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岑看着篮球场那边,比赛已经开始,他刚才的困意又涌了上来,等到快要睡着是他起身去旁边的小卖部买了一瓶冰水,他才清醒过来。
当他准备回去时又想到了他们打篮球好像没有水,天气又那么热……
最后符岑带几瓶冰的水回到了刚刚那个椅子下,他发现四周已经有不少的女生来观看。
他也开始看去那场比赛了,刚才他去了小卖部错过了上半场,现在是下半场,也是最激烈的时候。他看了看比分42:43。落后1分他看着比赛,目光不由的落在许习柏身上。
场内许习柏左手在一旁放着,保护着球。右手娴熟地运着球,只见球如同与他手合二为一一般。
突然他加快了速度,推、拉、拨、勾,左手换右手,右手换左手,之后将球完美地投入了篮筐。
44分,反超B班一分。
在一旁观看比赛的一群女生霎时尖叫叫了起来,她们的声音很大就连坐在远处的符岑都听到了。
挺疯的,符岑在心里默默感叹道,不过是真的帅,如果他是女生看了反应一定也会像那帮女生一样,不过他不是女的。
符岑开始玩起手上的那瓶冰水,他把它敷在脸上来减少困意。
比赛已经结束了,比分50:46,A班赢了。
那边人很多大多都是送水的,符岑没有过去,他也并没有在意水送出不出去,见那边人多,他们也久久没有出来,符岑的耐心已经被打磨得差不多了,他拿起那几瓶水,向教学楼走去。
符岑坐在教室里,教室空荡荡的,没有人,人都在下面。
他坐在椅子上,戴着眼镜,眼睛是银框的不厚很薄,他近视并不高,他的手拿着笔,随意的转着,他的手很白,白皙且骨节分明。
浅蓝色的头发挡在眼镜上面,但住了他的眼睛,他的头发刚刚到肩膀,有点凌乱。
他就这样随意的坐着,路过教室的女生都会看一眼,然后恋恋不舍的离开。
符岑桌子上摆着物理卷子,他今天好像和物理过不去了。
物理怎么那么难,符岑都要哭了,他从刚刚刷到现在。
10多分钟,他才刚写了一题,还是最简单的。其余的一片空白,和新发下来的卷子没有什么区别。
直到上课他一笔未动,他在那里发呆,胡乱想着什么,都没有注意到上课了。
许习柏手里拿着一瓶水,站在某人的面前,没有说话。
符岑看见了一个人站在他的面前,他抬起头,默默的看着许习柏,头顶默默升起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你站在这干什么?"符岑不解的问。
"等你回神,让开一下"。
他这么一说符岑立马起身让开给许习柏进去坐。
尴尬死了,我在干嘛,明明那么明显,符岑脑子乱乱的,他看着卷子上的题脑子更乱了。
符岑看过课程表,这节课是那个他讨厌的科目的课--物理。
物理老师拿着上次测的卷子走进教室,她把卷子发了下去,符岑拿到卷子,依旧是没有及格59.5。
符岑:……
你多给我0.5分会死吗,你这不是在折磨人吗?符岑瞟了一眼许习柏的卷子,好家伙满分。
还有什么比不及格更惨的吗,有那就是你的同桌满分。
这节课符岑听得心不在焉的,左耳进右耳出的那种。
还有几次还被老师叫起来回答问题了,关键是他那道题还错了,还好他蒙对了,避免了一场尴尬。
课后符岑终于都到了解放,他拿出手机,戴上耳机,放了一首歌,来缓解他烦躁的心情。
