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两人相拥而泣许久,黎语冰回过头,招呼胡不归过来:“小贺,是你的同桌告诉老师你才及时被救的,他叫胡不归对吧?快谢谢人家。”
黎语冰拉过胡不归的右手,将贺经年的左手放在上面,胡不归温柔地将对方的手握紧。
肌肤相亲时有人体最朴素的味道。
一种奇异的情绪从心头升起,羞涩、甜蜜以及微小的恼怒通通奔放出来。对方温暖的体温仿佛化成了一股暖流,从掌心缓缓地涌向全身。
贺经年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红晕,耳后温度烫的可怕。令他无比尴尬的是,双颊的红晕愈发绯红,早顺延着侧颈蔓延至脖子根。
黎语冰提醒他:“小贺?怎么了?”望着孩子满脸的红晕,她疑心贺经年是发烧了,于是伸手用手背去试贺经年额头的温度。
“哎呀!好烫!”贺经年额角的温度高得有些不正常.
“没事的,黎阿姨,小贺他多半是刚刚醒来低烧未退。”胡不归出来打圆场。
贺经年有些恼羞成怒的瞪了罪魁祸首一眼,对方却一脸无辜,还冲他眨眼。
“谢、谢谢你。”纵使有些无奈,对他的感激也未曾削减.道过谢后,贺经年把头微微扭到一旁,像是赌气。
“那阿姨先去外面歇歇,你们聊。”黎语冰朝两人笑笑推开病房的门离去.
“学校已经报警了,可以说说当时...到底发生什么了吗?欺负你的有多少人?你都认识吗?”胡不归切回正题.
“嗯...那天我像往常一样去学校报到,只是走在半路上遇到了一群头发染成五颜六色的社会青年,大约有五、六个人。我想避开的,可是道路太窄。直到我发现不对劲时,他们拦住了我,等到我想要逃脱时,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咳咳、”
他顿了顿,艰难地吞了吞喉咙,胡不归想到贺经年刚刚苏醒,体尚且虚弱,于是给他倒了一杯温水。
贺经年捧起水杯先是浅浅地抿了一口后一饮而下,说了声谢谢。喉咙里干燥粘粘的不适感减轻不少,于是继续道:“他们想要打劫我,只可惜我没有带钱,我讽刺了其中一个红发混混几句 。继而一群人都动了手,后来的事情...你知道的。”
贺经年有些倦了,垂下眸子靠着墙休息。
“学校在周围设了安保室,只是我们放学时天色已晚……下次我和你一起回家吧,反正我们两家顺路,再遇到事了,也多个人多份力量。”
胡不归眼底的神色温柔,仿佛温吞的水化开香浓的蜜糖,贺经年一时入了神。
夕阳的光晕分外柔和,好像一呼一吸之间吸进去的空气粘稠而带有暖意。
落日的余晖透过明净的玻璃窗柔柔地洒满房间,为少年人的轮廓镀上了一层金边。
胡不归背对着光,朝夕阳笼罩下的贺经年伸出了手——如同那时在梦里一样。
贺经年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应下,只是那时眼帘好模糊却又好温热,除了眼前人什么也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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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