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不缘被他这样的眼神给吓住了,定睛到别处,最终还是没憋住,脸红得要滴血,磕磕绊绊地说:“是、是您进入了易感期……”
“易感期”这三个字就像泄洪的闸门,在这三天混沌的记忆轰然流入陆停方的大脑,那些粘腻的、羞人的画面猛地灌向他的记忆里,在记忆中,他抱住沈不缘不放,撒娇着叫他“我的小Omega”;吃饭的时候不老实,窝在沈不缘的脖颈边上汲取他的信息素,还吻了他的锁骨处;甚至、甚至还被陈秘书撞见了他进入易感期的时候——
许多他这辈子连演戏都做不到的事情在这短短的三天内全做了,登时脑子像炸开了烟花一样懵圈,沈不缘见他脸上青红交加就知晓他应该是知道了,本来他算是被人吃了豆腐不应该害臊的也忍不住跟着一起尴尬,陆停方背过身点了支烟,右手指间夹着烟糊了自己的脸上一把,走到窗台前呼吸了两口新鲜空气,恰好垂眸就看见司机已经把车开了过来,心绪复杂地走到楼梯口,开口:“这几天多谢你照顾了,等我处理完公司的事情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沈不缘也卡了壳:“没、没事的陆先生,您收留了我,我也应该多照顾您一些。”
他看着陆停方走下去,也从窗台上看着司机驾驶着车远去,回忆起这几天跟陆停方相处的画面不忍动容……回想起刚才陆停方说的话,又思索在看到“雇主”易感期的另一面之后不会被秋后算账吧!
后面两天沈不缘都没有看到陆停方再回别墅里,他还是像往常一样窝在卧室里,偶尔到楼下的花园里转转,也不打扰别墅里正常工作的佣人们,终于还是罗管家看见他这般小心谨慎,也传达了陆停方的指示,对准备回房间里的沈不缘说:“沈先生,总裁说您可以出去转转,不用担忧,会有保镖跟着您的。”
沈不缘停步讶然:“……可以吗?会不会太麻烦陆先生了。”
罗管家颔首:“现在对沈家来说,您已经是总裁的Omega了,所以对外会有专人保护您,不必担忧。”
“好的,麻烦您帮我谢谢陆先生了。”
“应该的。”
沈不缘回房间之后闷闷不乐地蹲在飘窗上,他这个房间的布局跟在沈家的时候有点像,想到那天自己就这么直直地跳了下去还有些后怕,时至今日他也没想过摔下去之后如果摔残疾了他的后半生应该怎么过,霎时的英勇让他逃出了魔窟,至少暂时的情况还是好的。
罗管家的话他自然是明白的,他也想出去,只是他出去不知道沈青会不会抓到他,到时候又应该怎样面对这个从小看到大但背叛了他的弟弟呢。
十几年的相伴说完全狠下心来只有恨是不现实的,可如今想来沈青瞒了他这么多事,连信息素都能藏得住……还有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呢?
想着想着他就疲惫地在飘窗上睡下了,这几天往外释放了太多信息素,腺体也有些酸疼,窗外下起了小雨,一丝丝飘雨落到他脚边开了窗的兰花上,湿润了细长的叶瓣和花苞,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
第二天他是被楼下的吵闹声给惊醒的,今天陆停方还是没回来,但是下面的大厨和买菜的保姆阿姨在厨房里吵了起来,中午要带给陆停方的午餐里有一道他爱吃的珍宝笋,结果昨晚阿姨忘了找订购时蔬的买方订嫩笋回来,外面的雨也越下越大,现在出门泥泞,更不方便。
沈不缘下去了解了一下情况,联想起昨天罗管家跟他说可以多出去走走这件事,干脆揽下了这个活,走到两人面前说:“没事,李阿姨,我可以出去买,刚好我这段时间都在里面待着没出去走过,就当出去逛逛了。”
保姆面露难色:“沈先生,您毕竟是陆总的客人,这……不太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沈不缘笑笑,“是我借住在陆先生家里,做点事情是应当的。”
说罢他拿了伞往楼下走,罗管家也没阻止,连忙请了保镖跟在沈不缘的身后,到底来说沈不缘自己也是惜命的,自然没有阻拦,终于踏出了陆家别墅的大门,再一次见到了外面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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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