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
丁程鑫提着桶走向他,马嘉祺自然的帮他接过,看着满满当当的一桶鱼,有些惊讶。
“钓了这么多,丁哥还是一如既往的厉害呀。”
“那是必须的。”
一颦一笑,仿佛又回到了那年的秋。
外出了一天,丁程鑫的状态明显要好了很多。
只是回到别墅的时候,再次看见那张床看见熟悉的布景,还是会下意识的紧张起来。
马嘉祺没有注意到。
他现在很忙,公司的事情确实繁多,刚送丁程鑫回到别墅又马不停蹄的赶去了公司。
回到别墅没什么事,丁程鑫没有回去二楼主卧室,而是在一楼看了会电视,一楼装修跟二楼截然不同。
听管家说的是这别墅本来是马嘉祺父亲买的,一楼也是按照他的审美来装修的。
所以二楼是完全的现代风格,黑白灰三个色搭配简单大方,一楼则是古色古香金碧辉煌的宫殿般的打扮。
看这诺大的浴缸摆在一楼大厅,五彩斑斓不明物种的小鱼在其中畅游。
马嘉祺不喜欢养鱼,所以这应该也是马嘉祺父亲养的鱼。
想到那个男人,丁程鑫感觉并不是很好,两年前分手的时候见过马嘉祺父亲一面,是一个不苟言笑很严肃的人。
他看了会就看不太进去了,也有些犯困,但又不想去睡觉,便绕着别墅逛了好几圈。
他从前花园绕到后花园,又从后花园绕到了仓库,仓库一楼有一个电梯,显示着直达二楼。
丁程鑫没有多想,按了电梯便走进去。
电梯有些旧了,看起来跟这种豪华的别墅格格不入,丁程鑫只当它是用来装载货物的,所以才会比较陈旧。
电梯吱吱呀呀的响着;一踏进去丁程鑫就觉得感官不是很好,他缩了缩脖子想出去,但是电梯门已经关上了。
里面的灯也是忽明忽暗,忽闪忽闪的,莫名的带了一股瘆人的意味。
丁程鑫咽了咽口水有些害怕,他按了按二楼,电梯按钮却是丝毫没有动静。
四周灯忽明忽灭有些暗淡,丁程鑫神经紧绷着,突然一下子电梯又停住,他慌张的想要去扒门,却突然想到之前了解的电梯门不可以扒拉。
电梯卡在一楼至二楼之间,突然一下子那亮起来的灯骤然变暗,丁程鑫蹭的一下心脏像是被揪起来一样紧绷着,他下意识喊了一声,惊吓的叫出了声音。
“马嘉祺!”
最恐怖的时候还是喊出了马嘉祺的名字,丁程鑫呼吸急促地看着四周,四周空空荡荡,电梯斑驳破旧,他开始后悔为什么要进这个电梯了。
像以前他也遇到过这样子的情况,无非就是在电梯里面等待着,之前有一次跨年,他们七个人在电梯准备去舞台的时候遇见了电梯事故,卡了五分钟才放出来。
但是那会他并不害怕,只是笑眯眯的安慰着几个弟弟,还跟马嘉祺有说有笑的聊着天。
过往的记忆犹如碎片纷涌而至,他惊恐的看着电梯,犹如一张巨大的野兽的倾盆大口要对他撕咬开来,如同梦里的青面獠牙的野兽。
他呜咽着,害怕到了极致,四周黝黑的环境让他神经紧绷不已,丁程鑫虽然心里隐约疑惑为什么自己害怕成这样的,但是来不及思考,恐惧已然战胜一切,侵蚀了他的所有感官。
他站了起来想去按按钮,而后没注意到一旁破碎的玻璃,撕拉一下直接插入了他的鞋子,他穿的棉质拖鞋,脚踝以及脚底板被划破了一个口子。
丁程鑫只觉得一阵刺痛,但此时没办法控制,他害怕的再一次喊了出来。
“马嘉祺!救我……救我……”
意识开始消散,迷离之际,丁程鑫仿佛看见了一个清瘦的身影劈开电梯门进来。
他感觉自己好像昏沉的小船在大海上面沉沦。
再次睁眼还是一片黑暗,恐惧已经侵蚀了他的所有感官;不知道等待多久之后,他才感觉到一股力量拉了自己起来。
紧接着自己就落入了一个又温暖又冰凉的怀抱里。
“来,喝水。”
丁程鑫睁眼看见马嘉祺正抱着自己上半身,拿着杯子杯口递到了嘴边,他下意识小口小口地抿着,喝完了一整杯水才好了一下。
稍微一动弹他感觉到整个脚痛得不行,低头一看才发现几个玻璃碎片扎在脚踝里。
“等等医生来帮你拔,你麻药过敏不能用,别怕,我在。”
丁程鑫搂着马嘉祺的脖子,这会疲惫的不行,也没什么力气说话,只能虚弱的点点头。
“来,忍着一点啊着伤口有点深。”
丁程鑫不是很能忍痛的人,医生镊子刚碰到伤口,他整个人就疼得一哆嗦。
“我不想拔了!我不要拔……好疼。”
马嘉祺脸色严肃,不行,必须得拔,这伤口这么深再不拔的话都不知道要不要截肢!!!
