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吃早饭的间隙,刘耀文忽然提到了严浩翔他们的科研项目短短几天时间,好像已经有一点进展。
昨天晚上刘耀文原本也不想喝酒来着,但是严浩翔这一说,刘耀文替他开心,就拿起酒杯和他碰了一杯。
连带着那个叫做“贺峻霖”的小朋友,刘耀文也碰了一杯。
结果就是,刘耀文和贺峻霖双双醉到在原地。
说白了,就是两个小趴菜。
“对了,昨天的事情还没有感谢你呢。你要是不来,我那些兄弟都喝了酒,我有可能直接在酒吧待到第二天早上了。”
说完,刘耀文贼兮兮地看向宋亚轩,问道:“你想要我怎么报答你?
其实……以身相许,也不是不可以。”
“怎么样?就我这脸,这身材是不是很有诱惑力?”
宋亚轩一直没回话。
刘耀文往他那边瞧,结果人家低着头,一个劲儿地往嘴里面灌米粥,米粥见底了都没有停下来。
刘耀文无奈将自己面前的米粥放在宋亚轩面前。
“喏。”
宋亚轩呆呆抬起头:“怎么了?”
随即看见面前的米粥,又下意识低头看自己的米粥,宋亚轩有点不好意思。
“不用了,我吃饱了。”
刘耀文双手撑在桌上,朝前伸着身子,“你刚才是不是没听我说话,你想什么呢?低着头怕被我帅着?”
宋亚轩拿勺子的手停顿片刻,眼神不敢看向刘耀文,“没什么。”
“那你不说。我就当你答应了。”
“答应你什么?”
刘耀文挑眉:“我刚才和你说的内容。”
“可我没听见。”
“那能怪谁啊,是谁走神不听我说话的?宋同学,我好歹也是你导师,你都不听导师说话,真的很伤为师的心的。”
宋亚轩被哄骗的手足无措,只能小声道歉:“对不起。”
这小姑娘模样着实让刘耀文看得心情舒畅,大手一挥:
“看在宋同学认错态度良好的情况下,为师就不追究学生责任了,请宋同学下次注意!”
到上早课,宋亚轩也没有问出来刘耀文说的“答应”的事情是什么。
不过宋亚轩也没有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他更关注的是贺峻霖的科研项目进程。
早上刘耀文说贺峻霖他们的项目已经有了进展的时候,宋亚轩心底一凉。
他说不上来什么感受,只是感觉内心一紧。
相比于羡慕嫉妒贺峻霖的项目,他更多的是在反省自己,是不是自己没有将更多的时间放在科研项目上,是不是自己没有找到更合适的方法,是不是自己没有用心……
他想要超过贺峻霖没错,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依旧为贺峻霖取得成就而开心。
但是紧张的情绪远远超过开心。
大学上课都是不固定教室和座位的,宋亚轩一般一个人上课,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待在第二排的角落。
这个位置刚好不会那么显眼,但可以看清楚老师所有的板书和课件。
他不擅长和人交流,也不太喜欢和人交流。课间也就自己一个人默默待在原地,要不消化课件,要不就望着窗外发呆。
只是今天,他思考的内容多了一项。
科研之所以称为科研,就是他们需要花时间和精力去探索的。
在这条道路上,实力和运气并存。实力是做科研的基础保障,但是运气有时候才是最重要的利器。
当所有人的实力都差不多时,运气就决定了一个人最后的走向。
有人做科研短短几年,就能寻找到正确方向并完成课题。但是有人做了一辈子科研,但最后发现在进入课题的方向都错了。
一子落错,满盘皆输。
或许再给他几年,他能找到新的方向,并且能将其顺利完成。但是人的一生就短短几十年,最后不一定有留给你改正错误的时间。
而现在只能说,贺峻霖他们既有实力,而且还很幸运。短短几天时间内,就找到了一条方法。
宋亚轩现在还在原地打转。
他前几天刚把刘耀文给他的资料给消化得差不多了,但是毕竟两人隔了几年知识积累的过程,还是有些难点宋亚轩无法攻克。
之前想着等刘耀文来实验室就问他,但是从来没有遇见过他。
直到昨天晚上,宋亚轩才知道刘耀文都是晚上来实验室做实验的。
现在的宋亚轩完全可以趁着晚上的时间找他。
但是……
昨天晚上刘耀文说的话一直在宋亚轩耳边回响。
那时的月光姣白,吹过来的微风寒冷,耳边刘耀文的声音撩人……
虽然刘耀文这人自恋过头,但宋亚轩知道,他有自恋的资本。
一米八的身高,完全的模特比例,立体五官硬朗却不失少年气,笑起来时眉眼微弯,藏着些狡黠。
不自觉就让宋亚轩心跳漏半拍。
昨天晚上大概是因为困意作祟,感觉不出来当时的气氛有多暧昧。
两人贴近的鼻息,刘耀文在低声劝慰。
他说:你很温柔,你不冷清,也不孤高,是他们的错,并不是你的错……
刘耀文说的话零零散散,但大概想表达的就是这些意思。
短短几十天,刘耀文好像就能看穿宋亚轩隐藏了十几年的内心。
从小到大,宋亚轩每上一个学校,都会有类似的言论传出来,说是哪个班来个了高冷学霸,整天板着脸不说话,还以为是别人欠了他几百万钱呢。
但是说这话的人从来没有试着和宋亚轩成为朋友,他们只是远远看上一眼,然后潦草得出结论:这人太高冷。不适合当朋友。
小时候的宋亚轩不清楚为什么,他只要一去到新学校,他身上没有任何负面谣言,但还是没有一个人想要和他玩。
这算是一种另类的孤立,造成的伤害是一样的。
甚至比某些时候更恐怖。
因为它是没有由来的,不是解决了某个问题就可以缓解矛盾的。只要宋亚轩还是这种表情,还是孤高冷清的气质,他的身边注定没有人。
宋亚轩尝试过笑脸迎人,但他父母都说那样的他很恐怖,更何况是同学。所以他就改变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
十几年,宋亚轩也挨过来了,就连他自己都开始接受自己冷清的事情。
可现在忽然有个人闯到自己面前说,自己很温柔,只是看着冷清。
宋亚轩乱了,现在乱得很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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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