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博微喘着,快要站不稳了。
肖战俯下身子对他伸出了手,“唔唔唔?”
王一博怔怔地看着他,心怦怦地跳着。
在这个幽静的井底,他的心动声震耳欲聋。
见他没反应,肖战直接牵起他的手,在他的掌心里写着,“道……君,……你……没……受……伤……吧?”
“我没事。”王一博看着他的眼睛,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和苦涩。
这么多年来,还没有人对他这般好。
在太虚宗里,他一直都是独来独往。
师尊教他剑术,却也仅仅关心他的剑术,其他的不曾问过一句。
师弟师妹们敬他,却是敬而远之,每当他靠近时他们便会四散逃开,仿佛他是洪水猛兽一般。
只有这个小公子……
会缠着他说俏皮话,絮絮叨叨半天哄自己笑。
会拉着他吃饭喝茶,将最美味的佳肴捧到自己面前。
会跳入五六米深的枯井,不先照顾自己的身体,反倒问他一句,“没受伤吧?”
明明只是个没有灵力的凡人,遇到危险不仅不跑,还跳入凶险不明的深渊来寻他,真是个……小傻瓜。
肖战跳下来后,破开藤蔓的那个口子很快又合上了,枯井底部再度陷入黑暗。
“小公子!”
王一博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他紧紧抓着肖战的右手,与他十指相扣。
“唔唔唔。”
肖战不知在说些什么,空出来的左手在兜里摸索着,很快摸出一样东西。
随后,他轻轻拍了拍王一博的肩膀,把他们十指相扣的手给分开。
王一博指尖微颤,以为他不喜自己的触碰,咬着牙闭上眼,“抱歉,是我越界了。”
哗啦——
一道火星子冒出,随后绽放开明亮的火光。
王一博睁开眼,看见那个少年一手拿着火绒,另一只手拿着火镰,对着自己明媚一笑。
“你……方才是在用火折子起火?”
那个少年点了点头。
王一博很快意识到刚刚是自己想多了,一时有些不好意思。
少年抓住自己的手,在上面写着,“你……刚……才……说……的……越……界,……是……什……么……意……思?”
王一博的脸上顿时闪过一缕红晕,激动地否认,“没有!你听错了!”
肖战歪着脑袋眨了眨眼。
这禁言酒让他说不了话也就算了,居然还把他给整幻听了。
出去后一定要把季向空那个家伙揍一顿。
“对了,你怎么随身带着火折子?”
肖战笑着在他手心写下,“你……不……是……怕……黑……吗?”
王一博沉默片刻,握住他的手不放,随后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猜……的,……没……想……到……猜……对……了。”
王一博心潮翻腾,心口的某一处猛然塌陷。
他回想起在客栈自己做噩梦的那一夜,彼时蜡烛熄灭,自己也是把他当作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抓着不放。
想必他是那时猜到的吧。
仅仅因为一个猜测,他就随身携带火折子,也是为了如今的不时之需吗?
“谢谢你。”他低声细语着,每一个字都出自他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肖战不知道他心中有这么大的触动,只是站着傻笑,余光瞟见附近的东西时才发出“唔唔”声。
王一博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看到角落边的一具森森白骨。
“这是……”
王一博凑上前细看,“单是从骨头的模样来看,这具尸骨的主人应该去世不久,是有人催化了它的肉体尽快腐蚀的。”
“它的骨架不大,应当是位姑娘。”
“唔唔唔。”肖战注意到被沙子掩埋的地方有东西在反光,剖开一看,是只金簪。
“这东西或许能证明这姑娘的身份,我们带上去问问别人。”
肖战点点头,蓦然想起了什么,走到三步之外蹲下拿起万钧剑。
刚刚用火折子时分不出手,他就先把万钧剑放地上了,如今也该物归原主了。
“唔唔唔。”他把剑捧到王一博面前,见剑端部分没完全入鞘,轻轻地把他合上。
王一博接过去,看着他的眼神晦暗不明。
“你……拔出万钧剑了?”
肖战点点头,指着上方的藤蔓手舞足蹈了一番。
王一博猜到他说的是用剑斩藤蔓。
可他没想到的是,小公子居然拔出剑了。
万钧剑认主,这么多年来只有自己能拔出他,即便是法力高强的师尊也不行。
他记得剑冢的铸剑师说过,认主之剑,除了剑的主人,只有与主人心意相通之人才可拔出。
所以……
王一博看着肖战,感觉脑子里被一种突如其来的情绪撞得晕晕乎乎的,那瞬间充斥了全身的感觉他甚至分不清是喜悦还是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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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