每次他上课的时候都不喜欢回答问题,每次回答问题他感觉就好像在审判一样,他会觉得很烦,他不喜欢说话,不是不喜欢而是有时根本不知道说什么,每次都是自己逼迫自己说几句话出来,很难受。
后面的课他有在听,但并不是完全在听,虽然他的性格并没有冷得像南极地区一样,但是从刚才那几节课的表现来看,好像他不怎么亲近人一样。
这几天的考试搞的他累得够呛,考试完的那一天晚上,他直接趴在了桌子上。
上课时他比前几次都不认真听,好不容易熬到最后一节课。
下课,符岑刚拿起书包准备回家,就被全班强行拉去吃烧烤喝酒,还说是要出去庆祝庆祝一下考完试,随便放松一下心情。
符岑并不喜欢这种和一群人出去吃东西,他没有和很多人一起出去吃东西,就连以前同学的同学聚会他都没有参加过。
由于范舒他们的死缠烂打还有全班人除去许习柏以外的期待,他还是打破底线去了。
本来许习柏也不想去,但是那帮人哪会放过他,直接活生生把人家拽了过来。
他们订了一包厢,符岑他受不了人多,他现在只想回家把作业写了然后睡觉。
等全部上完的时候,他们在哪里聊得不亦乐乎,许习柏也偶尔会说几句话,就只有符岑从进来到现在完真心话大冒险时都没有说话仿佛冷到了极致。
烧烤他们已经吃了一大半,但是符岑一串也没有动,他不喜欢吃肉,甚至觉得反感,恶心。
不喜欢是有原因的,他差不多在小学三年级时他就觉得他对肉无从下口,觉得恶心。
那时候还小,在小的时候造成的阴影往往比在长大后造成的阴影大得多。毕竟那时候的我们什么也不懂嘛。
那个时候的他性格没有那么得闭守,有朋友,他们玩得很好,是一对很要好的朋友,他也时时会去他的朋友家找他玩。
星期六,那次他像往常一样去找他的朋友玩,他的朋友家离得不远,他来到朋友家刚要敲门的时候就听见从朋友家了发出什么奇怪的声音,像是小孩的哭声夹杂着女人的惨叫声。
那个时候的符岑并被吓了一跳,他停下要去敲门的手,他又害怕又好奇。
他趴下来,那个门有一条缝可以看见一点里面,他一下子就看见了一具血肉模糊尸体,那具尸体下是一滩血,那血液向门口流来,血腥味开始散开来。
他连忙坐起来,捂住嘴,满脸惊吓,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他满脑子都是那具血肉模糊的尸体。
他害怕的跑回家,他不知道怎么办,他现在都是害怕惊慌,这对他造成了极大的阴影,忘不掉。
自从那次之后他开始觉得肉恶心,每次看见肉他都会想到那具尸体。
餐桌上他们玩得很开心,像小孩子一样,符岑就坐在椅子上自顾自的喝酒,他的面前堆着很多酒瓶。
"岑哥,来玩真心话大冒险吗"范舒看见他在喝酒觉得他很无聊于是便叫他来玩,他又看了看许习柏,又对许习柏说"柏哥你也来玩一局啊,你这样多扫兴啊"。
许习柏没有喝多少酒,他全程都在看着手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有对象了,相比较符岑,他就不一样了,他用手撑着头另一只手拿着一瓶酒,好像要晕了过去。
符岑没有注意道范舒说的是什么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
范舒看了看他那个模样,又看了看他面前拿好几瓶酒,有点担忧的问"那个你还撑得住吗,实在不行我送你回去?"
