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裴明追了出来。
裴清赫瞧着他,“何事?”
“我是来谢谢皇叔的,”裴明不知道裴清赫到底想要干什么,可这段时间三番两次出面帮他,光是这些也足够他抱着感激之心对待裴清赫了。
哪怕裴清赫之后是用来利用他,也无所谓。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用木头雕刻骰子,“我没有什么送的,这个是我自己雕刻,希望皇叔别嫌弃。”
裴清赫看着面前的骰子,那如墨的眸子多情又冷漠,高挺的鼻梁之下,唇角噙着一抹并不分明的笑,“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他打趣:“朝朝送本王这个是不是不太合适。”
裴明脸肉眼可见地变红,感觉心脏都要跳出来了,磕磕巴巴地开口,“我,我没想到这些,”
他着急地想要拿回来,也忘了规矩,直接上手,“我再给皇叔换一个…”
裴清赫瞧着他想要拿回去,心里微妙地生出些不快,扯了下嘴角,缓缓收拢手心,“送出去的东西,哪有要回去的道理。”
裴明本来不觉得这骰子有什么不好,让裴清赫这么一说总觉得不好意思,“可是…”
“无妨,”裴清赫语气清淡:“本王又不会心悦上你。”
裴明原还胆战心惊,觉得自己送了个让人误会的礼物,听了这句,眼睁睁得圆圆地看他。
这话说得让他都接不住,好似噎了下,通红着一张脸,半天才憋出一个字,“哦……”
裴清赫欣赏着裴明发红的脸颊,“还有事吗。”
“我,”裴明抿了抿唇瓣,“我想知道皇叔为什么突然三番两次地帮我。”
“想知道为什么?”裴清赫还寻思以裴明的胆子估计不敢问出来,却没有想到这小兔子胆子还是挺大。
“嗯,不过皇叔不愿意说就不用说,不管是如何,我心里都很感激皇叔。”裴明抬起眸子,正对上裴清赫墨黑的瞳孔,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玩味。
“只是在边疆时常常听闻十三殿下过得多可怜,本王就有些好奇,回宫之后更是传闻不断,”裴清赫似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唇浮现笑意,“本王就越发好奇十三殿下能把自己活成世间所有人都一致认为最可怜的皇子。”
裴明听得只觉得臊得慌,可他哪里知道那边疆地方怎么会有人议论他,“皇叔也觉得我可怜吗?”
“还行,至少你还有两个忠心耿耿的奴才,”裴清赫觉得裴明至少也是幸运的,不像他,当时身边一个可以信任的都没有,“还有什么想问本王的。”
“没有了,”裴明眼睫垂得更低,“如果皇叔觉得我可怜,那就恳请你就多可怜可怜我。”
“哦?”裴清赫来了兴趣,他眸里似有蟾光流溢,“你这样倒是有趣,本王还以为你骨头很硬。”
“再硬的骨头也会在想要活命的时候弯了脊梁不是吗,”察觉到裴清赫的视线,一颗心紧张悬起,裴明指尖微微打着战,紧张的情绪在飞速地蔓延开,“所以皇叔你能可怜可怜我吗。”
“想让本王怎么可怜你。”裴清赫问道。
裴明正视着裴清赫的目光,“皇叔只需要心里对我有一点恻隐之心就行了,这一点恻隐之心就可以保命了。”
闻言,裴清赫目光闪过一丝诧异,他轻笑一声,“你倒是坦诚。”
裴明见他没有生气心情反而愉悦,紧绷的心弦猛地松弛,知道自己猜对了,对裴清赫与其花下心思还不如坦诚一些。
“礼物我收下了。”裴清赫说道。
裴明弯起眉眼,后退一步行礼,语气带着郑重,“裴明多谢皇叔垂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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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