“听话,很快就好了。”
丁程鑫死命地挣扎,一条受伤的腿一直胡乱的动弹着,马嘉祺只好一把按住丁程鑫的腰,两只脚把他受伤的腿按着住,抱着丁程鑫,捏住他的脸轻声道:
“拔,现在拔。”
“啊…………!”
医生早就备好了镊子,趁着这个功夫一下子嵌进去,撕拉一声,玻璃被拉开,皮肉破碎的声音听的马嘉祺头皮发麻,他低头亲吻住丁程鑫。
丁程鑫脚下又是一阵剧痛,他克制不住的张口就是一咬,血腥味蔓延开来,随着他的动作扭动,唇齿交缠之间,血腥味越来越浓。
一直到所有碎片都被扒出来,丁程鑫简直没有了力气。
“不怕了,我在这。”
丁程鑫已经昏迷过去了。
看着盆子里的血,马嘉祺站了起来哦挥挥手,带着医生离开,门被轻轻关上了,医生看着马嘉祺欲言又止。
“你要说什么,讲。”
“少爷,丁少爷他这个状况严重的可能不是脚上的伤口啊。”
马嘉祺听着皱起了眉头,“什么意思,不是腿上的伤口?”
“嗯,我看少爷的症状,脸色白成那样,一般人来说被关在电梯里面最多是心慌焦虑,不会害怕到昏厥的程度,再加上少爷一直没有出门,之前……之前还……”
他想说之前还被锁成那样,更严重了。
“还什么,直接说。”
“我怕少爷是有点幽闭恐惧症在的,这是前兆,要好好调养啊。”
“那是什么东西?”
“就是对紧密空间的一种紧张害怕的感觉,这,少爷你可能要好好重视起来。”
马嘉祺点点头,挥手让他下去。
秋天抵达的时候总是伴随一股淡淡的清香,丁程鑫是闻着一股花香醒来的。
肚子饿得咕咕直叫,他看着床头一碗热气腾腾的粥有些发愣,脚上已经不是很痛了,看样子已经被处理过了。
马嘉祺呢?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马嘉祺走进来坐在床头边,
“醒了,先喝点粥吧。”
丁程鑫累极了,一碗粥喝下去才好了些,他觉得自己不对劲,精神似乎不正常一般,浑身都疲惫。
“今天去不去外面走走?”
“又可以出去吗?”
如果不是昨天突然其来的电梯事故,要不然钓鱼的喜悦还能涌在心头,听到这话丁程鑫眉毛微挑,跃跃欲试的神情让马嘉祺有些动容。
什么时候他跟丁程鑫的关系变成这样了?
是不是……马上就可以变成以前的关系了?
“明天去好不好,去爬山怎么样?”
“都可以,出去就行。”
/
鹿离山就在别墅附近,是附近很有名的一个景点。
马嘉祺没有喊贺峻霖等人,就带着丁程鑫,两个人背着个书包就上山了。
丁程鑫虽然这么久了没怎么出去,但毕竟是个青壮的少年,爬山爬的出了汗人也有了笑脸。
上了山风景极好,丁程鑫靠在树上拍照,马嘉祺则是在树下铺上了一层薄薄的地毯,摆上了买的吃的,算是个野炊。
他租了一个烧烤架,看着熟悉的场景,突然想到当年高考完第二年夏天的暑假,他就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好想去旅游。
丁程鑫二话不说带着他就自驾到了内蒙古。
即使已经来过一次了,丁程鑫还是不知疲惫的带他玩了很多地方。
想到这里目光有些暗淡,他做错了吗?
“马嘉茄!!”
丁程鑫一激动声音就容易劈叉,听到熟悉的声音,马嘉祺思绪一下回笼,他摇摇头甩掉心里的愁绪,站起来朝着丁程鑫走去。
“怎么了?”
“看,是不是超级美?!”
这个时候已经是六点多,晚霞连成一片的红,山与山连在一起形成错落有致的一座一座。
山和山之间,云和云之间,隔绝开了明和暗的交界线,泾渭分明。
“嗯,很美,特别美。”
是什么时候了呢?
马嘉祺不记得多久了丁程鑫没有这样轻松的跟自己讲话了。
我们复合吧。
他想这样说,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那话语都到了口,他刚开口,“丁……”
“丁老师!!!”
一道女声传了进来,马嘉祺骤然一扭头,看见陈梦惊喜的望着两个人,眉头一蹙。
这女生对丁程鑫有意思。
他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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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