下手腕，睡衣袖子滑落，露出一小截白皙的手腕，上面果然有一片淡淡的青紫。
龚俊的目光瞬间锁定在那片淤青上，身体微微前倾，语气虽然还是克制，但语速明显快了些：“扭伤？具体什么感觉？肿胀吗？活动受限吗？有没有冰敷？”
“就……有点胀疼，活动还好……”张哲瀚小声回答，把镜头往下挪了挪，又撩起一点裤腿，露出膝盖上另一块更明显的淤青，“膝盖也磕了一下……”
龚俊的眉头彻底拧紧了，那双总是冷静锐利的眼睛里，清晰地映出了担忧和……一丝心疼。
“怎么这么不小心？剧组没有防护措施吗？伤到骨头没有？有没有做检查？”他一连串的问题抛过来，属于医生的本能彻底压过了那点别扭的醋意。
“检查了，没伤到骨头，就是软组织挫伤……”张哲瀚看着他焦急的样子，心里暗喜，但脸上还是那副可怜兮兮的表情，“就是……有点疼……晚上睡觉都不踏实……”
他顿了顿，抬起眼，水润的眸子透过屏幕望着龚俊，声音又软又糯，带着浓浓的依赖和委屈：“老公……我想你了……你要是能在就好了……”
这一声“老公”，叫得百转千回，带着无尽的思念和撒娇。
龚俊握着手机的手指紧了紧，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他看着屏幕里那张写满疲惫和依赖的脸，看着那刺眼的淤青，这几天强压下去的醋意、担心、思念，在这一刻彻底冲垮了理智的堤坝。
他沉默了几秒，再开口时，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决：
“把酒店地址和房间号发我。”
张哲瀚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啊？”
“我明天早上最早一班飞机过去。”龚俊言简意赅，眼神里是毋庸置疑的认真，“给你带药。”
………
第二天下午，当龚俊风尘仆仆、提着一个小型医药箱，如同天神降临（在张哲瀚看来）般出现在张哲瀚酒店房间门口时，张哲瀚差点没忍住扑上去抱住他。
龚俊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深色便装，身姿挺拔，脸上带着长途跋涉的疲惫，但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却锐利地在他身上扫视了一圈，最终落在他贴着膏药的手腕和膝盖上。
“先进去。”龚俊语气沉稳，侧身进了房间，反手关上门。
房间里的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微妙。张哲瀚看着龚俊放下行李和医药箱，然后转过身，一步步走向自己。那强大的压迫感，即使隔着一层醋意和冷战，也依旧清晰可辨。
“那个……你吃饭了吗？累不累？”张哲瀚有点心虚地没话找话。
龚俊没回答，走到他面前，直接拉起他的手腕，仔细查看那片淤青，手指轻轻按压周围：“这里疼？”
“嗯……有点……”张哲瀚老实回答。
龚俊又蹲下身，卷起他的裤腿，检查膝盖的伤势。他的动作专业而轻柔，但眉头始终紧锁。
检查完毕，他站起身，目光沉沉地看着张哲瀚：“除了这些，还有哪里不舒服？”
“没……没有了……”张哲瀚被他看得有些发毛。
龚俊沉默地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伸出手，不是碰触伤口，而是捏住了他的下巴，力道不重，却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意味。
“张哲瀚，”龚俊的声音低哑，带着一丝风尘仆仆的疲惫，却更添磁性，“你最好是真的伤得不轻。”
张哲瀚的心猛地一跳，脸瞬间红了：“我……我当然是真的受伤了！”
“是吗？”龚俊逼近一步，将他困在自己与墙壁之间，呼吸灼热地喷在他的脸上，“那为什么我看到的路透里，你跟那位周先生‘切磋’的时候，身手看起来还挺敏捷？”
来了！果然还是绕不过这个话题！
张哲瀚心里哀嚎一声，但面上强装镇定：“那是拍戏！是剧情需要！而且那是之前拍的，受伤是今天刚发生的！”
“哦？”龚俊挑眉，另一只手扶上他的腰，就是路透图里被周凛揽过的那个位置，指尖微微用力，“这里，他也碰过了？”