听完符岑抬起头对范舒说"没事,我还能喝"
范舒有点不信,他对符岑左边的许习柏继续问他玩不玩,许习柏对这总没有兴趣,他拒绝玩,好在范舒没有强迫他玩。
符岑的运气似乎不太好。
"符岑,来抽一张"他们期待的等待着符岑抽出来的牌。
符岑随便抽了一张,他把牌举起来好让他们看见。
"和左边的那个人拥抱,不少于20秒"其中的一个女生读了出来,那个女生看向了符岑左边的人。
现在在场的人都看着坐在符岑左边的许习柏。
符岑也看着自己左边的那个人陷入了沉思,他想了想,抬起头,脸上明显写着抗拒两个大大的字。
许习柏没有过多的说话,但是他脸上的表情似乎不太好。
"我可以拒绝吗"。符岑表示很无奈。
"不可以,要么抱,要么自罚三杯,你自己选"刚才读牌的女生道。
符岑没有过多的犹豫,直接选择了后者"我现在自罚三杯"。说罢他拿起酒开始喝了起来,一下子喝了三杯。
后面几局符岑的运气好了起来都没有到过一次他。
在场的所有人都喝得不成样子的,有的酒量不太好的都倒下了,范舒还好他的酒量比较好,没有醉的那么严重,他还算清醒的。
许习柏没有喝几瓶酒,他看上去比其他人好多了,他跑去前台付了钱,他再回去看着他们,人都已经走完了,只有符岑手里还拿着一瓶酒在那里喝,好像没有要走得意思。
他走到符岑面前,看着那个人醉得不成样子,他问"还走得了吗"。
符岑没有应看样子醉得不轻。
"家在哪?"许习柏又问,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00:30
符岑还是没有回答。
许习柏服了,他感觉自己好像在和一具死尸聊天,符岑的手机就放在桌子上,他拿起来,手机没有设置密码,划一下就开了。
这个人不怕别人看他手机吗,不设置密码。
他打开通讯录,整个通讯录里就只有一个手机号吗,还是他的。
许习柏又打开微信,他想找一找有没有他的家人的微信,他翻着微信里的朋友,都翻到底了都没有发现他的家人的微信。
这家伙连他家人的微信都没有?许习柏又找了找符岑的朋友,好家伙只有一个聊过天的,而且那个朋友不是本地的。
许习柏的耐心彻底没有了,他想丢下这个人离开,但是又看见对方这个样子又不忍心。
很快,快要打烊了,他只好先带符岑出来,符岑虽然醉了,但是他路还是可以走的。
这个点能打到的车并不多,好在他们还是幸运的,打到了一辆车,许习柏付了钱后带着符岑上了车,并和司机说明了地点。
符岑在车上挺老实的,就乖乖坐在哪里,什么话也不说,像一个乖乖的孩子一样。
到家后,许习柏把符岑带了进来,许习柏的父母都出国了,家里没有人,他的妹妹现在已经睡了整个家里安安静静的。
他坐在沙发上,开始思考,该让符岑睡哪里,家里就只有四个房间,一个是父母的,一个是保姆的,最后两个分别是,他和他妹的。
总不能让他去睡父母的房间,也总不能让他睡沙发。
沙发并不大,睡不下人,他也总不能睡沙发吧,他开始后悔带符岑回家。
最后他认命了,他先给符岑喂了一片解酒药,把他带进了自己的房间里,他让符岑先坐在床上,他进浴室洗了个澡。
他洗完澡,看着符岑还在哪里乖乖的坐着像一个小孩,觉得他那个样子有点傻。
"能去洗澡吗"他问着眼前这个醉醺醺的小孩。
"嗯"
听到对方的回答后,他找出了昨天刚买的衣服丢给符岑,让他赶快去洗澡。
许习柏坐在椅子上,符岑的书包放在他的桌子上,书包没有拉拉链,里面的东西有一些被刚才那个小孩暴力丢书包丢了出来。
有一盒药躺在他的桌子上,他拿起药盒看了看。
药的名字是劳拉西洋片,他把药盒翻过另一面看治疗症状:主治焦虑症及由焦虑、紧张引起的失眠症。
他失眠?焦虑?平时没看出来。
许习柏把药翻回他的书包刚打开发现书包里装都是药,氟西汀、帕罗西汀 、舍曲林 ……等一系列名字复杂的药。
他刚把符岑书包拉链拉上,符岑就出来了,两个少年的身高差不了多少,衣服穿在他身上刚刚合适。
他躺在床上,好像把这里当作自己家了,许习柏看着他,想问你现在吃不吃药。
但又发现自己好像太过于担心别人了就没有问出口。
他想了想刚才看见符岑书包里那么多药感觉对方应该需要吃,但又看见符岑死死得躺在床上又觉得不吃应该没有关系。
他把符岑安顿好后,他从衣柜里拿出被子枕头去飘窗哪里睡了,飘窗离床很近,他随时可以看见符岑的情况。
他以为他睡得不快,但很快他便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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