他的眼神深邃，里面翻涌着压抑了好几天的醋意、担心，以及一种近乎危险的占有欲。
张哲瀚被他圈在怀里，感受着他身上熟悉的清冽气息和灼热的体温，心跳如擂鼓。他知道，今天这事儿不给个明确的“交代”，是过不去了。
他深吸一口气，主动伸出没受伤的那只手，搂住龚俊的脖子，踮起脚尖，在他紧抿的唇上飞快地亲了一下，然后用那双水光潋滟的眼睛望着他，声音又软又娇，带着刻意的讨好和撒娇：
“老公～我错了嘛～以后拍戏一定注意，离所有‘风险因素’都远远的！我心里只有你！只有你龚俊一个人！那个周凛，他就是个同事，连朋友都算不上！你看我受伤了都只想着找你，第一个告诉的就是你……”
他一边说，一边用脸颊蹭着龚俊的颈窝，像只寻求安抚的小猫：“你别生气了好不好？也别不理我……我这几天可想你了……你看我都瘦了……”
龚俊的身体在他主动亲上来的时候就僵了一下，听着他这连珠炮似的撒娇和保证，感受着怀里人温软的触感和全然的依赖，胸口那股郁结了好几天的闷气，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揉散。
他依旧板着脸，但眼底的冰霜却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他低下头，看着张哲瀚那双带着讨好和一丝狡黠的眼睛，无奈地叹了口气。
“就会来这套…”他的声音依旧低沉，但那股冰冷的疏离感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熟悉的、带着纵容的无奈。
他收紧手臂，将人更紧地搂进怀里，下巴抵着他的发顶，闷声道：“下次再让我看到那些乱七八糟的……”
“没有下次！绝对没有！”张哲瀚立刻保证，心里松了口气，知道这关算是过了。他安心地窝在龚俊怀里，感受着久违的温暖和安全感。
龚俊也没再追究，只是抱着他，过了一会儿，才像是想起什么，松开他，拿起医药箱：“坐下，给你重新上药。我带的药效果更好…”
他动作熟练地打开医药箱，拿出专业的药膏和敷料，仔细地给张哲瀚手腕和膝盖上的淤青上药、按摩。那专注的神情，仿佛在处理什么精密的仪器。
张哲瀚看着他低垂的眉眼，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心里软得一塌糊涂。这个嘴硬心软的男人啊……
“喂，龚俊，”他小声说，“你吃醋的样子……还挺可爱的…”
龚俊涂药的动作一顿，抬眸瞥了他一眼，眼神里带着警告：“看来是伤得不够重！”
张哲瀚立刻龇牙咧嘴：“啊！疼疼疼！轻点轻点！”
龚俊眼底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笑意，手上的动作却放得更加轻柔。
当晚，张哲瀚难得睡了一个踏实觉，有龚俊在身边，连空气都变得安心。
而龚主任亲自飞赴片场“探病”的消息，不知怎的，又在医院内部小范围流传开来。大家纷纷松了口气——看来，科室的超强低气压警报，终于可以解除了。
至于那位引发风波的周凛？第二天在片场见到龚俊时，被对方那看似平静无波、实则带着无形审视和强大压迫感的眼神扫过，莫名觉得后背一凉，下意识地就对张哲瀚保持了比平时更远的“安全距离”。
张哲瀚看着周凛那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再看看身边一脸云淡风轻、仿佛只是来送个药的龚俊，心里简直笑翻了天。
果然，能镇压一切“牛鬼蛇神”的，还得是他家这座“太行山”。
而“凛瀚CP”的热度，随着龚主任的这次“探班”，和后续张哲瀚在采访中“不经意”透露的“家人很关心我，特意来照顾”，也悄然降温，最终化为了CP粉们心中一段“BE美学”的意难平。
只有神经外科的众人知道，他们冷面阎王的家庭地位（或许？）和那颗隐藏在冰冷外表下、会因为老婆跟别人传绯闻而醋海翻腾的心，是如此的……生动而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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